經,對眾人再行一禮。
“那就勞煩方丈了!”君冥皓望了望天色,眸光微閃,轉而頷首。
以他的身份,趕夜路確切的說,是不太適合,而且,他也確確實實累了。
廣寒得知聖意後,當前引路向山寺東邊的院落走去。
“大師,我們住東廂房,那南廂房可有人居住?”君冥皓生性多疑,如今雖住在寺中,卻也仍不放心四面有隱患潛伏。
“南側廂房雖儲存甚好,可是年代已久,怕是不適宜皇上居住。若是皇上不嫌棄,老衲這就引路。”廣寒法力雖不及師祖高深,但聽出皇上話中隱意的能力還是有的,所以,他一句話便打消了皇上的顧忌。
葉若維輕輕掃了那個冷血男人一眼,果斷見他搖頭,沒再懷疑,一方面得益於對方丈的信任,一方面則是確切不想居住在破舊不堪的地方。
“到了!此處院落廂房空餘甚多,老衲就不干涉皇上住哪間了,就此作別,皇上若還有吩咐,大可以叫院門前守夜的小沙彌來知會老衲一聲!”
廣寒親自引導眾人到東邊院落門口的位置便止步不前了,他還要繼續勘探寺內的破損情況。
“好!大師無須再有顧忌,朕自便就可!”君冥皓點頭,目送大師離去。
隨後,看向葉若維,眸光淡而冷。
面對這樣的目光,葉若維早已習以為常,且很熟悉。她看犯罪分子的時候,也是這目光!
他這樣看自己,無非是在等自己的解釋,或者說是交待罪狀,反正,他
從不認為自己會有冤情,在他眼裡,自己無論多麼柔弱被欺負,都屬於活該,而他的皇后,無論怎麼盛氣凌人,都屬於正常範圍。或許,有一天,直到自己死了,這個男人也不會有任何感觸,而事實正是如此。
單憑懷柔之死,她也無法做到與他平心靜氣的同處一個屋簷下。
“宛若!我們走!”彼此對峙了一分鐘,葉若維忽然一陣惡寒,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彷彿再看到面前這個男人,她就要奔潰了!
再無言語,當著眾人之面就向院外走去,“柔兒!”
葉若維一驚,這才想起清夜還在身側,頓時回過身看他,當觸及到他擔憂的眸光心頭一暖,連忙道:“放心,我就是去看看隨我而來的那兩匹馬!”
本不想對清夜說謊的,可是在一側君冥皓的虎視眈眈下,她很難不遵從自己的內心。
君冥皓面色一白,然後變的鐵青,似是盛怒,明明是他的妃子,離去卻不向他說明偏偏轉向自己的親弟弟,靠,擺明了無視他……
一時間,怒上心頭,剛想出手製止,卻被清夜攔下。
“皇兄,如今在清泉寺,大動干戈怕是不好,……”君清夜自然是袒護懷柔的,儘管他深知她不是懷柔,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保護她,既然如此,一切隨心吧,但這樣想著,心也就好過一些了。
君冥皓這才強自抑制了心裡的怒火,偏冷的看了七弟一眼,然後甩袖向屋內走去,走之前,對身側的隨從使了個眼色,當即那人便飛身而去。
很顯然,他怕葉若維趁此溜走。
自然的,葉若維的確要走,不過,她怎能沒料到那個男人會派蒼蠅煩她,哼,果然是小瞧她了,還拿她當懷柔看,只派了一個侍衛,甩掉何其容易!
大約走了幾步,她便甩開了蒼蠅,得意洋洋的拽著宛若冰涼的手朝寺門外走去,大約幾步嫌慢,也不顧身側的小丫頭渾身顫抖的厲害,就忍不住想試試今日新學會的輕功,正好複習一遍。
葉若維對新鮮的事物向來是鑽研不斷的,如今知道自己身懷絕技,自然是欣喜若狂,決定大舉鑽研一番的,更何況以她的聰明和勤奮度,專研透並不是多大的難事,將這些容為己用,不失為妙計啊!
宛若還在愣神間,就被娘娘帶起飛到了半空,差點兒沒嚇暈過去,她尚不會武功,膽子又小,只單單見過幾次這輕功,更別說親自嘗試了,顫顫巍巍道:“娘…娘娘…您還是放奴婢下來吧,奴婢可以自己走……”
葉若維好笑的看了宛若一眼,這丫頭被嚇了這麼多次,如今膽兒還是這麼小,看來還得好生**一番,想罷,她趁著夜色濃重,偷偷學了幾聲狼叫,“啊嗚~~~”
宛若聽聞果斷面色一白,再不作聲了。不用猜也知道,她這會兒想得是,娘娘若是一個不高興,將她丟下去,或是真的讓她自己走,還不餵了狼?都聞深山野獸出沒多,到時候若是屍骨無存……成了孤魂野鬼……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