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清歌甜美的睡眼,不捨的吻了吻她,起身離開。
這是答應好魔殿長老的,大婚之後接手魔殿,將魔攻修煉大成。
和清歌在一起越久就越不願意離開,適才魔殿發出警告,他才悄悄離去。
凰城上空魔雲密佈,黎叔目視獨孤烈走出,帶著決絕的背影,警告的瞪了一眼高空。
那句話像是祈求:照顧好她。
他理解他這麼做是為什麼,清歌想要一統天下,自然不能有任何詬病留給世人,若是全天下都知道獨孤烈修煉魔功,最後成為大魔王,清歌的江山自然就不穩。
何況魔殿原本就不願意清歌和魔主有來往,這次獨孤烈離去可以說自願也可以說被迫。
清歌醒來就發現他不在,還以為他去看奏摺了,可是前殿後殿都找完了,直到傍晚仍然不見他人影,心裡一沉,定是出世了。
她問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獨孤烈去哪,憋著滿肚子的火氣和著急,卻無處發洩。獨孤烈就這樣不見了,沒有隻言片語,沒有音信,她木然的看著寢宮,昨晚還在呢。
江山為聘的美談也還在,可是就是沒了他的身影,一時間她有些不懂。
第二天,清歌聽見江湖上忽然傳起鳳國女皇的皇夫是魔主,魔主修煉魔功,將來會是大魔頭,她才苦笑一聲,他悄悄離開怕是為了不牽連她吧。
只是這麼大的江山一個人又有什麼意思呢?
晚間的時候,清歌忽然嘔吐不止,臉色青白,渾身乏力,急壞了鳳連城,這段時間清歌鮮少理朝政,幾乎都是他處理,招兵的事,練兵的事。一干人擠在後殿,看著御醫把脈,著急的不得了。
“御醫如何?”
御醫摸了摸鬍子,沉吟一番,忽然喜上眉梢,彎腰笑道:“恭喜陛下,這是喜脈。”
然後所有人都歡呼了,清歌愣了,手不自覺的摸上平坦的小腹。懷孕了?
似乎還有些接受不了,就聽見鳳連城眉開眼笑的吩咐:“趕緊去煮一些對孕婦有幫助的膳食來。”末了又轉頭對清歌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弄,不舒服要告訴我。”
見他這般,好像這孩子是他的一樣,被他著急又開心的表情逗笑,她搖搖頭,正要說話,張嘴就是一陣乾嘔。
“什麼都不想吃——”
白著臉,她弱弱的道。
然後,每天鳳連城除了早朝就是變著法的給她找好吃的,十三太保和小鳳凰小白墨麒麟也是天天逗她開心。自從獨孤烈離開,大家都看出她不高興,不愛笑了,偶爾笑笑也只是因為想到什麼回憶,所以大家都不再說起獨孤烈的名字。
中間,紫楓回來了,帶著秦天,見到秦天她著實驚訝了一番。
“你——還好嗎?”
再相見,能問的只是你好嗎,清歌說不出什麼感覺,只是笑看秦天。
他瘦了,見到她一身白衣單薄的很坐在城牆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複雜艱澀的心情,動了動唇沒有隱瞞:“我不好。”
是的,很不好,被囚禁半年,不見天日,若非秦王病重,紫楓不經意間知道他被軟禁,動手救他,他根本不知道她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
怎麼也沒想到再見面會是這樣,秦天的眼睛紅了,心裡很痛很痛,壓抑的難受。
“以後會好的。”
她只能這樣安慰。
這一刻紫楓十分能理解秦天的感覺,那種又愛又恨,既失落有不捨的感覺,他難得的拍了拍他的肩頭。
秦天忽然上前抱著她的身子,感受她僵硬的身軀,眼淚驀然流出,心酸,難過,痛苦,怨恨,不甘,種種。
她終究沒有推開他,而是慢慢的撫著他的背,類似母親一般的哄著他。
冰涼的淚珠落在她脖子裡,手一頓,秦天愛錯了人,她卻說不出來。
“他都不在了,你為何不另嫁他人?”
“沒有不在,只是時機未到。”
清歌放開他,目光清冷。
他還想說什麼,卻因她疏離的表情住口,三人站在城牆上,形成一道風景,只是各自心境不一樣罷了。
紫楓和秦天再次住了下來,以朋友的身份,陪著她。
三個月之後,清歌忽然收到雲崢的來信,信上只有一行字,清揚在九黎。
她坐不住了不顧有孕在身,帶著小白,黎叔等人要去九黎討個說法,三年過去,八九歲的孩童已是少年,這麼多年不在姐姐身邊,受的苦和傷,清歌想想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