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瞧瞧,咱們阿瑜的嘴是不是腫了?是給人親的,還是給蟲子叮的?”
沈善瑜臉都紅透了,大齊雖是民風開化,但男女之間決不能動手動腳,讓人知道可就是大不違了,所以儘管她強吻了蕭禹,蕭禹也給了她回應,但這件事決不能被太多人知道。撲騰著撞入大公主懷裡,沈善瑜硬掐了自己一把,作出了幾聲哭腔:“大姐姐救我。”
大公主忙護著她,笑罵道:“你們兩個,再欺負阿瑜我可要惱了。”又格外幸災樂禍的拍了拍妹妹的背脊,沈善瑜撅著嘴,姐姐們都不會害她,這點她是敢打包票的,但要是姐姐們知道她和蕭禹吻得對方氣喘吁吁,估計明天父皇母后和哥哥們就要傾巢出動逼蕭禹對她負責了。
五公主是很有原則的人,聽不見蕭禹說“願意”,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喜歡蕭禹的。將臉兒埋在姐姐懷裡,她嘴裡瞎哼哼的,極盡可憐的控訴二姐三姐的不人道。
笑了不多時,又有下人送茶來,二公主看了一眼杯中茶,冷笑道:“三丫頭好生待客的規矩,方才我可說了是要吃獅峰龍井的,現在拿了什麼來糊弄我?”三公主湊上去看了一眼,轉頭喝問道:“我不是吩咐過你們,用最好的獅峰龍井來麼?”
那侍女生得頗為白淨,舉手投足間一股子妥帖,淡淡的抿唇一笑:“回公主的話,婢子的確吩咐下去上獅峰龍井來。只是公主素來是不吃獅峰龍井的,即便待客也用六安瓜片或是廬山雲霧,是以婢子方才去找過靳媽媽了。豈料靳媽媽說婢子一個毛丫頭,不配指使她,要龍井得等靳媽媽忙活空了再來找,婢子催了一聲,靳媽媽讓婢子用素日裡公主待客的茶就可以了。”
想到今日見到靳孃的樣子,又聽這侍女的話,不難想到這就是近來得三公主青眼的採星了。沈善瑜蹙了蹙眉,佯作不解說:“三姐姐,那個靳媽媽是什麼人?竟然連姐姐身邊人去使喚她她都不聽?”
三公主臉色沉沉,並沒有答話。二公主則是將茶碗蓋子磕在了茶碗上:“阿瑜不知道,是三丫頭的乳母,仗著自己奶過三丫頭,在公主府裡要翻身當主子了。”她說到這裡,反手指著自己,丹鳳眼之中迸射出凌厲的光芒來:“去叫那老貨過來!我也是她怠慢得的?”
二公主素來是個火爆性子,這下是真的火了,採星不動聲色抿出一個笑容來,轉身出去了。等到了靳娘院子裡,聽見傳來靳孃的聲音:“如今三公主眼裡是沒有我這個人了,連個毛丫頭都敢指使我做什麼,仗著得了主子幾分青眼,就狂得沒有天了。往日三公主多粘我?現在沒有奶了,三公主連我這個娘也不要了。”
叫乳母一聲“奶孃”是應該的,但採星沒想到靳娘還能這樣說話,眼裡略過冷光,她今日的確是想要整治靳娘,故意在在主子面前一點圓場都不給靳娘打。但現在靳娘話裡話外指著三公主是白眼狼,沒奶就不認“娘”了,三公主的嫡母是皇后,生母是淑妃,放著這兩位還在,也輪得到靳娘來當三公主的“娘”?
採星抿著唇笑,叩向門板:“靳媽媽,三公主著你過去一趟呢。”
門中“嘩啦”一聲,一個瓷器打在門上,濺了一門的酒液,嚇得采星往後退了一步,差點從臺階上滾下來,裡面靳娘還在罵罵咧咧:“小娼婦!仗著三公主幾分青眼,真以為能越得過我去?我是將三公主奶大的,我的奶變成了她的血,你能跟我比?”
採星冷笑道:“讓你準備獅峰龍井,你卻拿了雲霧茶來應付,現下三公主惱了,你要如何?”這老貨,大白日的竟然在吃酒,真以為是三公主的乳母就是免死金牌了?
“少與我說!”靳娘打了個酒嗝,“小毛丫頭,也敢和我爭執!”她也不開門,就這樣隔著門和採星對罵,採星哪裡會再說,命和自己一起來的人守在門前,自己回去向幾位公主稟告此事了。
“這老貨!大白日吃酒,還敢怠慢於我,連我都能被怠慢,不知往日的貴女或者是駙馬過來,她又是個什麼樣的嘴臉!”聽罷了前因後果,二公主立馬拍案,將溫順的四公主嚇得一抖,坐在一邊不吭聲,大公主忙勸妹妹冷靜些,二公主深吸了口氣,“好,我給大姐和三丫頭面子,將她綁了來!”
採星一個應下,忙轉身出去,不多時就將靳娘給五花大綁著帶了進來,她渾身都散發著濃烈的酒氣,吃得很醉,臉頰都火燒火辣的,還這樣蠕蟲似的拱了拱:“三公主……”
三公主皺著眉頭:“奶孃,你怎的吃成這樣?”正要去拉靳娘,二公主將其一把拉住,另一隻手將茶碗裡滾燙的茶向靳娘臉上一潑,靳娘頓時一陣慘叫,臉上零零落落的掛著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