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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皇后展眉微笑,施施然望向了皇帝:“既然如此,咱們就索性賣給清河一個好處如何?”

上一次唐翊君在萬壽節上鬧出么蛾子,本就是在打皇帝的臉,是以皇帝根本不去理她,全權交由了皇后處置。沒過幾日,則有旨意來,賜清河縣君之女唐翊君為鄉君,無號,不日嫁與陳軼為妻。

陳軼早已淡出公眾視野多日,雖然上次在萬壽節被百姓們給堵了,但造成的影響並不能讓大眾多知道。但這次賜婚可不同尋常,乃是皇帝親自賜婚,自然而然的,又將陳軼推上了風口浪尖,與此同時,他被毀容的訊息也一傳十十傳百,越發的神乎其神。

如今陳軼本來就是個玻璃心,被這樣推出來之後,更是難堪到了極點。連陳閣老行止間也多了幾分氣急敗壞,縱然知道唐翊君如今是鄉君,但唐家被皇帝陛下厭棄已經不是今日的事了,一個不受寵的鄉君還不如娶一個沒有封號但卻受寵的姑娘。莫說旁的什麼,現如今只剩一個空殼子的唐家,能否給出符合鄉君身份的嫁妝都是問題。

只是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陳閣老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但對於還沒過門的唐翊君十分的看不上眼。

儘管知道這鄉君的爵位就只是為了羞辱自己才賜下來的,但唐翊君也沒有想到還沒出嫁就給公公嫌棄了,不便說什麼的唐翊君也無可奈何,除了在家中以淚洗面,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了。

只是這些事,和蕭禹並沈善瑜都沒有半點關係。

眼看進入臘月,京中已然開始操持年裡的事了,蕭家人口簡單,過年也不必鋪張,是以蕭禹還是全身心投入在練兵之事上面。這日剛解散兵士,蕭禹也準備回府沐浴,向祖母請安。剛準備回去,就見一個內侍打扮的人進來,手執廛尾,笑得十分得體,對他一打千:“蕭將軍金安。”

來人聲音尖細,一聽就知道是貨真價實的內侍。蕭禹略一沉吟,再細細端詳來人,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後,也還施一禮:“不知公公有何事?”

“回將軍的話。”內侍笑得十分妥帖,想來是極得主子青眼的了,“奴才奉命來傳,太子殿下有請,請將軍今日往東宮一趟,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有事吩咐。”

太子沈璉是沈善瑜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因為如此,蕭禹對他也是格外的尊敬和看重。一聽是沈璉有請,忙頷首稱是:“明白了,只是汗味不雅,不知公公可否等我片刻?”

內侍笑道:“將軍自便就是,申時三刻,太子殿下自會在東宮等候將軍。”話到此處,他又露出一個笑容來,上下打量了一眼蕭禹。眼前的武郎一身戎裝,襯得身材頎碩非常,加之輪廓凌厲,看來就有一股子英武之氣,何況五官深邃逼人,讓人不忍移目。

到底是五公主心尖尖上的男人呀……內侍如斯想道,不過,正因為是五公主心尖尖上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緊盯著這位年輕的鎮軍大將軍呢。

見那內侍上下打量自己,蕭禹只覺得莫名其妙,又怕沈璉真有要事吩咐,忙不迭的回去沐浴更衣,策馬往東宮去了

暮色沉沉,夕陽在天邊留下一抹昏黃的橘色,看起來很是漂亮。噠噠的馬蹄聲大作,蕭禹心中有幾分焦急,生怕因為自己去晚了而引得正牌大舅子不滿。一路行到東宮,自有下人來牽馬,今日來通傳的內侍立在門前,見他來了,迎上來道:“蕭將軍金安,太子殿下已然恭候多時了。”

蕭禹頷首稱是,跟在內侍身後進了東宮。大齊以東方為尊,是以待客素來是在東花廳之中,但內侍卻無意將他領入東花廳,而是領著他進了一道垂花門,又穿過了抄手遊廊,停在了抱廈前:“蕭將軍請吧,太子殿下已然等候多時了。”

“有勞。”蕭禹點頭,複道謝,又正了正自己的衣裳。他今日外穿一件灰色斗篷,裡面則是牙色長袍,雖不奢華,但卻十分得體。推門進去,如今光線已然有幾分昏黃了,屋中卻依舊沒有掌燈,而偌大的屋中擺著一張同樣大的長桌,坐在桌前的人,絕不止一人。

微微詫異,蕭禹屏息去看,卻見四位皇子並留在京中的三位公主齊齊坐在桌前,都彷彿融入了這晦明的光影之中,看起來陰鬱非常。見他一進來,都齊齊的看向他,目光鋒利如刀,彷彿自己和蕭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蕭禹:……

“各位殿下金安。”雖然知道這些皇子皇女們絕對不會那樣輕易的就讓他娶到阿瑜,但這樣一副鴻門宴的姿態會不會太過了些?蕭好人如斯想著,卻也不便明說,先跟幾人行禮問安後,再說應該如何吧。

如今大公主不在京中,大皇子和二公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