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柳搖搖頭,笑著解釋道:“您忘了,我是偷跑出府的,怎麼可以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回去?被大哥知道了少不了一頓說。”
“那你是想走後門?”我問。
“怎麼會?後門也有小廝看守著。”接著何文柳聲音壓得有些低,神秘兮兮說道:“我有‘秘密通道’。”
“秘密通道”?這倒是新奇了,反正我出宮來何府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何文言,沒必要非走正門不可的,我笑道:“那朕就跟你一起走這‘秘密通道’好了。”
“這…不太好吧?”何文柳有些顧忌了,畢竟是皇帝去臣子家,少不了通報,主人出門迎接的,他這麼悄悄的帶我回府,不跟做賊似的,而且於理不合。
“沒事,出了什麼大事有朕擔著。”我一副有我給你撐腰的樣子拍著胸脯說道。
何文柳見我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拒絕,就拉著我走進身邊的小巷子裡,身後小綠子,萬福還有兩個保護我們安全的侍衛都齊齊跟在身後。
巷子很窄,環境也不是很好,光線也暗得要命,要是在這裡發生什麼意外,估計隔個三四個月都沒人發現。
當我們走到巷子深處,何文柳才停了下來,他把牆邊豎著的一個草蓆拿開,草蓆下是一塊木板,何文柳又把木板移走,我才發現原來這牆是裂了一條縫,而且縫隙很大,一個成年人半蹲著側著身子透過綽綽有餘。
何文柳轉過頭問我:“您確定要從這裡鑽過去嗎?”我是皇帝,哪有皇帝為了去別人家而鑽牆縫的道理,身後的萬福也覺得有些不妥,試探說道:“皇上,要不咱們還是走正門吧。”
“不用,”我說著,彎下腰就從牆縫裡鑽了過去,直接進入到何府內院。
後面跟著的何文柳等人沒想到我想都不想噌的就過去了,都嚇了一跳,趕緊就跟在我的身後,一個個的都從牆縫鑽過,當最後一個人透過後,小綠子將手裡抱著的錦盒讓身後的侍衛幫忙拿著,自己蹲下小身板,撿起牆縫旁的磚頭壘起,算是將牆縫堵著了。
一看何文柳就是沒少偷跑出門的,他帶著我們穿過何府的小道,去他所居住的院子裡,這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碰到。
何文柳所住的是一個一進出的小院子,我們走進院內,我四處打量一番,格局跟佈置簡直與青鸞殿沒法比,這院子的佔地面積也就是青鸞殿一個牆角的位置,我不禁皺了皺眉頭,何文柳怎麼說也是我的妃子,回趟孃家也不至於住得這麼簡陋吧?
何文柳看出了我所想的,解釋說道:“這是我的院子,我還沒進宮前就住在這裡,我比較念舊,就沒讓大哥再另外給我安排住處了。”何文柳接著跟我介紹,前面的是主屋,平時是會客用的,左右兩邊兩個廂房,一邊廂房是當書房和寢室,另一邊是伺候他小廝的住處,在小廝住處旁還另開了個小爐灶,專門給他做飯。
何文柳順便還告訴我,顏大學士不知從何處得來一副上唐時期某位大師的真跡,他大哥何文言被那大學士請去鑑定那副真跡的真偽了,現在何文言不在府內,而他的大嫂黃氏帶著他的侄女去參加京城貴夫人的聚會了,所以現在何府沒有管事的人,他才能偷跑出來的。
何文柳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興高采烈的跟我介紹,但我越聽越聽越不對勁,怎麼總有種何文柳被人孤立圈禁的感覺,院子裡伺候他的人我瞧了瞧,全部都是他從宮裡帶出來的內監們,怎麼何府的當家人都沒有多派幾個小廝給何文柳使喚的嗎?我記得以前賈婉茹每次回賈府的時候,排場相當的大,賈府的人都以此為榮,京城的貴婦人們都挨個登門造訪的,怎麼換到何文柳這就這麼不招人待見,他連偷跑出去都沒人發現。我算是明白為什麼何文柳入宮十年都沒打算回何府小住的了,原本他在何府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就算以寵妃之身回來,何府的人也沒放在心上。
何文柳領著我去了主屋,讓小綠子上茶,接著又吩咐一個小太監,讓他去找何府的管家何福,讓何福派人把何文言找回來,我卻制止了何文柳,我道:“反正何丞相早晚都會回府,朕等等也無妨。”何文言今日會去顏大學士那裡是我安排好的,就連顏大學士手中的畫師真跡也是我給的,我暗地裡讓顏大學士今日去找何文言去他家裡欣賞字畫,何文言那種文人就是喜歡這種字畫之類的東西,一看就知道那畫是真的,然後再激動的跟顏大學士聊上幾句,而我趁著何文言今日不在府裡來找何文柳,不過運氣比較好,居然在大街上遇見他。
如果我時間算的沒錯,今日下午小八就會進京,要是他不直接回宮或者自己的府邸,那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