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汝君知道,她如果再招收一千名學生,會引起朝廷的質疑,就算她讓他們都變成自由民也沒有用。
自由民,應該要替朝廷耕作,服勞役,但是學堂島學生,到現在也沒有做過一次。
雖然在封國,錢汝君擁有駐軍的權利。
但是錢汝君至始至終沒有把他們帶在身邊,一直把他們放在金麥城,守衛金麥城的安全,並且維持金麥城的治安。
她的身邊,看似沒有人。
錢汝君這樣的做法,反倒是讓朝廷能夠管到他們。
錢汝君一直想對皇帝劉恆訴說一樣東西,她對政治沒有哪怕一丁點的興趣。
她只想掌握有自己經營出來的財富,這些財富,都是她辛辛苦苦賺取的,一點都沒有讓朝廷出什麼力量。
更沒有拿朝廷一分一毫。
事實上,由於她每年都撥款給皇室,所以朝廷到現在沒有發一文錢給錢汝君和金麥城。
要知道,金麥城上上下下所有的薪水,都沒有一絲一毫跟朝廷有關。
朝廷好像認為,錢汝君每年都能給很多錢給皇室,他們就認為,錢汝君的錢夠多了,多給了,不但不會感恩,還會錦上添花,讓人家覺得多餘了。
他們也認為,你既然是有錢人,那麼朝廷給的這些錢,錢汝君就不稀罕了。
他們不知道,其實錢汝君非常小心眼,她認為,該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她也不會想要。
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朝廷在錢汝君的心目中,地位越來越低,跟錢汝君的關係,也越走越遠。
現在,誰在朝廷當丞相,誰是太尉,誰是司馬,誰是三公九卿,她一點都沒有興趣。
或許,胡家的棉布和絲綢業還能令她感到興趣。
其實,胡茬之所以到金麥城替錢汝君賣命,有一個原因,就是讓錢汝君不好對胡家出手。
她知道她的父親,走在不正確的道路上。
當官的人很會犯錯,好像不犯錯,他們會受不了一樣。
現在錢汝君的問題是,她要去找野人,她要去哪裡找,有要派誰去找。
第二個問題是,這些被洗腦了以後,要怎麼樣訓練他們。
難道她要組織,早已經訓練好的野人。
但是那些野人,都去種田了,現在也都有了官方名冊。
現在他們名義上是朝廷的人,如果消失一大片,也會構成問題。
這樣的人,不適合聚集在一起,去做一些隱秘的事情。
他們必須光明正大的生活著,交稅給朝廷,並且服朝廷的勞役。
最後錢汝君想到,她頂多能夠用自己收集到的聰明人做訓練。
但是這些聰明人,只是腦子比較靈活,能夠聯想出許多的東西。
會的東西,其實不多。
跟學堂島學生比起來,他們這些“聰明人”真的是非常弱。
如果她去拐帶野人的小孩,錢汝君也覺得著太違反天倫,
從以前開始,她就很喜歡一鍋燴了,這也是她不喜歡有一些人留在哪裡傷心。
錢汝君覺得,這件事沒有人傷心的時候,這件事就不算壞事。
不知道,給朝廷收走的那些野人,現在怎麼樣了。現在是什麼狀況。
被皇帝放棄了呢?還是變成皇帝劉恆手中的精英。
如果說到令行禁止,這些人絕對是厲害的人。
不過要下命令的人是錢汝君才有用。
錢汝君想,既然暫時解決不了,那就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東市西市並沒有因為中央水塔區的興起,而變得比較蕭條。
畢竟這裡有很多有錢人。
而中央水塔區,有些能夠學習的東西,就被帶回來。
幾乎,這兩個地方,都在求新求變,但是一個人的消費,大部分還是要落在他生活的地方。
至少做官的人,就沒有辦法離開,只能在長安城裡找食物。
不過,現在的坊市,也不像以前那麼嚴謹了。
當商業規模變大,其實有錢人會發現他們身上的錢更為有用,能夠拿出來用了。
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享受起當有錢人的樂趣。
不想以前他們只能夠去傳統的賭坊去買歡樂。
現在,他們的歡樂除了這些,更多是五花八門的吃的,還有各種服飾,還有各種小玩意。
但是市面上的錢還是不夠的。錢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