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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不,不要啊。”墨九蒼白著臉,又緊張又害怕地補充,“老夫人,我是真心實意來恕罪的,還專程捉了幾隻蜘蛛放裡面哩……這可都是高蛋白。高蛋白,你懂嗎?”

老夫人指著她,手指顫抖不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病嗚呼。

“回去!若敢出南山院一步,小心打斷你的雙腿。”

於是,墨九千恩萬謝的走了,像得了個護身符,從仙椿院出來,覺得這天上的雨,都可愛了許多。

當天下午,墨九讓藍姑姑去把在醫館休養了許久的玫兒接回了府。玫兒的病是蕭乾讓治的,接她回來,也沒有敢多說什麼,可玫兒一回南山院,墨九便把大夫人送來的幾個丫頭打發了出去。說自己做錯了事受老夫人體罰,是罪人,不敢讓這麼多人伺候。

玫兒身子已然大愈,一入南山院,就與墨九抱頭痛哭不止——當然,哭的人只有她自己。

墨九笑眯眯地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回來就好。回來了,姐又可以帶你裝逼帶你飛了?”

“裝逼?”玫兒抬起淚眼。

“額!”墨九認真搓一下太陽穴,“就是裝上翅膀去飛——”

------題外話------

不好意思啊,姑娘們,昨兒從成都到武漢,飛機延誤,計程車又堵……居然用了整整12個小時,耽擱了寫文的時候,今天又拍攝啥的,搞了一天,實在很疲憊,字少了點,等我回成都了,多更些啊,麼麼噠。

坑深050米 有妖必有異

南榮至元30年,楚州洪澇,珒國在淮水以南準備渡江南進,其餘諸國亦覬覦南榮這塊肥碩富庶之地,蠢蠢欲動。樂文小說|常年的守邊,將士無法歸家,邊境的百姓也無時不刻受到珒、勐、西越等國的滋擾,不堪其苦,紛紛舉家往南遷徙。

連年的休養生息後,穩定之局似有破冰。

七月底,蕭家準備舉家遷往臨安,忙著打點楚州的產業,府宅上下一片忙碌。唯獨墨九被老夫人罰足在南山院,卻輕閒得只能數頭髮。

禁足的第一天,她對蕭大郎的窺視之心不死,又屁顛顛地去了竹樓,可結果與以前並無不同,她再次被守衛攔在外面,無功而返。墨九不是第一次去了,可這次她在門外大喊“蕭大郎”的名字,還是被府裡頭傳得曖昧生波。

都說大少夫人長心眼子了,曉得狐猸相公。

禁足第二天,她旁事不幹,吃完又去竹樓。

“蕭大郎!”

“蕭大郎!”

“蕭大郎!”

一聲又一聲,又低婉到長嘆。

最後,她照常悻悻然離去,神色似有落寞。

可禁足第三天,她還厚著臉皮去了竹樓。

當然,她依舊沒有見著蕭大郎,可在再一再二受挫之後,她似乎也沒了心思,在竹樓前聲嘶力竭地痛哭一場後,大聲吼吼“妾有情,郎無意,不如從此不見罷”,就傷神離去,從此足不出屋。

經了這幾天,府里人看了她的笑話,卻又暗自唏噓——那個墨九似乎變了個人。她以前整天東遊西蕩,如今似是傷透了心,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也不邁了。

府裡沒了她的胡攪蠻纏,著實安靜了一陣。

可沒有人知道,就在禁足的第三天晚上,墨九就從冥界爬牆離開了。

為了給她掩護,藍姑姑和玫兒留在了南山院。墨九出了蕭家,原本是打算找到申時茂,一道去趙集渡的,可偷偷摸摸去了食古齋,鋪子裡的夥計卻說,掌櫃走了已有三日,是與左執事一道的。

正好,蕭乾也走了三天。

想到大夫人的話,墨九暗猜:莫非他們一道的?

大雨剛歇,路面有些溼滑,墨九不想大晚上的趕路,仗著與申時茂是“舊友”,當天夜宿在食古齋,讓小二準備了兩套男裝,美美吃上一頓便倒頭大睡。

次日,她抵達趙集渡。可這個地方與她當日乘船抵達時見到的繁忙碼頭相比,早已“人是物非”。碼頭的堤壩沖毀了,河堤上到處是黃漿漿的怪石,河沙被衝出了數十丈,被淹過的莊稼地裡,洪水已經退去,卻留下了一片黃漿與水漬,看上去狼藉一片。

此處遠離縣城,可因為有一個趙集渡,這裡原本有很多住戶人家,但墨九如今放眼一望,已無炊煙,只有一群群踩在泥濘的堤壩上忙碌的官兵與禁軍。

墨九挽起褲腿和袖子,拿著羅盤就要往裡走,卻聽見有人在背後輕喚,“九姑娘!”

穿成這樣,也能被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