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平時與袁衛彬鄭學軍一起玩的小夥伴們,正是崇拜英雄嚮往外面世界的年紀,有的最遠就去過鎮上,對袁衛彬這個城裡來的又出去轉了兩圈的同齡人十分羨慕,尤其他還有個厲害的姐姐,於是把袁衛彬叫了出去,在他身邊圍成一團七嘴八舌,讓他趕緊描述一下他們是怎麼抓歹徒,喇叭裡的那些經過遠不能滿足他們旺盛的好奇心。
知青院裡,大家都為袁珊珊這事高興,他們都知道,有這回的表彰,以後成分的事很難影響到袁珊珊了。
蘇鳳林撇撇嘴:“小袁運氣真好,這樣的事也能叫她碰上,咋不叫我也碰上一回呢。”
要是她有這樣的榮譽加身,說不定下回能輪到她得到工農兵大學的推薦名額,離開這個破地方了,這樣一想放在袁珊珊身上豈不是浪費,有再多的榮譽也沒用,成分一關就把她的路堵死了。
唐芸豈會看不出蘇鳳林的小心眼,真不知該說這種人什麼好,不客氣地嘲諷道:“拉倒吧你,要是真讓你碰上,不是嚇癱掉就是有多遠躲多遠了,人家兩個成年男司機都沒辦法的事,換了你你行?也不想想一個是當兵多年的解放軍,一個是小袁這樣力氣大的人,歹徒就是碰上他們才會沒有得逞。”
“不錯,不是說是天都黑了,埋伏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半路上的,這事換了哪個人,敢衝過去救人?受點傷都是輕的。”趙洪軍贊同道,這種事情不是說運氣好就行的,也得你有這個本事,所以旁人是妒忌不來的。
袁珊珊兄妹碰上了是運氣好,要是他們碰上了,則估計是走黴運了。
“我就說說嘛。”蘇鳳林低聲咕噥了句,雖然王春麗暫時搬走了,讓她快意了一陣子,可事後又有些傻眼,原本以為王春麗來了她有個同盟,因為孟佳華和唐芸才是一國的,現在貌似又回到了過去的模式,難道要等到明年新知青過來?
再說袁珊珊這個人吧,蘇鳳林現在一點不敢動什麼歪腦筋了,那人看著軟和好說話,可一個能殺野豬抓歹徒的人,哪可能真是好性子的人,她還怕哪天撞到袁珊珊的槍口,還不如像現在這樣,還能跟著蹭點好處。
袁家兄妹的事蹟可不只在坡頭村一個村子傳揚,而是由公社下發檔案,所有的村子都進行了宣揚,也因此,這回袁珊珊和袁衛彬大大出了回名。
不認識姐弟倆的人聽過也就算了,可認識他們的人簡直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就那樣一個長得軟綿綿的姑娘,能徒手與歹徒搏鬥?不會是出力的其實是他們的身為解放軍的哥哥,他們跟著沾光的吧?
濟口村的知青院,還圍繞著這件事發生了爭論,以程雪晴和齊慧為首,堅持認為袁珊珊姐弟不過是沾了他們大哥的光,看袁衛國那體格那氣魄,對付幾個小毛賊還不是輕而易舉,對沾這樣光的袁珊珊十分瞧不起。
“毛主、席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們都沒有親眼見過,就武斷地下定論,說袁珊珊是沾光,你們還犯了個以貌取人的錯誤,如果袁珊珊同志沒有參與和歹徒的搏鬥,風津縣的公安同志和獲救的司機,會大老遠地親自趕到我們秦石公社,親手送上錦旗和表揚信?”上次和袁珊珊一起進山的一位男知青聽得不舒服,據理力爭道,但凡親眼見過袁珊珊身手的人,絕不會對這件事有半分懷疑。
“算了,跟他們爭什麼,有的人就是想沾這樣的光也沾不到,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姚海波沒好氣地攔住,自從沈紅軍一事,他就對程雪晴這女人沒好感,覺得這女人太勢利,卻還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姚海波你說什麼呢?你這人咋這樣?明明我們一起在一個知青院生活了好幾年,你卻因為別村剛來的知青就處處看我們不順眼,你這叫什麼?你這叫背叛我們的革命情誼!”齊慧明著指責,實際上卻是說給許言森聽的,雖然姚海波時常陰陽怪氣的,可也沒有許言森的態度來得氣人。
“嗤!別村的知青?錯了,我跟小袁妹子才是一國的,那跟我親妹子一樣!許哥,走,我們出去走走。”姚海波嗤笑了一聲,拉上許言森直接出門去了,擺明了就是不爽這兩女人。
許言森卻一點不在意,還勸姚海波:“你跟他們爭什麼,他們什麼看法有那麼重要嗎?”他相信就是珊珊也不會在意這些聲音。
“拉倒吧你,要是小袁妹子真有什麼事,看你急不急。”姚海波翻了個白眼,他不知道,其實有個詞可以形容許言森現在的模樣,叫“裝逼”。
在整個秦石公社各個大隊熱議的氣氛中,民兵連來到了坡頭村,這只是其中一部分人,他們按片劃分好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