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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這也正應了那句俗話,缺,看人家有,就羨慕嫉妒恨。更何況,王熙鳳和賈璉以前還有宿仇的。

想想當初的事兒,王熙鳳就恨不得把賈璉生吞活剝,削皮抽筋,再丟到翻滾的油鍋裡炸個透!

而今這蓉哥兒論樣貌性情,倒沒得挑,只可惜輩分兒小了點,再有就是他太年輕,還不知上進,什麼事兒都要她一手操勞。自她定下這門親之後,便眼瞧著賈璉一步步高昇,今非昔比。更恨他了,也更懊悔自己當初的魯莽。她常常想,如果當初她換一種辦法,會不會而今做璉二奶奶的人就是她?

她一直夢想著成為京城貴圈裡一頂一的貴婦,氣派,說一不二,所有人仰慕的物件。身披誥命,最要緊的是丈夫出色,叫她在眾多貴婦之中有炫耀的底氣。

而今的賈璉完全符合她的想像,甚至超出了她的預期。可恨的是,她只是與他錯過了,只差一步的距離。

這份遺憾在王熙鳳心裡愈久彌新,想多了就怨,怨多了就有戾氣,戾氣多了,她自然就百般千般憎恨賈璉。她想讓他後悔,後悔他選擇錯了!

“姑娘,當年的事兒您還小,璉二爺也不大,都是不懂事的年紀。姑娘嫁人了,他也娶妻了,大家各自安好,姑娘就被計較了,沒得生氣,傷身傷身。”

平兒話音剛落,王熙鳳就抬手,給了她一記響亮地巴掌。

“給我爛到肚子裡,那件事沒證據,誰提我都不認。你若再提,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平兒捂著臉,眼含淚稱是。

“姑父他就抱怨這些,沒說點別的?”王熙鳳又問。

平兒搖頭,“沒有。”

王熙鳳笑:“那幾位親近四皇子的大臣都被貶黜了,我不信他能逃過。且等著吧,過不了幾日就該輪到他了。”

平日看著王熙鳳嘴角掛著的那個笑,心裡惡寒不已。

……

賈璉最近很勤快的往賈母這邊跑,其勤快的程度,令賈母開始憂心忡忡。

“鴛鴦啊,你說璉兒會不會是記恨上我了,故而日日來盯著我?”

鴛鴦搖頭表示:“肯定不是。”

“那是寶玉?他是想盯著寶玉?”

鴛鴦依舊搖頭,“我瞧著璉二爺不像是操心寶二爺的事兒。”

賈母皺眉不解:“那他為什麼天天蹲在我的院外,人還不進來?”

“這……”鴛鴦尷尬地笑,“不是早說了麼,二爺是在看那棵木芙蓉。”

“木芙蓉?我早都跟你說了,那是胡說八道,也就騙得到你們這些小姑娘罷了!這麼普通的東西,哪值得他關注。我看他分明就是一次為藉口,另有所圖。”賈母心虛,偏偏賈璉素日表現得十分厲害,她自然而然地就把賈璉往深一點壞一點的地方想。

而且木芙蓉不比牡丹,它在京並不受追捧。牡丹寓意富貴,大受追捧,可登堂入室。而木芙蓉則因“花蕊夫人”的典故,寓意相思,實在是不好拿到明面上大肆鋪排顯擺。

再者,賈母也特意問過賈璉了,他並沒有將培養木芙蓉新品種的意思,但就是每天依舊蹲在她院裡,在那顆木芙蓉前,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早一次晚一次,比定省還準時。

賈母被賈璉這副樣子嚇毛了,每天檢討自己,監督寶玉,甚至連二房那邊都要每天叮嚀。

說實在的,這次四皇子那邊出事,賈母甚至有點希望皇上將賈璉降低品級。她不希望大房二房差距太大,以至於而今整個二房被大房壓得死死的喘不過氣。別說二房了,就是她這個老太太,而今也要天天看賈璉的眼色過日子。

賈璉一心關注這株生長在賈母院裡的特殊個體,完全沒有意料到這幾日自己的行為給賈母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影響。木芙蓉挖一株,天亮之後再看,必定再長一株同樣高度的,就好像沒被挖過一樣。

因這棵木芙蓉的特別之處,賈璉瞞著沒讓人知道。

前些日子他第二次拔木芙蓉,被寶玉等人見過。第二日寶玉看到院裡的那棵還在時,就高興的認為是賈璉又給栽回去了。

賈璉是擔心這種玄之又玄的事出現在榮府,傳出去會引出是非來。特別是考慮到很多古人都挺迷信的情況,在加上他現在朝堂上正處在敏感時期,所以便格外小心了。賈璉乾脆認了,就說是自己後來趁人不注意栽的。璉二爺拔花栽花的事情幹得太多了,榮府裡的人早都見怪不怪了,自然沒人懷疑。

後來,賈璉為方便,隨便找了個藉口,以風水欠佳的名義,叫人把院西牆往裡挪了一丈,剛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