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以你的辦法解決?幫他富裕起來,再把女兒嫁給他,如此就算徹底堵了他們孫家的嘴?”賈璉口氣冷冷得反問。
賈赦想了想,拍手道:“這主意難道不好麼?”
“好個屁!你真不配為人父!”賈璉突然拍桌怒罵。
賈赦嚇了一跳,他還從沒見過賈璉發這麼大的脾氣。他驚得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狗,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賈璉,一句話都不敢說。
賈璉:“這件事你以為孫紹祖會不曉得?就算不知道,他也該跟我一樣,能在心裡猜個七七八八來。這是他家的醜事,他自然說不出口,但難保他心裡不記恨。你以為你現在幫他,對他好,提拔他做了女婿,他就能把你當父親一般感激你?只怕到時候會把所有的恨都撒在你女兒身上。可憐迎春才多大的年紀,就要為你去承擔錯誤。好好清白的女兒家,人家招你惹你的了!可別說你養了她是他父親,這麼多年,你可對她盡到一點做父親的責任?說過一句關心他的話沒有?”
賈赦蹙眉用胳膊擋著臉,就算有話說也不敢說,更何況他現在被賈璉罵得滿腦子空白。為什麼啊,為什麼他的把柄落在了賈璉的手裡!
“這孫家寡母還在京中,你必須想辦法把你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討回來。這件事不容耽擱,現在立馬立刻給我辦了!”賈璉厲害道。
賈赦憋氣的抱怨:“你以為我不想啊,可那東西被她攥在手裡,我還能大搖大擺的跑到她房裡去找不成!說好了的,只要能把她兒子從福建弄回來,整個官兒做,她就再不威脅我了。”
“這種話你也信?”賈璉真該為賈赦的智商點根蠟燭,他仔細打量賈赦的表情,羞愧之中竟還有幾分羞澀。賈璉心中頓然驚醒,詫異得瞪著賈赦,“別跟我說,你現在跟她之間還有‘舊情’?”
賈赦臉更紅了,垂首下去,“有的事兒你可能沒打聽到,我和她打小就認識的,算是很有緣的,有些情分在……”
原來還是初戀。
賈璉嗤笑:“有緣!?呵,既然你們這麼情深意切,我直接成全你們算了。”
賈赦直搖頭,“這怎麼可能,不可能了。”
“她死,你也死,地下合葬,便永生永世在一起了!要是還擔心,就用麻繩狠狠地捆綁在一起,分都分不開。”賈璉的話是從嘴裡咬著出來的,帶著濃濃威脅的意味。
賈赦臉色由紅轉黑,最後白了,磕磕巴巴半天愣是說不出話來。
賈璉欲命人準備好筆墨紙硯,讓賈赦把所有在孫家寡母手裡的‘信物’列個單子出來。
賈赦忙道:“沒什麼別的東西,就一封情詩,一個玉佩。”
“確定沒了?之後的通訊呢?”賈璉質問。
賈赦老實答:“你老子又不傻,那之後就學精明瞭點,都是叫人口傳的。”
“誰?”賈璉接著問。
賈赦看眼賈璉,不情願的報出個名字:“賴大家的。”
賈璉揚起下巴,思慮片刻,打發走賈赦,就喚賴大家的過來。
賴大家的見璉二爺一臉怒氣,心懸起來,不過仗著自己是榮府老人的身份,倒不畏懼什麼,露出一臉滑頭的笑容來,行禮問:“璉二爺,您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小的。”
“孫家的路想必你熟悉,就叫你來了。”賈璉道。
賴大家的一聽,心裡咯噔一下,眼珠子亂轉,語氣哆嗦起來,“爺……爺……奴婢……”
“去跟那人說,想要她兒子活命,就痛快地把東西交出來。她若是不肯,想掙個魚死網破也可以,大不了就是一個破落小門戶的寡婦和一個剛得聖寵的榮府對著幹,好玩著呢。把我的話照樣學給她,跟她說就半天考慮時間,過時不候。”賈赦吩咐完賴大家的,就興兒叫來,令其傳話去請蔣子寧。
月末一炷香的功夫,蔣子寧帶著二十幾個功夫好的家丁來了。
“璉兄弟,你總算想起我來了。我聽說你高升戶部侍郎了,真替你高興,我和老太爺特意為你準備了一尊玉雕菩薩賀禮,你瞧瞧好不好?”蔣子寧說罷,就讓屬下把禮盒奉上去。
賈璉道了聲謝,匆忙叫人收了,就把蔣子寧拉到僻靜裡屋說話,“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剛聽興兒說你讓我帶十個人來,我估摸就是有事兒,特意挑了二十幾個功夫最好的小廝人帶來。”
賈璉聽說人數是他要求的兩倍,高興的拍拍蔣子寧的肩膀,附耳囑咐了幾句。
蔣子寧聽得眼前一亮,也不問為什麼,就直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