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靜芯驚訝問。
“我只能品出陳茶新茶的區別,別的品不出來。留我這兒就是糟蹋,不如全拿去孝敬長輩。”
靜芯忍俊不禁,掩嘴直笑,“難得四皇子還以為你和他同道,若聽了你這話,恐怕要傷心了。”
“總歸是四皇子的心意,我自然會領。”賈璉也笑了。
“那老太太那邊?”靜芯又問。
賈璉看她:“有必要送麼?”
“送了,便會叫咱們回去了吧。你現在復而得寵,她早巴不得你回去了。”靜芯悠悠的嘆一聲。
“當初她喊著趕我出門,就該料到有今日。人總要為自己的做的事負責。反正道理上她是挑不得了,至於該什麼時候回去,要看媳婦兒你的。至於這幾兩茶葉,老爺太太那邊分了,他們若是想孝敬,自會掂量著送過去。”賈璉特意囑咐靜芯不要為此操心,現在不是她管家的時候。
靜芯捂著肚子傻笑,而今她不想別的了,只一心好好養胎,給二爺生個漂亮的孩子才是正經。
賈璉聽說她身子發懶,叫她別一直坐著,親自攙著她出去走走。
“過兩日就是二爺的生日了,這事兒太太要主張操辦,辦大還是辦小,還是要問二爺的意思。對了,二爺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我送您。”靜芯笑問。
“自然是從簡,能小就小,女眷們儘量少一些,免得鬧你。至於你,能母子平安就成,我別的不求。”
古代人生孩子就跟在鬼門關走一遭似得,賈璉生怕靜芯再生產的時候會出問題,故平常便督促她注重養護。別院內早請好了京城內幾位有名的產婆,請他們傳授一些養胎的經驗。和這些經驗裡難免有些傳統的陋習,賈璉聽了直接給糾正過來。懷孕進補是好事,但不能過度,還是要注重適量,太油太膩太甜的東西不能過多吃,以免造成胎兒過大,不好下來了。再就是鍛鍊方面,勸她要時常走動。
靜芯十分感動賈璉的細心,女人在懷孕的時候,脾氣總是怪怪的難以控制,幸虧有他這樣好的丈夫能照料自己。雖說日子才開始,但靜芯已經有‘這輩子這麼活著很知足’的想法了。
“對了,也今日和四皇子見面,你有什麼收穫沒有?”
賈璉便將倆人的談話經過和靜芯闡述一遍。
靜芯很欣慰笑,“二爺能和四皇子推心置腹,是極好的事兒。我看,皇子們之中能行的也就只有他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讓賈璉立刻把所有希望都投擲在四皇子身上,他做不到。又何必想那麼多,他種他的田,能得到朝廷提供的便捷,他就能快一點發展,得不到那就慢一點。不管是大皇子和四皇子或者是其它哪一位皇子當政,賈璉種地是憑本事吃飯,誰也不能就因為這個把他抹殺了。
不過既然四皇子表示說會幫忙,賈璉也不客氣,能人盡其用就儘量用。琢磨了兩天,他就和四皇子需硫磺,大量的,越多越好。很多礦產都是由官府把持的,弄硫磺這種事兒於官府來說不算難,回頭再走漕運,順著官船就過來了,非常便捷。
硫磺弄到之後,賈璉不需要將所有的都運往京城,令其順著運河在各地區投放,一切分配都是按照朝廷各地耕地面積來計算,比如水米之鄉揚州蘇州等地,留得會更多一些。
李永信主理戶部,這漕運的事兒自然由他負責跟賈璉接洽。二人以前在戶部雖沒深交,但之前祁天來一案,李永信沒少為賈璉出氣。賈璉對其自然有一定的好印象。再加之他的表弟福建按察使劉元青,曾在福建幫過賈璉一次,所以賈璉對他們兄弟倆的品行都很相信。
“你不是運了菸葉麼,又弄硫磺做什麼?還有這菸葉怎麼就能驅蟲?我乍聽說的時候,還真一臉不信。”李永信琢磨了會兒,他高興地撞一下賈璉的肩膀,“噯,下次哪片田出了事兒,你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參觀參觀,長長見識。”
李永信的烏鴉嘴剛把話說出去沒兩天,京郊漁溪縣種植的馬鈴薯就鬧出了蚜蟲病。
賈璉如他所願,驅蟲錢特意派人通知他。李永信倒是挺興奮的,在約定時間前早早的處理完公務,痛快地就趕過去了。
賈璉懶得去,他要在家陪媳婦兒。
“人家怎麼說是戶部尚書,你不能放鴿子。”
靜芯好說歹說,才將賈璉勸出門。
賈璉到的時候,李永信早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就站在路中央,不知道擱哪兒弄了個半舊的草帽,戴在頭上,配著他一身暗灰色的粗麻布,瞧著真像個農夫,如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