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的方向,門口綠樹成蔭,官道上的人看不見,但站在宅院前的人卻可看清管道上的情況。
靜芯下了馬車後,略做休息,就在賈璉的引領下參觀了別苑,最後到了後頭的小瀑布,靜芯喜歡得緊。
“怎不把這處也圈進來,只是和後門連著一條小路?”靜芯不解地問。
“你瞧野花深處立青牆,作何感想?這樣放眼望過去,山山水水皆源於自然,才是賞野景的樂趣。”
靜芯笑:“極是,我倒疏忽這個了,人工堆砌的園林家裡就有,多一個也沒趣兒。”
靜芯採兩朵野花,依偎在賈璉的懷裡聞了聞。一股自然的芬芳,令人舒心。
不過倆人只享受了一小會兒安靜,那頭便接連傳來邢夫人和賈赦到來的訊息。
邢夫人來是賈璉意料之內的,因之前他和邢夫人提及過讓靜芯到別苑養胎的事兒,邢夫人是極力贊同,並且表示不放心,想親自來照看靜芯。
或許是賈璉當初和邢夫人協議的關係,邢夫人待靜芯從沒有作為婆婆的刁難,多是討好。所以她能來北苑照顧靜芯,賈璉很高興。
至於賈赦,賈璉收斂嘴角,顯然是一副不樂意的態度。
賈璉叫梅果帶著邢夫人去他的新住處,然後對賈赦道:“老爺還是快回去吧,你聲都不吭一下就來了,老祖宗若知道,定然會氣惱。”
“她本來就氣惱,你給氣得。再說了,我勸不回你,回去了也是挨她罵,倒不如跟著你在這住呢,落個輕鬆自在。”在這兒,他是唯一的一個老爺,輩分最大,日子必然過得舒坦。
“二爺,廚子和大夫都已經到了。小的都已經安排他們在西邊的客房住下了。各莊子的管石門送來許多糧菜,都說要給二爺慶賀喬遷之喜。”
“什麼喬遷之喜,只是在這暫住,暫住!”賈赦不滿地吹鬍子糾正道。
“你回去吧。”賈璉無情地趕人道。
“不回去,憑什麼你繼母能在這,我就得走?就興你疼媳婦兒,不許我也疼?我要留下來陪她!”賈赦無賴道。
賈璉無奈斜睨賈赦一眼,這後來的理由他倒是勉強可以接受。隨即見興兒欲言又止,命他直說無妨。
“四皇子打發了四位產婆一位女醫過來,說送別的東西送未必能收,這幾樣料定二爺必收。”興兒接著彙報道。
“嗯。”這個禮物的確合乎他的心意,本來一個大夫他是不放心的,正琢磨請產婆和女醫,四皇子就先想到他前頭了。人雖好些日子沒見過了,但事兒辦得很利索。
賈赦一聽這話,驚訝看賈璉:“你和四皇子還有聯絡?他、他還巴結你?給你送禮?”
“很奇怪麼?”
賈赦見賈璉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更加驚訝。他拍自己腦袋一下,哎呦一聲,突然哈哈樂起來。
“老太太還以為你混到今日這樣,早就被四皇子給棄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一直深受四皇子器重。那這回地大皇子怎麼回事?你幹嘛非要得罪他?”
“他想讓祁天來上我這兒買馬鈴薯種。我若見了他們,不應,就是自私,不支援朝廷事業,我若應下,遂了他們的奸計,便跟吞了蒼蠅一樣噁心。所以老太太這次叫我滾,我也並非是意氣用事。正好趁著這出鬧劇的東風,離開榮府,塑造個任性妄為的樣兒,正好叫那些人找不到我。”
賈赦剛消化完賈璉這番話,禁不住讚歎自己兒子深謀遠慮。便就聽見賈璉重重放下茶杯,喊話:帶進來!”
賈赦看見蔣子寧笑嘻嘻的進麼了,夠了勾手,身後帶進來六個人,分別是倆侍衛押著一個百姓打扮的男人。
“只有兩名?”賈璉懷疑問。
蔣子寧炸毛道:“就這兩個,我辦事兒你還不信?我兵分八路,榮府一正門兩側門四角門全都沒放過。這倆蠢貨,一個見你走了要通風報信,一個跟蹤你到別苑就要折返,都被我抓個正著。”
賈璉見這倆人臉上有傷,估計蔣子寧審過了。“帶走吧,你嫂子見不得血腥。”
蔣子寧明白,拍拍手,叫人把他們專門收押在他們軍用的秘密監牢內。除非蔣子寧吭聲,不然誰都沒辦法找到這倆人所在之處。
“主子是誰?”賈璉把親自把茶遞到蔣子寧跟前。
蔣子寧感激不盡,一邊寶貝似得捧著茶喝,一邊兒回道:“還能是誰的,祁天來唄。笨得很,害得我抓人太容易,都不覺得爽。”
“注意大皇子的風聲,接下來他肯定會為難我,還有,幫我把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