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就做口型給賈璉,偏生被父親賈敬發現異狀,轉頭喊他快跟上來,這就隨他一塊會農藥廠做活。
賈珍心有不甘,笑嘻嘻的跟賈敬打商量,提出給蓉哥兒忙活續絃的事兒。“幾天剛見了一戶姓秦人家的姑娘,長得那叫一個俊俏,人也溫婉賢惠,是個不錯的人選。”
賈母聽這話,忙叫倆人回來,細細說一說。
賈珍便形容這秦家姑娘長得如何好,性情如何妙。
賈璉一聽就知道是誰了,有這種緣分也不奇怪。不過寧國府的事兒,他沒必要摻和。而今鎮國公府已經搬離榮寧街,倆家除了祭祀,其它事情都分開。因不住在一起,榮國府也改成了鎮國公府,而今已經鮮少有人將兩府混為一談。既然已經互不連累,又何必多管閒事。
賈敬卻聽得直皺眉,就他兒子那瞎眼神兒,他看好的準沒好。
“閉上你的嘴。”賈敬嫌丟人。
賈珍不解,一副“為什麼”的表情望著賈敬。
賈敬見他還不知羞,便開口罵:“你個爺們胡沁什麼,你媳婦兒去相看瞧著好,就真好,你親眼看過麼?也不過是照一面的工夫,有認真打聽過她性情麼?怎就知道她是溫婉嫻熟?”
賈珍被父親一連串的發問壓得沒話說。他卻是見過那家的女兒,純屬偶然照一面,可這話他當著眾人面說不出口。即便說出口了,父親定然會認定他是個浪蕩魯莽,也會認為那戶人家不規矩。
終了,賈珍被賈敬硬拖著走了。
賈母樂呵呵的賠笑,目送完畢,臉才沉下來,囑咐賈璉之後的事一定要萬分小心。既然已經決定搬到北靜王,那就要狠快絕,絕對不能留下後患。
賈璉表示明白,這點上他和賈母的想法一致。
賈母點點頭,“你心裡有數,我就放心了,老婆子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倒是宮裡的風向,可以託太妃幫你打探打探。這事兒就算順利瞭解,以後太后對你,定然會有意見了,你小心應對。”
賈璉應承,謝過之後就告退。
出了院走了沒多遠,不想半路上撞見了賈珍。
“你不是和大伯去製藥廠麼?”
“託詞肚子痛,才得機會在這等你。”賈珍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連忙拉住而賈璉到一處僻靜的涼亭內說話。
“那位姑娘是真漂亮,是個男人瞧了她骨頭都會酥。我一直琢磨著蓉兒娶她是個福氣,自己做公公的日日得見這樣漂亮的兒媳,也是個福氣。偏我那老父親是個執拗的,平生都和我對著幹,我說的話從來就沒有對過。但也不能因這個,耽誤了蓉哥兒娶上好媳婦兒,所以我就想託你幫忙,求求情,跟他好好說說,他素來喜歡你,你的話他必然聽。”
賈珍態度可親,一再賠笑,並允諾只要賈璉把這事兒辦成,他就有好東西給他。
“大伯說的話沒錯,那女子出身低,更兼是秦家養女,與蓉哥兒難相配。”賈璉婉言謝絕道。
賈珍沒想到自己說了一大氣,就換了賈璉這麼冷淡的回答,滿臉懵傻的狀態,“你……”
賈璉冷看他一眼,揹著手徑直去了。
賈珍本以為賈璉見自己這樣,多少會解釋兩句的,他竟然完全無視自己,就這麼走了。
賈珍眨眨眼,整個人處在石化的狀態。正內火攻心,面上發呆的時候,那邊接連來了兩個人催他快走。他老父親等著他一塊坐車走,他還得繼續去製藥廠做出力不討好的活兒,天天跟著他父親監工,但凡下面出差池,他鐵定要挨父親一頓狠罵。
這日子沒法過了!父親修道禁慾也罷了,卻禁到了他身上。
家裡的小妾通房,但凡有點姿色的,都被老父親以各種理由趕出府。
總算有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弄漂亮兒媳婦進來,又泡湯了!
沒有沒人的人生,根本就不是人生,是地獄!
賈珍哭喪著臉,內心萬般哀嚎地走出鎮國公府,望著老父親乘坐的馬車,他一臉視死如歸……
京城,京畿府。
水溶被關在大牢內剛過半天,起初他憑著王爺的身份,震嚇衙差兩句,又賄賂了個翡翠戒指,便成功令其為自己傳信,誰知半路殺出了蔣子寧,將那名衙差直接關在了他隔壁,撤換所有守衛。大牢內外所有看守都變成神武將軍的部下,個個忠於職守,訓練有素,最關鍵的是這些兵士都是今春從西北調遣回來的,並沒有他暗中安插的人手。哪怕是用大內禁軍來守他,至少還有可能碰見一兩個自己人。
水溶現在完全是束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