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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溫寧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在看什麼?”

阿音回過神,身體一挪,擋住河岸邊的場景,生怕他看到什麼:“沒、沒什麼。”

“沒什麼就跟我回去!”溫寧往她身後略瞟一眼,拽起她的手,毫無溫柔可言。

“不行!我要等……”阿音發覺哪裡不對,立馬收了聲。

“既然你能騎馬,那身體也該沒什麼事。”溫寧全無深究那團煙火,只顧著牽馬,順道拉著她,“成親兩日,你還未給爹孃奉茶。這失了禮數,小心我娘把你趕出家門。”

“好啊!”阿音巴不得聽到這句話,要不是被他拉著,早就立刻拍手叫好了。她可不想當什麼溫府少夫人,還是回拂月閣混吃等死來得實在。

溫寧驟然停步,捏緊她的手:“阮思,你是想現在就死嗎?”

阿音不假思索就答:“不想!”

當她再往河岸看去,師父等人早已不見,岸邊只剩幾根焦黑的柴火,也只好暫且隨他回去。傷勢未愈是事實,拂月閣輾轉無定的存在也是事實,那就先回溫府養著,也不錯。

*

回到溫府,阿音方覺這所謂“不錯”,略微有些坑人。溫寧果真帶她給爹孃奉茶。

阿音站在兩位長輩面前,感覺氣場略帶殺氣。挑起眼角去看阮思的公公婆婆,一個是面相頑固不化,另一個則是趾高氣昂的囂張樣,阿音頓覺這富貴人家的兒媳當真是不好當。心想自己的出身應該不差,阿音不由挺直了腰板。

“喲,還挺有骨氣。”溫夫人先行發話了。如她的面相一樣,開口的一字一句皆是飛揚跋扈的語氣,很有街邊話本里惡婆婆嫌棄新媳的即視感。

“聽聞溫寧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今日看來,是有那麼一兩分意思。”比起惡婆婆,這位公公的語氣倒是緩和許多。

聽了丈夫的話,溫夫人的目色更為挑剔,冷笑道:“才女?才女有何用處?不是一樣在花樓裡彈彈琵琶,唱唱小曲?好在長著一張不招蜂引蝶的臉,否則你如何能完完整整地進溫家大門。家教嘛,是指望不上了,不惹事才好。”

什麼!花樓!阿音頓覺晴天霹靂,原來這個阮思壓根不是什麼大家閨秀,而是一個花樓姑娘!聽她這麼說,大概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這下子可完了,這個阮思九成九是個不受待見的少夫人,難怪之前死在新房都沒人管。

阿音感覺手心有些疼,餘光一瞥,竟是溫寧掐著手。心知是走了神,趕緊應道:“娘教訓的是,阿思記下了。”心說這門面工作還是得做一做,指不定得在溫家待多久,要是其間被趕出去,再如溫寧說的那般性命不保,那還是安分守己為好。

這時候,溫老爺又發話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溫寧是我溫錦堂的獨子,將來要高中狀元的人。我向來開明,也不論你是什麼出身。總之,只要你守婦道,好好相夫教子,這樣,你就能在溫家待下去。但若有半分逾矩,這禹州城便再無你安身之處。”

有著怎麼大一盤家業不讓兒子繼承,反而是要考狀元?狀元豈是想考就能考的?要光耀門楣也不是隻有考狀元這一條路啊。阿音尋思著這位“公公”的奇特三觀,無意中察覺到某婆婆的眼神,趕緊欠身道:“阿思記下了。”

“說來說去就這一句話,還才女。”溫夫人小聲嘀咕著,奈何溫老爺已經接受這個兒媳,她又能說些什麼?只能召來下人:“上茶吧。”

其實,阿音早已手腳發軟,因為溫夫人嘀咕對了,她還真是隻會這麼一句話。她從小在街邊混跡,進了拂月閣才好不容易識了字,談何飽讀詩書?那些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的活計,她可是一個也不在行。

那婆婆剛才說阮思是花樓彈琵琶的?阿音默默祈禱:以後千萬別讓我彈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充滿智商的少年們啊,點個“收藏此文章”吧!天使與你同在!

【為毛滿1W才能申請封面啊!為毛不接受存稿啊。。。。_(:3」∠)_ 】

☆、「扮賢妻」

仔細想想,要是一直尋不得師父他們,而在溫家這樣待下去,風風光光當個少夫人,在這個物價飛漲的年代,也算是個不錯的出路。但問題在於這莫名其妙的夫妻關係。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可夫妻同房的事卻是避無可避。

出乎阿音的意料,當她絞盡腦汁去想婉拒同房的藉口,溫寧已自動自發自覺地捲了鋪蓋,去睡了書房。據說,是溫少爺要刻苦什麼攻讀。在阿音看來,這其中絕對有問題。哪有男人娶了老婆不睡的道理?除非是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