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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神來,不再打哆嗦。

北雪見他年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相貌倒是俊朗。只是人過於消瘦,精神不濟,面如枯槁,顯然是經歷了什麼大難,或是遭到了什麼不測所至。

他見一家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搓著兩手對蘇氏道:“這位大姐,您莫要害怕。我就是從這路過的,哪知雪天路滑,腳下一歪,竟摔了過去。小生風清揚感謝諸位的救命之恩。”說著,他就拱起手,轉著圈對家中的每一個人都揖了一禮。

蘇氏見他舉止得體,文質彬彬。但衣著單薄,還帶著補丁,想必應該是一位窮困的讀書人,這才笑著問道:“看樣子風先生是讀書人吧?夜裡行走想必還沒用飯?”

風清揚嘆了一聲,搖頭:“沒有!”

蘇氏轉頭便對北雪耳語了幾句,北雪就轉身去了廚房,將蘇氏已經做好的吃食端到了風清揚面前。其實這吃食並不是什麼好吃的,幾個粗得不行的饃,一碗沒有放油的紅薯湯。

“謝大姐盛情。”風清揚倒也沒客氣,端起飯碗大口吃了起來。

飯罷,他抹了抹嘴,嘆道:“大姐,您這一頓飯,是我這輩子吃到的最鮮美可口的飯菜,我風清揚此生若能有出人頭地之日,定以山珍海味回報大姐的恩情。”

蘇氏有些侷促地笑了笑,“一頓飯罷了,風公子何需掛齒。”接著又問道:“不過我倒有一事不明白?”

“大姐請問。”風清揚道。

第019節:原來是個官

更新時間2014…8…25 7:04:29 字數:2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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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笑了笑,倒也沒有避嫌的直接問道:“我看風公子彬彬有禮,儒雅不俗,倒像是個讀書人。不知風公子是不是家中有什麼變故,怎麼看你如此面色不濟?”

她這樣一問,風清揚的眼圈便紅了,嘆聲說道:“大姐見識甚是,小生確實是個讀書人。只是愚弟不才,讀書不精再加上時運不濟,導致家道敗落,才會淪落至此,說起來真是痛哉,裴哉!”

他這樣咬文嚼字的說話,弄得蘇氏很不習慣。雖然自己的男人生前也是秀才出身,可張口閉口卻都是一些家常話語,哪有像他這樣酸溜溜的賣弄文采。一時間竟弄得蘇氏不知再說什麼,也就微笑著沒有言語了。

可是那風清揚卻順時開啟了話匣子。許是北雪一家熱滾滾的飯湯令他暖了胃。當下也就對自己的身世不再隱瞞,掏心掏肺地說出了實情。

原來,他並非不想求取功名,而是不能求取,無法求取。

這風清揚並非凇州本地人,風家曾祖父曾是舉子出身,當時官至戶部侍郎,所以風家是以詩書傳家之道,當時也算是顯赫一時的書香世家。

等到了風清揚父親那一代,便趕上了文運衰竭,由此家道中落。風父幾十年間不曾考上秀才,沒有官做不說,甚至妻妾們連個兒子都沒有給他產下。

眼看著風家就要斷了後,風父心急如焚。家道中落,後繼無人的尷尬境地,讓他在親戚朋友面前失足了面子。而親朋好友也都視他為災星,避而遠之;左鄰右舍更是白眼相對,不屑交往。

當時,風父在家以教書勉強為生,年復一年,不曾中試,心中積怨多年,甚至已經放棄。一直到他四十五歲那年,雖然秀才還是沒有考上,可風清揚的到來,終於讓他看到了一點希望。

在風清揚十五歲那年,風父已經年逾六旬,眼看科考無望,做官無門,深以為恥,更覺得若是有朝一日去了地下無顏見祖列祖宗。被人恥笑半生,更是不服這口氣,便一咬牙賣掉祖宗房產,為兒子捐了一個候補縣令。這樣一來,雖然自己此生沒有當上官,但有生之年終於見兒子穿了官服,覺得自己在祖宗面前也算是有個交待了。

蘇氏嘆了一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哪!”

北雪卻想,既然捐了候補縣令,這人怎麼還落到如此田地,忙又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風清揚看出北雪的心思,苦笑道:“我父只知捐官,卻不知道捐來的畢竟是虛的,只有補到實缺,才算貨真價實的縣令。按規矩,捐官之人先到吏部報到,然後抽籤分發到外省候補,一旦有官員調任或離職,挪出空缺,才可以補缺實授。”

北雪忍不住問:“那風公子是沒有補到實缺?”

鳳清揚一拍大腿,連聲痛呼:“當時家父說,既然捐了官就不能坐守家門。否則不但補缺無望,連捐官的錢也白扔了。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