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當了爹,該揍的時候還不照揍!”
年穆遠頓時縮了縮脖子,小臉上微微一白,嘀咕道:“那我不娶媳婦好了……”
春霞白了他一眼沒吱聲,心道不娶媳婦?你如今可是有未婚妻的人,還不娶媳婦呢!你不娶媳婦,吳家也饒不了你!
四肢血脈漸漸活絡,春霞勉強掙扎著下了地,母子兩個悄悄推開門走了出去。趁著夜色掩護,並沒有驚動什麼人。
兩人來到後院,順手牽走了一匹馬,年穆遠本來想單獨騎一匹被春霞否認了。悄然出了門,來到村口,翻身上馬,辨明瞭方向疾馳而去…齧…
再說春霞和年穆遠前去驛館為餘副使看病,去了小半日還不見迴轉,簡管家和柳青禾心裡突然生出些許不安,柳青禾便趕往驛館聲稱有急事要見夫人、請夫人拿主意。
守衛們早已得到餘副使的吩咐,見了柳青禾並沒有放她進去,只讓她在門口等候著,說是替她進去稟報。
這稟報的人一去小半個時辰才慢吞吞的回來,帶給她一句話說是夫人還在指點著如何煎藥,走不開,有什麼事情等夫人回去再說!
柳青禾不覺皺眉,不僅僅因為這守衛帶回來的話,還有他的態度。
以夫人在陝甘的身份地位,就算這守衛是欽差大人帶來的人,也沒有道理用這種輕慢不耐煩的語氣說起夫人……
柳青禾便不肯走,堅持事情緊急,定要見一見夫人,雙方差點沒起衝突!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柳青禾心中已然有數:驛館裡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她當下不再糾纏,立刻匆匆回府向簡管家細細說明。
兩人一商量,均覺事情有異,便派了洪七等前往,暗暗潛入驛館查探一番。
驛館中除了餘副使帶來的守衛隨從,更多的是驛館中原有的僕從下人,總督府的人想要混進去並非難事。
很快,洪七就探出了訊息:餘副使早已離開了驛館,夫人和大公子也同時失蹤了!
訊息傳回總督府,所有的人驚得面如土色!夫人和大公子竟就這麼在長安城中平白無故的被餘副使綁架了,等侯爺回來,那還不得鬧翻了天!
眾人不敢隱瞞,派人出城四處追查的同時又有一撥人快馬加鞭趕著去告訴年東南。
只是餘副使早有安排,往來長安城的商旅又多,他們一行喬裝改變混在裡頭,竟安然離開了長安城而沒有被人發現。
等年東南得到訊息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年東南早命人封鎖陝甘出入各處道路,命令各處城鎮官員一一盤查過往陌生商旅,甚至將餘副使的畫像都叫人帶了去。懸賞白銀萬兩。
他這一系列的行為,與跟德文帝徹底撕破臉已經沒有什麼分別了。長公主見了心中暗歎,卻也知道在這種時候,根本沒有辦法能夠勸得住他。
德文帝,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他的妻兒動手。
“長公主,這該巡視的地方您也都巡視過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兒,請您離開長安城、回京交差吧!”做完了一系列的佈置,年東南向長公主客氣道。
此事跟長公主沒有關係,他不想讓長公主牽扯其中令她為難,也令自己為難。
長公主苦笑:這種時候,她又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年東南,這裡頭沒準有什麼誤會,餘副使那個人迂腐不堪,行事有些不經腦子,你別跟他一般計較!我呢,暫時就不走了,我身為欽差,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等此事妥善解決,我自會押著餘副使回京向皇上稟報問罪,還你們一個公道!”
年東南聽完她這番話,沒有像從前一樣露出感激的神色,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半分也不變,他冷淡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隨長公主便,只是此事該如此處置,東南自有分寸,長公主不必插手!”
長公主著實被他噎了一下,苦笑著說不出話來。
餘副使有心冒險卻沒有這個能力貫徹到底,他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也低估了年東南在陝甘的勢力。
即便是喬裝改扮,也不可能半點兒行跡不露。年東南的命令快馬加鞭、一層一層的傳遞下去,各地衙門的差役、捕快們全體出動,憑這些人的豐富經驗,要鎖定目標、找出嫌疑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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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還在急的沒腳蒼蠅似的尋找已經成功逃脫的春霞和年穆遠兩人的餘副使一行,就被當地的捕快們給盯上了。
當地的縣令大人接到密令精神一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