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臣女的丫鬟們犯了錯,臣女正在教訓,太子見笑了。”那番無
禮之言甚是駭人,她才不會蠢到再說一遍,微笑著轉身從丫鬟手中拿過一隻無蓋的小盒,笑意盈盈的遞到南宮平面前:“這是我做的梅花玉露,送給太子殿下嚐嚐。”
若是平日裡,南宮平不會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可面對張小姐,看著她虛偽的笑,他討厭至極,揮手打向梅花玉露:“誰稀罕你的破東西。”
盒子梅花玉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張小姐受了驚嚇般驚慌的連連後退,美眸盈著水珠,纖手緊揪著胸口,楚楚可憐,欲說還休。
“你裝可憐給誰看?本宮沒有聽到你的蛇蠍心腸的話嗎?”南宮平最討厭別人裝模作樣,尤其是算計別人,佔了大便宜後,還裝委屈、裝無辜的無恥的人。
“太子殿下,我……我沒有……”張小姐話未出口,眼淚先落,裝出的楚楚可憐要多討厭,有多討厭,南宮平看的鬱悶至極,正準備訓斥她不許這樣,冷不防身側刮過一陣急風,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張小姐身旁,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麗麗,你怎麼了?”
焦急的神色,關切的語言,與張小姐有一兩分相似的容顏,讓南宮平立刻猜到,這名男子是張小姐的父親張侍郎。
熟悉的清新氣息飄散,南宮平不回頭也知道是誰過來了,玫瑰色的衣角飄至眼前,沒看張侍郎和張小姐,而是蹲下身體,扯了扯南宮平的衣服角柔聲道:“哥哥,出什麼事了?”
“是我衝撞了太子殿下,不關太子殿下的事。”張小姐嘴角微微上揚,眼眸深處得意光芒閃爍,面上卻是一副認錯的模樣,急聲為南宮平開脫,但在聰明人聽來,是指明欺負她的是南宮平。
張小姐楚楚可憐,南宮平滿面不善,再看看灑落一地玉露在空氣裡泛著甜味,張侍
郎知道自己女兒受了委屈,可南宮平是太子,自然不能多說什麼,不想南宮平,不依不饒:
“你衝撞的不是本宮,是本宮的父母,你聽清楚了,本宮的父皇不找其他的妃子,是因為他覺的有我母親一個人就夠了,不是你說的身體有隱疾……”
輕飄飄的話如一記驚雷炸了下來,震的張侍郎目瞪口呆,所謂隱疾,就是不能對外人言的病,一名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非議皇上這種隱疾,是膽大妄為、不知羞恥,自己女兒怎麼這麼糊塗?
再看旁邊站著的長公主,暖如春風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目冰冷與不善,換作誰的兒女聽到別人說自己父母的壞話也是生氣,何況自己女兒說的是當今皇上,這是要砍頭的。
張小姐心中大駭,這個太子穿的邋里邋遢的可惡至極,她絕不能承認,否則,她會臭名遠揚,無顏見人,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美眸瞬間淚珠滾動,盈盈欲泣:“太子何出此言?太子討厭我,可以打我罵我,請不要損毀我的名譽,連累我的父母。”
“話是你親口說的,不記得?你是不想承認吧?”南宮平高昂著,咄咄相逼,以為惡人先告狀就能贏他了麼?不自量力:“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糾纏一名貴族公子,人家拒絕了你,你想攀上高枝,就想進宮來引我父皇注意,我告訴你不要做的你春秋大夢了,我父親的眼睛裡不會又其他女人的……”
張小姐的面色瞬間慘白的毫無血色,南宮平直言不諱的將事情全說了出來,就像扒光她的衣服,放在人前展覽,她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全部暴露在陽光下的世人眼中,羞愧的無地自容。
“爹……我沒有說皇上的壞話……我……我……”心亂如麻的她想說些話來掩飾,反駁,絞盡腦汁的思索著。
“我哥哥不會說謊的。”南宮安安一向溫和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冷意,母親從來告訴她不要用公主的身份壓人,要和這些世家千金們結交好友,可是今天竟然有人打她父親和母親的主意,真真是可惡。
“太子,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太子誤會了……”眼看太子和公主都生氣了,張小姐也顧不得矜持了,急忙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若是南宮平走了把今天的事情都說出去,她的富貴路就徹底斷了:“太子請聽我說……”
“你還想強詞奪理?你那些話我聽的清清楚楚,絕不是誤會。”南宮平上前一步,氣呼呼的瞪著張小姐:“你這種女人蛇蠍心腸,這輩子只能嫁給平民百姓,你現在可以離開皇宮了,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別再來糾纏我父了……”
“平兒,兩年未歸,怎麼剛進宮就大吵大鬧的。“遠處傳來沉穩帶著威嚴的聲音,張侍郎本來上完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