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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默頓覺有寒氣從腳往頭上冒:敢情記賬先生這是把夏大夫看做了扮作男子的女子。依著師父的脾氣,這下可是要大發雷霆了。她悻悻地轉回頭,卻見那衛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忽地,一個聽來極其彆扭的夏大夫的聲音道:“回官爺的話,小女子姓紀名芸。”
記賬先生與顧默同時渾身抖了一抖。顧默心中念念:紀芸,紀芸……聽著好耳熟……對了,紀寧公主的妹妹,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記賬先生一手搭在夏大夫的肩膀上,點頭:“嗯嗯,真是好聽的名字。紀芸姑娘,你的名字老子暫且記下了,記得明日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來參加選美比賽。如若不來……”
“如若不來怎樣?”夏大夫恢復了正常聲音,嗤笑了一聲嗎,問道。
記賬先生沉吟了一下,“嗯,如若不來,老子就把你強娶了做老子的小妾。”
這記賬先生大抵不知,身後那一群認出夏大夫的老百姓可是被她的這句話給生生逗樂了,只是誰也不想說穿,想要把這個笑話看下去。
“哈哈哈……好啊!”夏大夫大笑,“那便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記賬先生突然如女兒家紅了臉頰。那羞澀的模樣,倒的的確確是女兒家才會有的姿態。
顧默愣了:難道這記賬先生是個女子?
夏大夫伸出手拉住了顧默的手腕,“阿默,我們回去。”
這邊剛走出人群,身後便傳來了老百姓的歡呼聲:“夏大夫回來了!”“咱們的神醫夏大夫回來了!”“回來了,神醫終於回來了。”
走出了村子的中心,耳邊方安靜下來。
抬起目光,遠遠可見綠油油的桃樹林,想必此時樹上都已經結滿了桃子。
有一輛馬車行駛了過來,趕馬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馬若師兄!”顧默驚喜地道。
馬若將顧默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訝異地道:“多日不見,顧姑娘這是怎麼了?似是和什麼人打架了?怎麼,難道被咱師父感染了?”
顧默注意到自己纏著繃帶的胳膊,不好意思一笑,撓了撓額頭,“這……這不是打架受的傷……是學……學武……”
顧默的話還沒有說完,馬若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夏大夫身上,拱手恭恭敬敬道:“師父,您終於回來了。”
“終於?”夏大夫皺起了眉頭,“聽語氣,莫不是醫館出了什麼大事?”
“不僅醫館,”馬若認真道,“還……”目光飄忽不定地望向一頭霧水的顧默,“還有楊媒婆家。”
顧默瞬間心提緊,忙問:“娘她怎麼了?!”她回想離別前,孃的神情,心突然慌地厲害,莫名地就喊出了哭音。
馬若慌慌道:“楊媒婆她在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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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齊醫館的所有人都齊齊聚在醫館碩大的牌匾前,恭迎著夏大夫的歸來。
顧默看了看圍著師父問東問西的師兄們,便隨著馬若去了醫館的客房。
當看到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楊氏時,顧默本就紅了的眼睛終是落下淚來,“馬若師兄,可以請您出去一會嗎?我想和娘單獨呆一會。”
“有師父在,楊媒婆不會有事,所以,你不必大傷心。”馬若安慰了一句,嘆著氣離開。
顧默坐在床邊,緊緊握著楊氏的手,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對不起,娘,對不起……顧默不知道哥哥會被將軍府的人抓去。那時,您為什麼不告訴顧默,不告訴顧默哥被官府的人抓去問罪的事。顧默好無情,在您最需要的時候,那樣離你而去……”
在回來的路上,馬若說,五個月前,也就是他們離開的時候,從京城來到這裡的將軍府的人因著知道殺手聶龍為了救韓荊棘的妹妹而殺人的事,懷疑韓荊棘一家人與殺手聶龍有瓜葛,又因尋不到與殺手聶龍有直接關係的顧默,便直接抓了韓荊棘去了牢中嚴刑逼問,因一直逼問無果,那高少將便像是死了心一樣一定要抓捕聶龍到案,便一直留在了這裡。
直到一個月前,朝廷下達了召回的命令,他們這才離開了村子,卻也將韓荊棘抓回了京城。
楊氏因擔憂著兒子的情況,幾個月來一直身子不好,一個月前知道兒子被抓去了京城後,因悲傷過度,便昏睡至今。
“娘,”顧默含淚堅定地道,“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哥哥救回來的!顧默絕對……絕對不要再看著身邊的人受傷難過,而自己卻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