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說了要楚公子交出虎符,你們一家還可以住在原來的鎮南王府。在下也是奉旨辦事。”薛陽說話還算客氣。
“好,”楚燁的態度好得出奇,他解下脖子上掛著的一塊血紅色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楚”字,扔給薛陽。
“虎符給你,讓開!”楚燁冷冷地說。
薛陽愣了一下,趕緊伸手接過楚燁扔過來的玉佩,的確是楚家軍的虎符。當年先帝召告天下鎮南王府有五十萬楚家軍,鎮北王府有五十萬南宮家軍。兩軍的虎符都是由同一塊罕見的血玉雕刻而成。
“楚公子請!”薛陽帶頭讓開了進城的路。既然楚燁交了虎符,他就不再是鎮南王。
容亭並沒有說什麼。鎮南王府以守護凌國為己任,但是如果凌國的當權者如此容不下他們的話,就讓凌天好好看看,沒有了鎮南王府,他能不能把那五十萬大軍收己用!
到了鎮南王府門口,楚十帶著楚平迎了出來。
“王爺王妃還有小世子,你們終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楚十看到三人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激動得老淚縱橫。
“爺爺怎麼樣了?”楚燁下馬,把容亭和楚曜抱了下來。
“老王爺已經醒了!太醫說好好休養個一兩年就好了!”楚十想起楚嘯天彷彿一夜之間蒼老的樣子又覺得悲從中來。
“把鎮南王府的牌子摘了!”楚燁進門的時候吩咐楚十。
“外公。”幾人直接去看楚嘯天,到那裡發現南宮烈也在。
“亭兒!你回來了?!曜兒沒事吧?”南宮烈第一時間過來看容亭和楚曜有沒有事。
“嗯,我回來了,曜兒沒事,只是睡著了。”容亭不想讓南宮烈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爺爺他剛喝了藥睡了,他現在也沒什麼事了,你們不要擔心!”南宮烈和楚嘯天雖然平時在一起喜歡鬥嘴打架,但是他們年輕時候都是一起打天下的弟兄,感情非同一般。
楚燁和容亭看了楚嘯天睡得平穩,就跟著南宮烈去了書房。
“皇上不是派人去城門口攔你們了?你們怎麼過來的?”南宮烈問。楚燁和容亭已經離開十天了,而凌天的口諭在楚燁剛剛離京的時候就已經發出去了。
“我把楚家軍的虎符交出去了。”楚燁平靜地說。
“你怎麼……”南宮烈有心想說什麼,不過話一出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說楚燁不該向凌天妥協?凌天是君,他們是臣,不妥協的話凌天甚至會直接下令滅了鎮南王府滿門。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外公,你們想守護凌國的邊疆,但是凌國的皇室並不需要你們。”容亭的話揭開了殘酷的現實。凌天這些年明裡暗裡對鎮南王府和鎮北王府出手很多次,楚嘯天和南宮烈可以忍,但是楚燁不會再忍了,因為凌天也沒有給他們任何選擇的餘地。
“皇上糊塗啊!雲國和炎國一直對凌國虎視眈眈!他怎麼能……”南宮烈搖搖頭起身,沒有接著說下去。
皇帝廢除了鎮南王府,收回了楚家軍虎符的訊息在凌都引起了軒然大波!全天下人都知道,鎮南王府是先帝爺設立的,鎮南王府的兵權也是先帝爺昭告天下給的!而鎮南王府的楚家軍守護凌國幾十年,為凌國抵擋住了雲國的多次進犯,甚至當年驚才絕豔的鎮南王世子楚定傑為國捐軀,被凌國所有人銘記!
可是如今皇帝一道聖旨,說廢就廢了?!
百官中迅速分成了兩派,一派堅決反對凌天廢除鎮南王府的行為。因為天下皆知,鎮南王府就是凌國南方的一塊屏障,楚家軍只認楚家人,只認鎮南王,那塊小小的虎符根本決定不了什麼!凌天這樣的行為是置先帝的旨意於不顧!而且也根本就收不回楚家軍的軍權!
另外一派堅決擁護凌天,他們的觀點就是,楚家軍也是凌國的子民,應當以凌天的指示為最高指示,楚燁這次違抗聖旨私自離京,凌天饒過楚家人的性命已經是仁慈了!
凌國的百姓也覺得皇帝做得不對,但是自古民不與官鬥,皇帝已經發話了,百姓心中不滿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管外界因為鎮南王府吵得有多麼沸沸揚揚,鎮南王府,如今應該叫楚府裡卻異常地安靜。楚燁讓晉遙安排他們遍佈各地的探子去尋找南疆瑪依部落的位置和風華公子的下落。楚嘯天醒來之後聽說楚曜中了蠱,痛苦地老淚縱橫……
楚曜如今清醒的時候並無異常,但是睡覺的時間卻在慢慢增加,有時候玩著玩著就突然睡著了。容亭每次看到楚曜睡覺就感覺心中煎熬,經常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