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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沈畫按照約定,前來為南華傾請脈。
另外,他之所以按照約定在伺候皇后喜脈的同時。也要前往景寧候府。是因為他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將皇后這段時間的身體狀況,親口彙報給南華傾知道。
所以天不亮,沈畫就已經乘著馬車悄然從宮裡的太醫院而出,直奔景寧候府。
端坐在車廂中,沈畫神情有些疲憊。腦子裡浮現出離開太醫院之前,幾位同僚之間的閒談。
不但是太醫院,宮裡頭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南華傾納妾一事。
沈畫沒有想到,以南華傾的性子,竟會納妾。而且納妾的物件,還是尉遲將軍之女。
但是。訊息一傳出來,鳳儀宮就鬆了口氣,皇后本人收到了南華傾親筆的書信,也連連點頭,覺得他這一步棋走得極好。
能夠與大邑朝位高權重的尉遲家聯姻,南家便能由暗轉明,和沈家在朝野之上,一武一文,兩相抗衡。進而,自己南婉容這個皇后,也能再後宮之中過得輕鬆一些。
只是,不知道莫瑾言她。。。。。。
沈畫與莫瑾言相交多年,對她也算是十分了解,他幾乎可以想象到,當莫瑾言知道南華傾要納妾時,表肯定是淡漠多過於驚訝,默然多過於吵鬧吧。
甚至,莫瑾言可以藉由這個機會,與南華傾一刀兩斷,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沈畫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了,雖然莫瑾言和其他女子有些不同,但畢竟也是嫁給了南華傾為妻的一品侯夫人,應該不敢撒手不管就悄悄離開侯府。而且莫家無主,僅有孤兒寡母,丹砂礦的生意全靠南家在背後支撐,莫瑾言也不可能一走了之,至莫家百年的產業於不顧。
抬手撫了撫胸膛的位置,沈畫似乎鬆了口氣,不然,他都已經能夠預見,到時候南華傾發現莫瑾言棄他而去時會有多麼的震怒,怕是會再一次被氣得吐血也說不定。
想著想著,馬車已經停下了,沈畫自行從車廂內跳了下來,徑直由一個小角門進入了景寧候府,然後直往西苑而去。
走在朝露湖上的木棧時,沈畫有些猶豫,也想去探望一下莫瑾言。
但衡量了許久,他還是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先來到了西苑書房,準備與南華傾先見面再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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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才剛麻麻亮,書房裡點了好幾盞油燈,南華傾似乎沒怎麼睡好,看到沈畫來了,還當著他的面打了個哈欠,然後才招手,示意他過來說話。
沈畫放下醫箱,走過去給南華傾診脈,然後開口道:“你若長時間這樣熬夜憂思,恐怕身子會吃不消的。”
“嗯,我知道的。”南華傾在沈畫面前有著難得的放鬆感,沒有再看各地送來的暗衛密信,而是往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之上,側眼瞧著沈畫:“我無所謂,姐姐如何了?”
“皇后的胎像不是很穩,需要我每日為她針灸,所以,這一趟我過來,也要早來早回。”沈畫略微蹙眉,倒也實話實說。
南華傾聽得心頭一緊:“姐姐才懷孕不到三個月,有危險麼?”
沈畫抿著唇,放開了南華傾的腕脈,半晌才搖頭嘆了口氣:“我只能說,我一定會盡全力護住皇后腹中的胎兒。但是,若胎兒的存在危及了母體。。。。。。到時候,我必須有所決斷!”
“什麼意思?”南華傾沒太聽懂,微眯了眯眼,但他明顯感覺到了沈畫的慎重。
“換句話說,就算我能靠著施針,強行把皇后腹中的胎兒保到足月生產,皆是,恐怕皇后都很難過得了最後的難關。”本不願說的這樣詳細,但沈畫覺得與其對南華傾隱瞞,不如對他坦誠相告,好讓他有個準備,順帶,也能聽聽他的意見,或者讓他入宮去親自勸勸皇后。
聽得心頭一顫,南華傾沉聲道:“姐姐可知道她的情況這樣嚴重?”
沈畫搖了搖頭:“我不敢讓她有負擔,只說一切良好,讓她好生安胎便是。”
“那你所說的決斷,是指的?”南華傾一下就明白了過來,睜大了眼睛,透露出心底的幾許慌亂。
“我衡量過,以皇后的身體情況,很可能在生產時失血過多,輕則昏迷不醒,重則。。。。。。”沒有把話說得太直白,沈畫知道南華傾能夠聽懂,所以頓了頓,轉而道:“最後保大人,還是保孩子,我必須要問一問你的意見。”
“姐姐呢?她怎麼說?”南華傾捏了一把汗,猶豫地看向沈畫
“若是皇后知道最後她和孩子之間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