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說著,從水裡揚了揚手,示意玉簪放下乾淨衣裳後就可以出去了,卻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現在還在,府裡的下人們都沒起床,你悄悄去安排車馬,到時候咱們儘量避開眾人的耳目出去,只需要知會一下許婆婆和綠蘿即可。”
“主子,您這樣逃避可不是辦法呀!”
玉簪有些急了,明明這個時候最關鍵,莫瑾言甚至可以趁此機會,直接坐實了景寧候夫人的位置,並且給那個新進門兒的小妾一記重擊。
可玉簪聽她的安排,似乎要“拔腿開溜”,這怎能不讓自己又急又氣呢!
瑾言知道玉簪憋著一肚子的話還沒能問出來,此時自己的要求似乎也有點兒奇怪,便擺手示意她先彆著急,然後柔聲解釋道:“我不是要逃避,而是留在侯府,一來得面對尉遲如歌,那個女人性子潑辣,實在麻煩。二來,經過昨夜之後,我也好,侯爺也好,恐怕都得好好想想,理理思路。給我們兩人一些時間,也可以冷靜下來,再作打算。”
“這是您的想法!但您想過沒有,要是您這時候離開了,府裡也沒人知道您和侯爺圓房的事兒。萬一侯爺到時候翻臉不承認呢?您不是吃了大虧麼!更別提還有個剛進門的妾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玉簪實在不明白莫瑾言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都和南華傾同房了,還要拒絕和他見面,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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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晚上7點10分左右哈,我設定定時釋出,一般會比正常時間晚幾分鐘的樣子,我感覺不準時。
第一百三十三章 心緒不寧
玉簪頂著雙目下的兩團青黑,像是老了好幾歲,一宿沒睡守在院子裡,臉色也憔悴而泛白,看的莫瑾言心中不忍。
知道玉簪是心疼自己,瑾言也放緩了語氣,試圖把自己的想法清晰地傳達給她,讓她能夠理解,於是柔聲道:“玉簪,他若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翻臉不承認,我便也當做昨夜的事情沒發生過就是了。”
“主子!”玉簪上前一步,急的跺了跺腳:“您若是打定主意要和侯爺和離,也就罷了,您昨夜大可拒絕他啊。可您不但沒有拒絕,還和侯爺圓了房,難道您和侯爺不是應該冰釋前嫌,做一對正兒八經的夫妻嗎?”
瑾言聽得玉簪如此說,臉上浮起一抹苦澀來:“女人,雖然貞潔很重要,但卻不是一件可以用生命和自由為代價去維護的東西。到時候,該怎麼就怎麼吧,我絕不會去求他,更不會委屈自己就那樣留在侯府。”
瑾言說著,雖然話裡含了幾分意氣,但語音卻是平和而冷靜的,想了想,又看向玉簪,目色沉著地道:“玉簪,其實你說的話,有一點是我沒想到的。去水月庵暫住,藉此離開侯府的機會,我也能試探一下,到底侯爺的心裡,我有多重的分量,又到底,值不值他珍惜!”
“主子。。。。。。您。。。。。。”
玉簪還想勸,可看著莫瑾言一副主意已定的樣子,知道多說亦是無意,更清楚自己這個主子年紀雖小。卻固執己見的很,強壓了心頭的萬般話語,只得閉上了嘴,點點頭。福了一禮,這便出了隔間。
回頭,玉簪望了望這四折的繡鏡花水月紋樣的水紅緞子屏風,只覺得自己越來越跟不上莫瑾言的思想了。
自己這個小主子,不過才十六歲,所思所想。竟比三四十歲的女子還要千帆過盡,平淡悠遠,真不知道,她是天生早慧,還是壓抑太深,失去了她花樣年紀本該擁有的天真爛漫和自由恣意。
罷了,讓她離開一會兒也好,等去了水月庵,玉簪想自己再尋機會勸勸吧。
。。。。。。
看到玉簪默默退了出去,瑾言又把身子沉入了浴桶之中。只露出脖頸在外。
好在這白檀樹心熬製的沐浴湯水極有效,差不多泡了有一刻鐘,身上的疲乏也幾乎消解的差不多了,瑾言動動手腳,原本痠軟無力的感覺也沒了,這才自顧從浴桶中起了身。
自己吩咐了玉簪收拾行李。還安排了她去門房那邊準備馬車等事宜,瑾言沒有叫她進來伺候,更不能驚動還在後院偏房熟睡的許婆子和綠蘿,只小心站直身子,伸手取了寬大的布巾裹在身上,將沐浴的白檀水擦乾,然後才抖開了玉簪為自己準備的乾淨衣裙,穿上後,便回到了房中。
一邊繞過屏風從隔間出來,一邊拿了一塊乾布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