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然年紀尚小,卻已然超脫俗塵,擁有了普通人望塵莫及的慧根。我總覺得,你和我是同一類人,所以才敢越矩向您坦露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您能理解,亦能有同感,就表示,沈某沒有看錯人,您的確是一位值得深交的知己。”
對於沈畫對自己的評價,瑾言有些感動,不經意間笑意盎然,亦談及了自己對沈畫的印象:“我記得您曾經說過,年少時您喜歡雲遊四海,我便感覺得到,您不是那種墨守成規,視禮教為生命的那種迂腐之人。所以,剛才那番有些大膽的話,我才敢說出來。若換一個人,恐怕已經將我視為洪水猛獸,逃都來不及呢,哪能向您這樣可以對坐談笑呢!”
“對,就是‘對坐談笑’。”沈畫收起笑意,再次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以後,沈畫願與夫人對坐談笑,香料藥理也罷,溫泉水也好,天下之事,皆可作為你我的談資。咱們不拘世俗之禮,卻謹守禮儀之根本,成為忘年知交,可好?”
“忘年知交。。。。。。”
喃喃念著這四個字,瑾言暗想,自己前一世活了三十年,算起來,的確比沈畫大了六七歲有餘,也算是“忘年”了吧。雖然她知道,沈畫是以一個成年男子對待一位十三歲少女來計算的年齡差距。
這樣一想,一抹有些會心的笑意浮上眉梢,瑾言也認真地點了點頭:“那以後你我私下相處,我便稱呼您一聲‘青璃公子’如何?”
“稱呼只是表象,隨夫人喜歡就好。”沈畫示意自己無所謂,見莫瑾言杯中已空,主動起身為她斟了茶:“只是,你我心知肚明即可,世俗之人的眼光,卻也不能不理會。”
說著,沈畫側了側眼,示意莫瑾言看院子裡還在東遊西蕩的許婆子。
瑾言當然知道他的意思,輕笑著點點頭:“自然是知道的。世人之心,千種萬種,我們雖然清者自清,卻不能不切實際。到時候,也會傷害到一些人的。。。。。。”
說到此,瑾言的語氣變得沉重了幾分:“侯爺畢竟是盡力過那樣不堪之往事的人,俗話說,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繩,他若誤會了,恐怕根本難以解釋的清楚。所以,你我之間相處,還是需要慎重避嫌。”
“你知我知,即可。君子之交,亦能淡如水。夫人只需要記住,在下肯定會站在您這邊,就行了。”沈畫說完這句話,知道也是該自己告辭了,起身來對著瑾言淺淺一笑,點點頭,眼底略帶了一抹寵溺,像是老師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已然不再類似從前那樣謹慎而拘束。
“青璃公子,瑾言尊敬您,亦視您為良師益友,更是一位興趣相投,談得來的知己。希望你我這份友誼可以一直延續下去,保持這份純粹。”瑾言只道沈畫要離開了,起身相送,也送上了這句話,以表明自己的心意,更微妙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讓她可以和沈畫之間擁有一份“純粹”的友友誼而不至於在將來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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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離奇消失
正月二十,宮裡傳出訊息,皇后有喜,已是兩個月的身孕。
大邑後宮多年不曾皇子或公主誕生,這次卻連著皇后和貴妃都有孕,皇帝亦硃筆一批,大赦天下,免除三年賦稅,令舉國上下一片歡騰喜慶。
深居於清一齋的莫瑾言也從玉簪和綠蘿那兒得到了訊息,臉上雖然含著笑意,卻記起之前上元夜,南婉容曾說,三日之後便會有確認有孕的訊息。
離得上元夜三日,那就該正月十八,為何又隔了兩日才放出訊息呢?
而且,喜訊裡頭說皇后已懷孕兩個月,但那一夜,瑾言分明記得,南婉容說都是一旦確認自己有孕,時間上算起來,應該是一個半月。
宣佈喜訊推遲了兩天,懷孕的時間卻提前了半個月,南婉容這樣做的意圖,瑾言也能理解。只是瑾言猜不到,等八個月之後,南婉容和沈蘊凌到得誰會先於對方誕下龍裔呢?
而先生出來的孩子,會是皇子,還是公主呢?
南婉容想要搶時間,但肚子是否爭氣,還得看老天爺是眷顧她這個皇后,還是眷顧沈蘊凌那個貴妃,因為只要孩子一天不出生,就誰也無法預料是男是女。
僅僅是這樣隨便一想,瑾言都覺得有些複雜,而且結果充滿了變數,幾乎是難以預料的。
來到佛堂誦經的時候,瑾言特意為南婉容祈了福,至少作為南家媳婦,她是希望南婉容可以順利產下麟兒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