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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以莫瑾言的姿容,怕是任何男子都會忍不住想要與她親近,許婆子猶豫再三,才又開了口:“前日裡沈太醫不是才剛來為夫人診過脈嗎?怎得夫人不舒服麼?可要緊?”
瑾言擺擺手,提步來到涼亭邊的美人靠,斜斜坐下,一手托腮。目光正好落在了以往並不起眼的那片淺灘上。心裡還記掛著溫泉池的事兒。便隨意道:“有其他事兒想要詢問沈太醫罷了,並不是身上不舒服,婆婆不用擔心。”
亦提步跟了過去,許婆子略微屈身低頭。語氣小心地道:“夫人身體安泰就好。只是奴婢卻擔心。。。。。。”
“擔心什麼呢?”
瑾言回過頭來看向許婆子,不明白她今日怎麼了,言辭吞吞吐吐不說,態度也過分地謹慎,看起來有些不對。
收起笑意,許婆子喚作了嚴肅的表情,又上前了半步,往莫瑾言身側靠攏了些,才低聲道:“夫人在清一齋避世清修。卻屢屢與沈太醫有所往來,若是因為調理身體需要沈太醫問診開方便罷了,因為那是於情於理的。但這種時候,夫人請了沈太醫過來一敘,卻是為了其他的私事。萬一叫府裡的下人知道了,定然會有閒話傳出去,於夫人您的名聲有損。”
說著,見莫瑾言只垂目而不語,許婆子話音變得軟了幾分,關切地道:“奴婢看得出夫人是個聰慧謹慎之人,所以有些話也就大膽了。您選了這清一齋來避世清修,您可知道此處以前乃是那位先夫人沈氏每次來京城的暫居之所麼?”
聽到這兒,瑾言終於抬眼又看向了許婆子,微抿著唇:“婆婆,您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還請明說。你我雖是主僕,但在這清一齋裡,我一直敬您為長輩,您若是有所提點,直言不諱便好,無需太過謹慎的。”
看得出莫瑾言這一番話乃是真心的,許婆子猶豫再三,眉頭更是越沉越深,最後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一字一句道:“夫人,您應該是知道內情的吧,就是關於先夫人沈氏突然暴斃一事!”
不曾想,許婆子竟會道出這件隱秘之事,瑾言神色一凜:“婆婆,您知道些什麼?”
“老婆子在清一齋伺候過先夫人,先夫人的屍身,也是老婆子為她收的。”
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堪回憶之事,甩了甩頭,倒吸了一口涼氣,許婆子目光微沉,才哆嗦著繼續道:“也罷,無論夫人您知不知道內情,老婆子只說一句話,侯爺十分看重女人家的婦道。老婆子是怕夫人和沈太醫走得太近,萬一侯爺誤會了,那可就跳進朝露湖也說不清了。侯爺的怒意,想必夫人也領教過,還是注意避嫌的好啊。”
說話間,許婆子抬手,指了指湖對岸的西苑:“您看,這裡與侯爺所居之處隔湖相望,您若大張旗鼓在此與沈太醫交談飲茶,必然逃不過侯爺的眼睛。他要是看到您和沈太醫來往過密,心裡頭總會生疑。你們夫妻倆有些隔閡,奴婢都看得出來,但隔閡,總比誤會好。隔閡可以隨著時間而逐漸消除。誤會,卻需要解釋和澄清。夫人您現在閉門不出,怎麼去解釋,怎麼去澄清呢?”
說著,回頭看了看莫瑾言,許婆子嘆了口氣:“奴婢貿然提醒,有些越矩了。但字字句句皆出自真心,還請夫人仔細琢磨一下吧。”
“哎——”
再次嘆氣,許婆子步子有些沉重地走出了涼亭,留了莫瑾言獨自思考,沒再多說什麼,也沒有打擾。
因為許婆子覺得,以莫瑾言的機靈,肯定能體會自己苦口婆心,不需要把話說得太明顯了,她是應該能夠理解的吧。
略微蹙眉,按照許婆子所指,瑾言目光落在了朝露湖的對岸,的確,從這裡望向西苑,雖不甚分明,但還是能看得清楚一應發生的人事,反過來,若是南華傾有心,也能看清楚她在清一齋的情況。
許婆子提醒的對,不管自己和沈畫之前是否是清白的,若是以南華傾的立場,又隔了這麼遠來看,定然會心生疑竇。
將來,自己還得靠著南華傾的同意才能離開侯府,若是惹惱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畢竟他曾經經歷過一次心愛之人的背叛,心有餘悸,肯定會愈加敏感,哪怕明知自己和沈畫之間不可能,南華傾也有可能會介懷。
這樣一想,瑾言不由得背後生出了一層冷汗。
之前自己沒有顧慮太多,再加上對沈畫十分信任,卻把自己的立場和南華傾的想法忽略了。看來,即便要繼續與沈畫相交,也得避開南華傾的耳目,不能這樣大張旗鼓了。
想到此,瑾言突然從美人靠上站了起來,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