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填飽了你的肚子,咱們的孩子才能跟著吃飽呀,怎麼從前沒看出來你這麼愛吃醋呢?”南華傾咧嘴一笑,說著,還十分嚴肅地問:“要不,在你的粥裡再放點兒醋?”
將南華傾一推,瑾言氣得臉頰都嘟起來了:“沒個正經!”
被瑾言氣呼呼的可愛模樣逗樂,南華傾又厚著臉皮走過去,雙手將她環抱在胸口,用著寵溺的語氣道:“若是正經,哪來你肚子裡的孩子呢?所以,當男人,就是要不正經才行!哈哈哈!”
笑著輕輕推搡南華傾,瑾言卻並未用力,可見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夫妻間小打小鬧的情趣而已,相反,瑾言很享受這種屬於夫妻二人的時刻,沒有普通夫妻的相敬如賓,有的只是自如和輕鬆。
。。。。。。
“侯爺,夫人!”
卻是這個時候,倚欄來敲門。
因得剛送走了皇后不久,倚欄也沒多想,先敲了門然後順勢推開,卻看到南華傾坐在床邊,和莫瑾言抱在一起,真“親親我我”呢,頓時臉“刷”地就紅了。
感到身邊的沈畫也停住了腳步,愣在門邊,倚欄只得大聲地又補充了一句:“沈太醫來了,要為夫人請脈呢!”
聽見“沈太醫”三個字,瑾言一愣,南華傾卻是仍舊笑著,總算放開了懷中人兒,然後站起身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袍,這才回頭看向了沈畫:“進來吧,正想找你呢!”
“見過侯爺、夫人!”
沈畫提步而入,拱手欠身,言語間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透著一股淡淡的疲憊:“對不起,在下來晚了,卻是因為沈貴妃那兒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倚欄,你讓榮兒準備早飯和茶點,先退下吧。”
瑾言聽了,先吩咐倚欄下去,這才神色認真地看向沈畫:“沈太醫,沈貴妃怎麼了?”
“她,失心瘋了。。。。。。”
當沈畫將“失心瘋”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臉上表情明顯含著幾分無奈:“昨夜子時,沈貴妃突然發瘋撞牆,待內侍通知在下過去是,她已經神智全失。。。。。。在下盡力救治,但也無法再讓她清醒了。”
“失心瘋?”
南華傾沉下眉,和莫瑾言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哪一種?”瑾言略懂醫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忙追問道:“若是胡言亂語的開口瘋還好,她會把心裡想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但若是不言不語的閉心瘋,那任誰也撬不開沈貴妃的嘴了啊!”
沈畫抿了抿唇,有些艱難地回答了莫瑾言:“從昨夜到現在,我試了十三種針灸之法,卻無法獲得任何效果,沈貴妃一言不發,不吃不喝。。。。。。最多三日,她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瑾言心一揪,眼神也隨之一暗:“她不能死!”
“對,她不能死。”
南華傾眉頭深蹙,看著沈畫,咬牙道:“你可有任何辦法,至少現在離皇帝給李良搜宮的時間還有七天的時間,讓她再活七天!不然,到時候就算有了物證,缺乏沈蘊凌這個人證,是根本無法將東方煜給正法的。那瑾言所受的苦,豈不是被白費了一半!而且東方煜這個老狐狸,好不容易露出了尾巴,下一次要是想抓住他的把柄,就絕無可能了!”
第二百三十三 心有所念
沒有了外人在場,南家人關起門來說話,氣氛也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沈畫雖然不姓南,和南家亦毫無瓜葛,但和南華傾與莫瑾言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卻是無法割斷的,心情自然也和他們一般無二。
但是聽得南華傾想要沈蘊凌活下去,再多活七天時間,沈畫卻搖著頭,語氣沉重:“她就算活著,神智全失,也不會再說一句話,到時候與死無對證沒有任何區別,何來作用?哪怕用百年人參為其續命,也最多五天時間而已。人心一死,猶如燈滅,哪怕燈油充足,也難以再復光芒。沈貴妃生無所依,若是清醒時,念及家人還能強撐下去,但現在失心瘋之後,神智完全,念頭一垮,根本無力支撐太久的。”
“好,就五天!”
聽得沈畫這樣解釋,南華傾卻沒有了先前的擔憂,反而冷冷一笑,因為李良搜宮花費的時間,最多三天,然後加上一來一回的路程,也就五天左右,正好足夠!
而且,沈蘊凌能不能開口指認東方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證據擺在面前是,東方煜顧忌沈蘊凌的存在,就無可狡辯,這才是沈蘊凌活下去最重要的元嬰!
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