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子的面子還是要的,哭郝澄也不當著他的面哭,等到委屈發洩完了,她又抬起頭來,抽噎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肚子餓了,有沒有什麼東西吃。”
“有有有!”江孟真連忙取出食盒和水囊,裡頭還放著他命酒樓現做的點心:“這點心幹,你先喝點水。”
等郝澄填飽了肚子,她又想起來自個的考試:“上午的卷子我只寫了一半,那是不是得再等三年。”
江孟真用手抹掉她嘴角的點心屑:“當然不,她們冤枉了你,哪有還毀了你前途的道理。過幾日便會來登門道歉,到時候為你另設一次考試。”
他沒說的是,鬧了這麼一處,不管郝澄考的多爛,榜上總歸是有名的。若是她考的好,考官也會多給幾分,讓她更進幾名,算作是她的補償。
他原本也是想鬧大點的,但又擔心對郝澄的清名有損,投鼠忌器,便乾脆做了低調的處置。
郝澄安下心來,又問:“這次要害我的人,孟真可知道?”
江孟真瞅了瞅她的臉色,冷聲道:“這次的事情和喬家脫不了干係,不過他們倒沒有害你性命的想法,只是想困你一困,讓你耽擱個三年罷了。你會被關起啦,都是受了那方餘的牽連。”
郝澄卻對方餘遷怒不起來:“方姐她也是可憐,過幾日你若是能保她出來,一定要讓她出來還她清白。”
江孟真點點頭,甚是溫和的道:“我都聽你的。”
他做這善事,自然是為了郝澄的緣故。不過他也未曾想到,就是這隨便的行一善,日後幫了他和郝澄的大忙。
在郝澄和江孟真的馬車慢悠悠地駛向他們的住處,來自節度使府的軍隊,卻半夜進了城門,舉著火把,將整個喬府都圍了起來。
第048章
城主府邸外圍一向是有人輪流守夜的,見到這場景,正值班的守衛便向前一步,拔出腰側的長刀對來人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城主府!”
穿著兵甲的節度使守備軍亮出腰牌:“節度使軍,還不開門讓喬山出來!”
她的語氣絲毫不客氣,像是喬山並不是這明州城的城主,而只是她手下管轄的小兵小卒。
城主府邸養的是護衛,人數加起來也就二十。節度使的軍隊少說來了兩百個,烏壓壓地在外面站了一大片。
那值班的女子看了一眼同伴,很識時務地開啟了身後硃紅色的大門:“諸位官娘子稍等,容我們先去啟稟大人,我們也是為人做事,還請相互體諒。”
喬山本來在床上摟著夫郎酣睡,外頭“砰砰砰!”地就響起了大力敲門的聲音。
她煩躁地吼了一句:“大晚上地,敲魂啊!”
外頭的守衛忙道:“大人你快些起來吧,咱們府邸外頭圍了一圈人,好像說是節度使那邊來的官兵。指名道姓地要找您出去呢!”
喬山面上的神情變了變,也睡不住了,翻身從床上起來。被驚醒的喬家正君掀開身上薄被,也面色驚慌地坐了起來:“妻主,這外頭是發生什麼事了?”
喬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應當是節度使那邊有什麼急事,也可能是來打秋風的,你接著睡,我等會便回來。”
說罷她便披上外衣,匆匆地開了門出去。等喬山離開房門,坐在床上的喬家正君怎麼也無法安下心來,也拿了件披風穿上,便去敲兩個女兒和喬榆的房門。
平日裡節度使來明州城,喬山一向是好好接待,雖然說她和這位長官算不得關係好,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半夜的對方趕來,還態度這般不客氣。
若是僕從說的沒有誇張的話,她估摸著便是自個有什麼把柄被人抓住了。等匆匆趕到門口,看到那場面,喬山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她塞了管家準備好的銀票到帶頭的人手裡:“這深更半夜的,諸位是辛苦了,不知道布大人派各位來,是所為何事?”
那女子看了一眼銀票,做了個忍痛的表情,又把喬山的手打掉:“犯官喬山,參與科舉舞弊,陷害考生,無視晉國律法。還試圖賄賂執法官員,將其收押歸案!”
說罷便湧上前來幾人,直接給喬山的雙手戴上了沉重的鐐銬。
趕過來的喬家正君立馬撲了上來:“這和我家妻主又有什麼關係,這不可能的,你們是不是抓錯了人!”
那官兵冷冰冰地道:“還請喬正君自重!”
作為長女的喬樹是個火爆脾氣,當場就拿了根木棍往前頭衝,她力氣很大,武藝也不錯,當雙拳到底難敵四手,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