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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陛下身邊那個,怕也和江孟真脫不了干係,不然人家為什麼這麼煞費苦心的去幫她們妻夫兩個。

她光是想想就覺得後怕,背上還激出來一身冷汗。

江孟真沒有直接回應,反問她道:“那若是陛下應允那王子,你是不是當場就要站出來抗旨?”

郝澄道:“抗旨也沒什麼,只要我說的有理有據,陛下也只是不高興。糟糠之夫不下堂,這種事情,我要是不同意,和那王子發展成一對怨偶,那答應比不答應可能會鬧得更僵,陛下也會考量的,官場上沒有陛下的器重我爬不上去,大不了這個官我不做了就是。你這樣未免也太冒險了!”

江孟真卻道:“誰說我是冒險,譯官也是人,也會出錯,更何況那音相似,聽錯了也不是太大不了的事情。”

“那怎麼能一樣呢,明明就差得很多!”郝澄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回憶了一下那兩句話,晉國語確實差很多,但這兩句晉國語翻成月不落的語言的話,兩者間確實聽起來很相似。

江孟真事情一向準備的周全,但她還是皺起眉來:“我聽得很清楚,那王子說的是十年和平之約,若是為了這個失誤沒有成功。那兩位肯定是免不了一死,我也會被打包了直接送到月不落帝國,作為咱們陛下討好對方的禮物,你還是太莽撞了。”

江孟真噓了一聲,喝了一口自己的粥,示意郝澄看向桌子上那碗香氣噴噴的面:“再不吃的話,這面要爛了,爛了的麵條就不好吃了。”

吃重要還是正事重要,郝澄剛想說什麼,“咕~”的長音又從肚子裡傳出來,她這一日都沒有怎麼吃東西,國宴上心不在焉,連水都沒有喝,餓是早就餓了的。

她很是尷尬,便十分快速地吃完了一碗麵,美食原本應該細細品嚐,不過這面都快爛了,她也毫無胃口,吃什麼都是味如嚼蠟。等到說完了,她又把話題轉回來。

江孟真餵了一口粥到她嘴邊,看著郝澄喝下,他才笑著道:“妻主放心便是,我給陛下送了一份大禮,絕對比那王子開出來的價碼還高,只是要委屈妻主一回,明日你還要隨我進一次宮。”

郝澄忙問他:“是什麼大禮?”

江孟真搖頭道:“妻主若真想知道,明日起來,一早便隨我入宮。”

他神神秘秘的,郝澄卻更加不放心了,有些急躁地看他:“宮裡也沒有那麼好進的。“

他努了努嘴,示意郝澄看向桌子,上頭放了一塊玉質的令牌:“這是我今日進宮見太君後,他賞下來的東西,明日咱們就用這個,一同進宮。

郝澄拗不過自家夫郎,他懷著身孕,她也不敢刺激他。翻來覆去了一整晚,郝澄都沒怎麼能合上眼,一直到次日清晨,她就頂著這副憔悴無比的樣子,和江孟真一道,拿上那玉牌坐車進宮。

第98章 99。7。22

在馬車上的時候,郝澄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咱們今天進宮是為了何事?”

江孟真道:“此次進宮當然是為了向陛下請罪。”

“請罪?!”郝澄不可置信地問出聲來。

她覺得江孟真不會是一時糊塗了吧,現在皇帝還沒有發現這件事,而且按照江孟真所言,兩句話的聲音確實很相似,譯官聽錯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他們現在撞上去,那就是相當於自投羅網,搞不好會引起皇帝震怒,還不如等事情過後再主動請罪。

江孟真卻出乎她意料的點了點頭,郝澄猶疑道:“我知道這事情肯定瞞不住一輩子,與其等人捏住把柄不如自己向陛下請罪,但這時機未免太早了些吧。萬一陛下震怒……”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但依著江孟真的聰慧,不可能不明白她在擔憂什麼。

車內很穩,擺在小木桌上的茶杯中甚至只是微微泛起漣漪,江孟真的手指輕釦著掌心下的木桌,然後沉吟道:“妻主的顧慮我自然知曉,只是那月不落帝國的人也不是傻子,我聽聞他們使臣團中有記憶力極好之人,能夠過耳不忘,若是她回去將今日兩方所言與那位月不落的主譯官複述一遍……”

郝澄當下便沉下臉來,不是為了自己將要進宮的事,而是氣憤江孟真膽大包天:“你既然知道這事有這麼大的風險,那你還敢這麼做!”

江孟真反問她:“那如果我不這麼做,妻主是不是要公然抗旨然後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江孟真一針見血,郝澄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氣一下子癟了下去,但她嘴上仍舊辯駁道:“你也別忘了,我能聽懂兩國話,若是譯官按照那人所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