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冷冷看了她一眼,伸手舉起面前的牌子:
“三億。”
虞書以億為加價幅度,一語驚人。
樓下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小平臺投去,他們只聽見一個冷冰冰的男聲,卻看不到加價的人究竟是誰,而小平臺上的人,則驚訝地看著從未在珠寶類競拍中出過手的虞書。
片刻後,樓下又響起稀稀疏疏的競拍聲,虞書再舉牌:“四億。”
滿堂寂靜。
主持人等了一會也沒有人再出聲競拍,他問了三次也無人應答後,小錘敲下:“恭喜9號牌的客人獲得這顆絕世僅有的紫色鑽石!”
同桌的賓客紛紛慶祝虞書拍得這顆珍貴的紫鑽。
接下來的東西沒有引起唐娜的注意,在競拍一塊天外隕石時,感興趣的人寥寥無幾,唐娜用比起拍價只高一點的價格拍下了這塊五公斤重的隕石。
白市持續了一個半小時,在拍完最後一件中古收藏品後,白市落下帷幕。
唐娜在樓下付了四百萬,完成交接手續,正式成為天外隕石的主人。
“您是想現在帶走貨品,還是我們送回您指定的地方?”聲音甜美的女侍者問。
唐娜讓他們給送回上京的家。
她轉過身後,一名男侍者滿面笑容地走來,手上拿著一個精緻的盒子:“這是虞書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紫月亮’,現在它是您的了。您是希望現在拿走,還是送到……”
“送回我住的房間。”
“好的。一個小時後這裡有盛大的晚宴舉行,屆時還恭候您的光臨。”侍者彬彬有禮道。
“你要回去休息一會兒嗎?”虞澤問。
賓客們都往外走,唐娜也往外走,她搖了搖頭,說:“我們到甲板上去。”
甲板上已經聚了不少人,都是像唐娜這樣不想回客房,等著參加一會兒晚宴的客人。
這些人大多互相認識,沒一會兒時間,甲板上就變成了一個小型的宴會場,有侍者端著酒過來,依次詢問留在甲板上的客人,輪到唐娜時,她沒要,虞澤拿了一杯後喝了兩口。
月亮已經掛上了天空,靠近甲板邊緣的地方被夜色籠罩,唐娜和虞澤走到人比較少的角落,依然能聽到隱隱約約的議論聲從人群中傳來。
“鑽王的價格又被重新整理了,虞書這次出價可真大方。”
“去年那顆13克拉的藍寶石也才拍了三億多的價錢。”
“他是要自己收藏還是送人?難道他又要結婚了?”
“是他兒子要結婚了,你們沒看見坐在他身旁的那個外國姑娘嗎?我聽和他同桌的人說,那姑娘今年要上他家過春節呢。”
“原來是給準兒媳的見面禮。”
“一見面就是四個億,誰家的姑娘讓虞書這麼看重?”
唐娜看見虞澤皺著眉,似乎對他們的說法頗有微詞。
“你在和一名尊貴的公主傳緋聞呢,你應該感到榮幸。”她不滿的說。
虞澤皺眉看了她一眼:“我是擔心你的名聲。”
“你不用擔心我的名聲,擔心擔心我的胃。”她摸了摸平坦的肚子,說:“我餓了。”
唐娜下午四點過和虞澤吃了下午茶,之後沒有吃晚餐,現在快九點了,她的肚子空蕩蕩的,開始想念各種美食佳餚。
虞澤說:“晚宴馬上就開始了。”
她雙手抓住虞澤的正裝外套,向他貼了過去,仰頭撒嬌道:“可是我現在就餓了。”
虞澤無奈的說:“……我去後廚看看。”
她心滿意足的放開了他,說:“那你快點。”
虞澤把手裡的葡萄酒杯遞給她,又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一開始她還不樂意,覺得男人的正裝外套降低了她的裙子顏值。
“我又不冷。”她試圖脫下外套。
“夜裡風大。”他再次給她穿上。
“可是我不冷!”
她在他的眼中依然是個不能照顧好自己的小孩,在衣食住行上,虞澤覺得不能相信小孩的判斷。
他不容置疑地說:“穿上。”
“哼。”她閉上嘴。
她的臉頰就像充滿了氣的河豚,嬌俏又可愛。
虞澤交代她站在原地不要亂走後,他走回船艙,沒走多遠就看見了站在窗邊靜靜望著海面的虞書。
虞澤的腳步一頓,在他想要接著視而不見走過的時候,虞書看見了他。
他從窗邊轉身,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