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的意味。所以□□爺一死;高祖爺一繼位就把韓氏一族該貶的貶;該流放的流放;韓家一門三公卿;三世六翰林的霸權局面;終於在一片鬼哭狼嚎中;永遠的結束了。
也許是韓司安不是長子緣故;家族振興的期望不累他身;所以他可以很滿足的在葉相手下做個無實權的副相;每日去中書省報個備;然後隨他滿王城的賞花遛鳥;喝酒泡茶;樂的逍遙自在。也因為此;雲笑會他們四個當中;韓司安的酒量最好;紹雲錚與李笑止其次;最弱的便是葉錦小公子了。
往日酒過三巡;葉錦就要拉著韓司安去吐;可今日;也許看在有女人在的份上;韓司安那傢伙竟然收斂了許多;不僅沒有死灌葉錦;連他自己也少喝了不少。紹雲錚看著依舊談笑風生的韓三;心裡不由覺得;像今日這樣;大家都保持著微醺;你一言我一語;說說笑笑的也不錯。
可他忘了;韓三喝不喝醉;都是個長舌八卦男。
“雲大少啊。”
韓三撿了一粒花生米;喂到嘴裡;一邊嚼一邊衝著他笑的詭譎:
“清淺妹子剛剛說的;你聽到沒。”
紹雲錚剛才一直在走神;哪裡聽得到白清淺說了什麼;倒是這個韓三;才認識多久;就一個口一個妹子;真是自來熟。他也懶得理韓三;只看著白清淺舉杯邀道:
“白姑娘;他醉了;你多多擔待。”
白清淺的酒杯早就被李笑止換成了茶杯;她淺淺一笑;以茶代酒;跟紹雲錚喝了一杯。然後才開口:
“紹將軍說笑了;韓大哥剛剛不過跟清淺說了幾句話;清淺覺得很在理;不知紹將軍怎麼看。”
紹雲錚心想;我什麼都沒聽到;還看什麼看啊。但想是這麼想,面子肯定還是要的,故而他衝著白清淺柔聲道:
“白姑娘聰慧;在下很佩服。要是白姑娘都說在理了;在下自然舉雙手贊同。”
聽到這兒;韓司安一口酒噴了出來;衝著紹雲錚高聲喊:
“雲大少;不會吧。我跟清淺說著玩的;你還來真的啊。”
紹雲錚被他喊的一愣;回頭看白清淺;竟見她已是羞得臉頰緋紅;低著頭也不說話;還是葉錦機靈了一下;看出了紹雲錚剛剛根本就是在隨便附和;才衝著紹雲錚解釋道:
“方才韓三和白姑娘說起娥皇女英;韓三一時嘴快;就把趙家那位拉出來比較了;說九天的鳳凰和瑤池的白蓮不知道能不能像那娥皇女英一般……”
紹雲錚的臉色越來越暗;葉錦的聲音就越來越小。這玩笑話;別人說起來就是個玩笑;可他剛剛與趙九兒見過;卻也接了這一話茬;顯得他好像鳳凰和白蓮都想坐擁似的;豈不是平白欺侮了白清淺的名聲。這個韓三;真是太沒規矩了。
眼看紹雲錚是真的動了怒;韓司安一時玩笑開大了不好收場;要是平時;哥幾個大不了掀桌子打一架;他讓紹雲錚多打幾拳也就過去了;可今日還有個白清淺;他總不能伸過臉去;讓她也打幾下吧。
韓司安正手足無措;紹雲錚喝了一口悶酒;覺得今日實在是無趣的很;先是憑白被趙九兒奚落了一頓不說;喝個酒也能喝出差錯來;看來不管是趙九兒還是白清淺;女人;果然就是麻煩。
酒杯一放;他衝著白清淺拱一拱手;道:
“白姑娘;在下今日還有事;先走一步。言語上得罪之處;改日再向你好好賠罪。”
說著起身就要走;卻被李笑止按住了胳膊:
“我看;今日也就差不多到這兒。葉錦你陪著韓三回去;別讓他再出什麼亂子。我和雲少送清淺回家。至於其它的;明日朝堂後見了再說吧。”
幾個人心裡都明白;不聲不響的點了點頭。韓司安結了飯錢;道別時低聲對紹雲錚說了一句:
“前日奶媽從家裡帶了些衛矛;治腰傷很管用;我改日給你拿去些。”
紹雲錚嗯了一聲;韓三就訕訕的跟著葉錦往城東走了。
目送著韓司安和葉錦而去;李笑止回身對紹雲錚和白清淺道:
“我們也走吧。”
紹雲錚知道白清淺一直跟著母親;住在舅父羅烈的府上;而李笑止又叫羅烈一聲姨丈;算得上是略有親緣。故而;李笑止護著白清淺也不算意外。只是;他和李笑止算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上過心,也就一個白清淺;讓他擋酒讓他送;讓他處處費心勞神;倒讓紹雲錚對這個女人好奇極了。
之前不是沒見過她;但總是匆匆一瞥。李笑止向來對她保護的很;曾經有意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