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蹊蹺。”
有正事做,夏侯白收起八卦的心思,也專心研究起孟家提供的記錄。良久,夏侯白抬頭,有些不確定地推測:“主子,我覺得應該是一些迷人心智的幻陣,但是,觸發的條件應該會很特殊,你看這裡……”
幾人湊在一起低聲討論,漸漸地摸索出了一些線索和方向。之後孟家主過來和夏侯燁詳談,也肯定了他們的猜測。
“不錯,孟家十年前就確定丹楓谷裡有陣法養護秋露晶花了,但是這些年,我們暗地裡請來了不少精通陣法的玄士和高階藥劑師,都沒有破開這個謎題。”
夏侯燁眉頭微蹙:“孟姨,既然已經肯定了秋露晶花的存在,這次你讓人領我們進谷,會不會惹來族裡的非議?”
“你放心,燁兒。三年之前,家族就決定放開對丹楓谷的暗中監視和控制了,讓外來的玄士隨便往裡面闖,看看有沒有意想不到的發現。這些年,孟家對丹楓谷的投入不小,再堅持下去,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聞言,夏侯燁鬆開了眉頭,微笑頷首:“如此,我便放心了。”
到了第三天,前往丹楓谷的一行人從孟府整裝出發,此時,孟若谷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要不拼盡全力地戰鬥,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蘇妹妹,你放心,去丹楓谷的那幾條路,這些年人來人往,沿途的玄獸和危險玄植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我們會很安全的。”
這次出發,夏侯燁沒有再次乘坐馬車,而是騎著一匹溫馴的白馬,蘇瑾有些緊張他的身體,表情就不自覺地嚴肅起來,讓一旁的孟若谷產生了誤會,遂好心過來勸慰。
“謝謝你,若谷,你的傷勢恢復得如何了?”
“沒有太大問題,蘇妹妹無需為我擔心。對了,我給妹妹送去的那些小東西還可心嗎?”說著話,他的目光在蘇瑾的身上轉了一圈,有些不解地皺眉:“蘇妹妹,怎麼沒穿新做的衣服,是不喜歡嗎?”
“這倒不是,我很喜歡若谷送來的衣物飾品,只是蘇瑾修為還不到家,動武時做不到片葉不沾身。因此,出任務的時候,我還是習慣這樣簡潔利落的短褐和長靴,若谷送來的衣服,我都好好收著呢,等平日裡不當值的時候,肯定會換上的。”
聽到蘇瑾的解釋,孟若谷雖然理解,但還是覺得蘇瑾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些衣物值幾個錢?弄壞弄髒了,丟掉便是!蘇妹妹模樣這樣出眾,卻不愛打扮自己,這真是,哎,真是浪費了老天爺的賞賜,若是我,肯定不會辜負這青春年少,如花容顏!”
說這話時,孟若谷的神情有些幽怨,有些羨慕,看向蘇瑾的小眼神兒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一時間讓蘇瑾啞然。
她想,孟若谷若是想要隱藏好自己的性別,肯定自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服用‘心歡’這種玄藥了。不知道給他服藥的人有沒有想過,‘心歡’不僅會改變人的外表,甚至很可能會對服藥之人的心理狀況產生很大的影響。
如今的孟若谷,到底是真的享受女性的身份呢,還是因為藥物的作用,變得不得不喜歡女性的身份?
蘇瑾見過孟府的其他少爺,都是孔武有力的矯健男兒,身上的陽剛之氣一點也不比其他玄士差。若是孟若谷沒有服用‘心歡’,想必也是其中一員,而不是如今瘦削高挑的樣子。
晚上,趁著孟若谷和孟府護衛們吃飯的時候,蘇瑾和夏侯燁談起白天的事情:“大公子,你說孟家主知不知道孟若谷的真實情況?孟若谷,是自願的嗎?”
夏侯燁沉默了片刻,再開口,聲音帶著沉鬱:“孟姨不是糊塗人,孟府也不像夏侯府由七脈共治。管理千秋城的權利,幾乎完全集中在家主的手中。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長時間地隱瞞她。”
夏侯燁話中未盡的含義,讓蘇瑾同樣默然,她撥了撥篝火,讓火光更加明亮一些,彷彿這樣就能夠燃盡一切悲哀和無奈。
“如果現在停藥,若谷還能恢復嗎?”
夏侯燁的目光同樣注視著熊熊燃起的火焰,良久才冷靜出聲:“不知道,有記載的服下‘心歡’的人,都是自願的,他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做出了選擇。但是,如果一個孩子,從小服藥,長大之後,他真的知道什麼是他自己想要的嗎?”
蘇瑾出了一會兒神,直到篝火燻得她眼睛乾澀,才轉頭望了一眼孟若谷的方向,發現他此時也和其他護衛一樣,席地而坐,笑容明朗。吐了一口氣,蘇瑾換了一個話題。
“大公子,今天騎馬還適應嗎?估計明天仍然是這樣的行進速度,你若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