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是女人心,善變!
也不知道這女人心善變和這會的情景有啥關係或是啥的,他還在心裡委屈的緊,身後龍二兩個可是急了,“主子,主子,您再不出聲小姐真的要走了啊。”小姐走了不要緊,但要是這樣讓主子離開,他們今天肯定得被剝一層皮!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兩人是恨不得把沈博宇給一巴掌拍醒。
這麼個緊要關頭呀,您說您走的啥神兒?
沈博宇回過神,發現容顏真的走了,嘴角直抽,“你給我回來!”
“呀,這位帥哥兒,你是在叫我麼?”
容顏停腳,轉身,回頭。
笑嫣如花。
那笑容果斷秒殺某個人啊。
心裡頭的諸般怒意唰,似是被漲潮的水給衝涮了個乾乾淨淨。
眼底的怒意一點點的褪下去……
不遠處,容顏長長的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那麼一點笑模樣了呀。
她哼哼著回頭,站在門口不遠處,對著沈博宇極盡幽怨的投去一眼。
“你剛才兇我。”
“沒有。”
“你剛才黑著臉,不理我。”
“……我沒有……”
“你剛才還兇我。”
“那是我麼,是誰,誰敢吼你?活膩歪了是吧,爺回頭劈了他!”
容顏無語望天,這男人……
最後,兩個人隔著門用早飯。
好不容易把男人給哄走,回到屋子裡,容顏覺得比自己動一場大手術還要累。
真是的,你說要男人做什麼?
要是這心思讓沈博宇曉得,估計得生出想掐死她的念頭罷?
樂哥兒已經醒了。
身邊兒都是熟悉的人,只是他燒的厲害,嘴唇都起了泡。
而且,身上的天花兒在一點點的發出來。
肯定是癢的厲害。
容顏便不厭其煩的給他擦身子,握著他的手哄著,逗著——
講故事,哼兒歌,說笑話……
這一天的時間總算是過去了,等到夜半,玉竹是一臉的心疼,“小姐您去睡,這裡讓奴婢守著。”
“我就在一邊兒的軟榻上咪一會就好。”
她前世沙發都睡過的,軟榻可比沙發要舒服多了。
玉竹還要再說什麼,容顏已經擺了手,“就這了,有事兒你喚我。記得千萬盯著,小心讓他別撓了。”
容顏靠在軟榻上,似睡非睡間,窗外一陣幽幽的笛音響起來。
她一挑眉,誰這個時侯吹笛?
笛聲悠悠,深情,專注,纏綿……
容顏心頭一跳,她下意識的趿了鞋子向外走去。
“小姐您要去哪?”
“我在院子裡站站,你不用擔心。”
“那您早點回來呀。太晚了呢。”玉竹要盯著樂哥兒,只能這樣叮囑容顏。
容顏站在院子裡,循著笛聲走過去。
牆外,笛聲悠揚,輕快,似是吹笛之人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兒。
容顏把身子靠在牆邊兒上,一顆心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直覺的,她知道,這笛子,就是沈博宇吹的。
雖然,她以前從不曾聽過沈博宇說起,也沒聽他吹過笛子。
但她就是知道,這笛聲,就是他!
一曲又一曲。
最後,眼看著夜色一點點的加深,笛聲竟然還沒有半點要停歇的意思。
她心疼了。
輕輕一咳,“我累了,回去歇了呀。不準擾民。”
外頭,笛聲噶然而止。
容顏的腳步頓了下,嘴角噙了抹笑意,一步步的離去……
樂哥兒得天花兒的事情是在第三天被宛儀郡主給知曉的。
她覺得不對勁兒,非要硬闖。
李嬤嬤哪裡攔的得下呀,最後沒辦法,只能把實情說了,為了防止她往裡進,李嬤嬤直接攔在了她的跟前兒,“主子,小姐是為您好,而且,天花兒雖然是惡疾,但您忘了麼,小姐是奉過天花兒娘娘的,所以對於小姐來言是沒有一點危險的……”
“是啊夫人,您放心吧,哥兒和小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宛儀郡主滿臉的淚,捂著臉她泣不成聲。
女兒這是在剜她的心吶。
要是她有個什麼好歹的,自己怎麼能活?
要是她早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