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柒和顧墨白的對話,冉顏也同樣想到了一件事,他的生日,他應該想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那麼這次,他該怎麼脫身?
冉顏覺得,許柒的想法,或許馬上就會泡湯。
顧墨白這次,應該會和往常一樣,去醫院……貌似,從她腿傷後的這幾個星期天,他一直沒有去看過離梛。
男人眼神上上下下的掃視著許柒,問,“我為什麼要在家裡過?”
冉顏笑,心思清明,果然……有些可惜的看著許柒。
許柒嚥了咽,回答,“人多熱鬧啊,你不想我們大家一起給你過生日啊?”
“我看,你是想吃,才是真的。”顧墨白一句話,就把許柒吃貨本質給吐露出來。
許柒嘿嘿嘿的笑笑,表哥你能不說實話嗎……、
誰讓舅媽做的蛋糕好吃呢,回憶裡的味道,總是那麼讓人懷念的。
“表哥,說好了,生日不準出差!”許柒也懶得打商量了,機靈鬼似的說著。
……
他沒有回答……
冉顏不可思議的想,是懶的拒絕,還是預設。
思緒間,許柒早已經走了出去,現在房間內,就只剩下她和顧墨白兩人。
她回過神,才發現大床的另一端,已經凹陷下去。
“你……”冉顏有些恐慌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有人說過,笑的迷人的人,心思越重,一旦爆發,是你承受不了的。
顧墨白此時此刻,就是這樣一種表情,沉重端莊的西裝被脫去,身上只穿著一件藍灰色系的襯衫,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深邃的黑眸,高蜓的鼻樑,菲薄的嘴唇,以及嘴角微微勾起邪魅的笑容。
讓冉顏的心顫了顫,她真怕他現在的一切只是假現象,一場夢。
莫非,是因為昨天的事情……他會不會爆發?
記憶裡,每次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雖迷人,但是每一次,笑容過後的話,總是讓她錐心刺骨。
她想,他應該是因為生日的事,想到了離梛,從而牽扯到,害離梛的‘兇手’——她。
她不知道,接下來顧墨白會說出什麼狠戾的話語。
冉顏深深吸了一口氣,“顧墨白,你不用擔心的。”
顧墨白眉心擰了擰,不知道她話語中的不用擔心是什麼意思?
還沒明白過來,又見她開口道,“你生日那天,我會想辦法幫你拖延住……你可以去離梛那邊的。
顧墨白嘴角的笑立刻收緊,臉上逐漸變黑,深邃的黑眸勾出點點怒火。
冉顏自是注意到了他此刻的表情,以為,他是對自己的話語不夠相信,立馬解釋著,“我會盡量的,你相信我,顧墨白。”她有些急切,為了讓他相信,心急之下,她握住了他的胳膊。
她真的會想辦法的,本身讓他和她一起來老宅住,已經是為難他了,如果現在,他的生日他還不能夠和心愛的人過,她心裡過意不去。
昨天雖然是怒言相向,她甚至倔強的說出那些話,她是心寒,她不想讓他接觸她的難堪,可他不僅接觸了,而且還從中插了一腳,心下沉,薄涼如冰。可她對他昨天對她做的那些,沒有怨言……
她甚至,是感激他的,要不是因為他那七萬塊,冉顏想,冉鏹現在或許就不在這人世間了。
地下賭場的黑暗,殺戮,血腥,那些隱藏在陽光下的事件,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想。所以,每次當冉鏹問她拿錢,她縱使再厭惡,卻還是不得不給,因為那關係著他的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那畢竟是她的血肉至親,她又怎麼能不管不顧。
呵。
顧墨白一笑,手微微用力,將冉顏的手掙脫開來,兩手固定在冉顏的身體的兩側,俯下身去,在距離冉顏還有一尺的時候,停下來,兩人四眼相交。
冉顏感覺快被顧墨白深邃的黑眸給吸進去……
“幫我?”
……
“嗯”,鼻音輕輕的發出一絲微弱的應聲。冉顏不敢點頭,她怕一點頭,就會碰到他的唇,他實在靠的她太近。
“你想怎麼幫,嗯?……你能讓我有分身術?”七七剛才和他打了招呼,必定在客廳大肆宣傳了,現在怕是大家都知道,兩天後是他的生日。
“還是說,你要直接向爺爺坦白,讓我去找離梛……畢竟,爺爺那麼聽你的話,你若是去和他說一說,求他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顧墨白淡漠的開口。距離離她又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