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容姒仔細詢問的時候,那些人便會開始閃爍其詞起來,問得急了就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讓她別為難他們。
然後每天晚上在她準備入睡之前,都會聽到一曲哀婉悠揚的長相思笛聲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響起。
每天一曲,吹完就沒了。
聽得叫容姒實在有些啼笑是非,的確,那人的確是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但小動作卻根本就沒有停歇的意思。
再之後,可能是見容姒對他的安排沒有太排斥,就開始各種小禮物小禮品的開始送了起來,而且最關鍵的是每個禮物上都會刻上一個小小的姒字,容姒一旦扔了,第二天就會出現十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在她的休憩的房間裡頭,然後第二天晚上的笛聲就吹得更加委屈起來,偏偏周遭的人還不敢去找他抗議,畢竟趙弋這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相與的,便只能忍著了。
容姒也是沒辦法,便只好不再扔他的東西了。
於是幾個城池走下來,容姒的東西便多到僅能用馬車來裝了。
這一日,容姒的馬車行到郊外荒無人煙的地方,她突然就扯住了馬兒的韁繩,“出來。”
沒人應答。
“你到底想怎麼樣?”
容姒輕嘆了聲。
依舊沒人回應。
“我們不合適……先不說正邪兩道的問題,我的靈根已毀,我的壽命總歸也就兩百歲,以後會老會死……”
“我不在乎!”
“你終於出來了?”
“不是你說叫我不要出現在你身邊的嗎?免得到時候你真的對我動手,我可就難過死了。”
“你這樣跟出現又有什麼分別?”容姒都要對他無奈了。
“那不一樣,反正我沒出現,你別想用那劍刺我!”
“趙弋!”
“好嘛好嘛,以後大不了禮物少一點,可我聽賣東西的大嬸說女孩子明明就喜歡這些小玩意的,難不成你不是個女的?不對啊,感覺也不小啊……”
“閉嘴!”
容姒額角青筋暴起,“那曲子也不要吹了,號喪呢那是……”
“哎?我可是在那麗春樓裡學的,那兒的姑娘可最喜歡這種情情愛愛的調子了,我看我吹笛,她們都聽哭了……”
“麗春樓?”
“雲邊城的青樓!”
“夠了……”容姒捏緊了拳頭,“以後讓我再聽到你吹那曲子,我就折斷你的笛子……”
“哦,對了……”
“又怎麼了?”
“我聽說這附近的山裡好似有一種猿猴的眼睛跟人的眼睛一般無二,城中的一個員外之前瞎了一隻眼,便叫一個修士幫他換了一隻猿猴的眼睛,聽說現在看東西比他那隻好眼睛都要清楚的多呢?不如我先帶去看看……”
“我說了,不用你……”
“唉,快別說話了,聽說那猿猴被捉的多了,現如今都不出來了,唯有每天正午的時候出來玩耍玩耍……”
“我……”
“好好,我知道你修正道,不會再那活的猴子的身上取眼睛的,我們可以先去那山裡等,反正你這馬車裡的東西也足夠我們用的,等到一個受傷瀕死的我們再取了它的眼睛如何?”
然後後面的話容姒還沒說完,趙弋便擅自做主地接過了趕車的戲碼,然後直奔那山裡去了。
只是兩人足足在山裡住了半個多月,連根猴子毛都沒瞧見,倒是容姒越來越適應期趙弋的照顧來了,也不再想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說什麼正邪不兩立了。
看著容姒這樣的變化,趙弋不由得在心裡笑了聲。
就知道她心軟。
而這一日,容姒才剛剛用完早餐,就聽見趙弋興奮莫名地跑了過來,說他找到了那猿猴的洞穴裡了,還在門口看到了一直斷了手臂奄奄一息的一隻,只不過那猴王看樣子好似修煉過,他還需要好好思量一下該怎麼取眼睛。
“趙弋,要不……”
“噓,我一定會成功的!”趙弋伸出食指就按在了容姒的嘴唇上。
容姒就勢閉嘴,趙弋卻將觸碰了容姒嘴唇的手背到了身後,輕輕捻了兩下。
差不多等到三日後,趙弋才帶著容姒去了那猴洞外頭,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將她安置下來。
“放心!”
少年意氣風發的聲音剛響起,容姒便聽到了一陣獵獵的風聲,他從安全的地方跳了下去。
“好熟悉……”
突然地,死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