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能笑得出來?
徐衍之剩餘的話還未說完; 容姒也能聽明白。
聞言,她抬頭看了徐衍之一眼,隨即直接就將臉上的面具撕下來扔在一旁露出原先美豔絕倫的一張小臉來; 直接就湊到了徐衍之的面前。
見狀,徐衍之立刻就往後退了退,因為臉皮極薄,隨著容姒的靠近,臉上依舊染上了淡淡緋紅,想要伸手將越靠越近的容姒推開,但又謹遵著男女有別的君子之禮,手怎麼也抬不起來,最後只能不住地往後退,退到他整個人直接就緊貼著馬車的車壁了,這才有些難堪地衝著容姒一聲低喝,“你到底想幹什麼?別以為現在子譽不在這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外頭還有那麼多士兵們都聽著看著呢,你……”
一聽徐衍之緊閉著雙眼,一臉的視死如歸卻又控制不住地臉頰發紅,容姒看著看著便不受控制地低笑出聲來。
聽到容姒的笑聲,徐衍之當下便睜開了雙眼,看著面前的女人指著他笑得臉蛋都紅了,毫無禮儀形狀可言,不免皺了鄒眉,要知道玉姝可從來都不會這樣笑,她從來都是嫻靜的,柔和的,面對他時也常常都是未語臉先紅,含羞帶怯,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誰像這女人,女扮男裝混在士兵裡頭恐怕都不會被人發現出一點不妥,豪爽起來就是那些兵人都是不如的。
一想起自己的未婚妻阮玉姝,徐衍之又聯想起對方現在的處境,嘴唇不受控制地抿了抿,隨即坐直了身子,沉下聲音喚了一句,“容姒!”
這一聲喚裡帶著燥鬱與滿滿的無可奈何。
“殿下留你下來是為了保護我,不是讓你……”
“讓我怎麼了?”
容姒收住了笑,託著下巴,看著始終都不願跟她對視的徐衍之一眼,手指輕輕在桌面上划著圈,這才開了口,“不是你說人家說我醜如夜叉,我才想著讓你好好看看……有這麼漂亮的夜叉嗎?還有我不是一直在好好保護你的嗎?齊子譽他的人護著他從另一條小路回京,我跟你則吸引了絕大多數的戰火,到現在我都沒讓你受一點傷害,就連這飯菜我都是先嚐了再給你吃,還不夠保護你的嗎?”
“你……”
想到那飯菜的事情,徐衍之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怎麼會有這般不見量的女人?每回飯菜端來,她都要先吃,美名其曰試毒,結果呢,讓他飢腸轆轆地看著她試得都快飽了,這才將剩下的殘羹冷炙全都推到了他的面前還一臉理所當然地讓他吃,他自然不願,可鬧過之後,她就不給他端飯菜了,最後他只能吃她吃剩下來的飯菜,日子過得十分憋屈。
若不是自己有傷在身不方便跟著子譽走那崎嶇的小路,他也不會淪落到跟這女人待在一起,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記得兩隊人馬分開的前一晚,子譽還特意跟他談論過這個女人,說要他認真聽這女人的話,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得多忍耐,可現在他真正是有些忍不下去了,他在徐家從未見識過這種女人,甚至他以前也從沒有想過以後自己會見到這樣的女人。
這麼想著,徐衍之就看見容姒又照例開始挑挑揀揀起來了,一向如此,一向如此,他早就該適應的,這女人挑食的不行,雞鴨魚肉,永遠只吃自己最喜愛的部位,比如雞的翅尖與魚的肚子,很多蔬菜不吃,芫菜、芹菜、辣椒、韭菜等等等……
不讓她挑還不高興了,到最後就只能哄著她吃。
徐衍之真的覺得他這一生的好脾氣全都用在了這女人身上了,不僅不能像以前那樣給她甩臉色,還要供著哄著,他這恐怕是供了個菩薩在車上吧,唉……
徐衍之心累地嘆了一聲,便看見這位活菩薩伸出筷子只吃了兩口便立刻皺緊了眉頭。
“怎麼了?”
“有藥。”
“什麼?”
“蒙汗藥,那些士兵們晚上說不定就要對我們動手了……”說著容姒又夾了一筷子炒筍絲。
“有藥你還吃?”
“我的體質不一樣,不會有事,再加上今天可能是加了藥的關係,他們生怕我們兩個不吃,所以飯菜做的特別美味。”說著,徐衍之看著這女人還贊同地點了下頭。
“你……”
他一時簡直有些不知道該拿這女人怎麼辦好了,一會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便立刻皺眉看向面前的女人,“你是不是又在騙我?”
這女人哄騙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在那小山村的時候她就一直騙著他說子譽就在路上了叫他好好等著,可結果呢,子譽就跟他在一個村子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