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哲和胡曉雯、霍紅霞雯聊了一會兒袁教授八卦,這才往家裡走。
霍紅霞家的房子主體已經起了一層,二層蓋了一半,再有一個月就可以完工。
不過等到正式入住怎麼也要跑到十月份,等房子乾透了才好住人。
因為是很偏的地方,霍紅霞在那裡蓋房子村裡人都沒說啥,就是奇怪那麼個冷清的地方竟然還蓋成了兩層,外邊還是門臉房。這麼個地方蓋門臉房,有人會來麼?
胡曉雯開著三馬子一路“突突突”的帶著霍紅霞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一路上還好,路燈的燈光雖然稀疏,好歹是有亮。不像是以前,烏漆麻黑的一片。
“爸爸,你吃飯了嘛?”胡曉雯問聽見動靜出來的胡新民。
“我吃過了。”胡新民不耐煩的皺眉,“我又不是小孩,餓不死自己。”
晚上不回家吃飯,胡曉雯就給他打了電話。
胡新民覺得這母女倆真是愛操心,他是廚藝不太好,不會炒什麼菜,可是簡單地煮個麵條,拌個麻醬麵還是會的。
“胡伯伯你就去店裡一塊吃飯唄,反正都是我做。”霍紅霞笑嘻嘻地說。
胡新民揮了揮手:“你那是工作,我去也是給你們添麻煩。”
一次兩次還行,天長日久去蹭飯,消耗的是店裡的東西,他是個家屬又不是老闆,太不像話。
霍紅霞偷偷的吐了下舌頭,向胡曉雯示意她再次勸說失敗。
胡新民坐在客廳看電視,胡曉雯打算回房間睡覺了,無意中她看見茶几上得菸灰缸裡放著菸蒂。
胡曉雯看她爸:“今天有人來了?”
胡新民不怎麼抽菸,只有在應酬的時候有人遞煙,才會給面子的抽一根,他自己平常是不抽的。
胡新民的眼睛盯在電視上,嘴裡說:“啊,你朱伯伯過來了。”
朱興文過去是個局長,雖然現在被退休群眾接受了,也能跟人家玩到一起。不過平常說點國內國際形勢,深入淺出的分析一□□制內的情況,跟這幫子老頭老太就聊不開了。
好在桃溪村裡邊還有一個胡新民。
胡新民好歹也是教育局裡邊的一個科長,勉強算是個小官,跟他算是有共同語言,朱興文有時候就會跟胡新民互相交流一下看法。
“哦。”胡曉雯一聽是朱興文,就沒再多問,直接上樓。
下邊胡新民說:“對了,你今天放桌上的桃子是咱們院子裡的吧?我跟老朱吃著都挺不錯的,他臨走的時候我給摘了幾個。”
胡曉雯站住了,她大吃一驚地回頭:“你給他摘了院子裡邊的桃子?!”
胡新民扭頭,莫名其妙的看她:“是啊,就是咱們院子花池裡邊的那一棵,我給他摘了有八、九個。”他眉心蹙了蹙:“怎麼?你不讓人摘?”
他姑娘不是這麼小氣的人,種了一千多畝地的桃園,不至於捨不得幾個桃子。
外邊那棵樹上只有三十多顆桃子,第一年掛果,這個數字算是比較多的。想要給親友分分嘗一嘗,都不夠分。
胡曉雯不是可惜那桃子,而是裡邊的生氣。
她無力的說:“那桃子還沒有完全成熟呢。”
胡新民不以為意的說:“也就只有你才會這樣,別的果農不都是還有點生就摘下來賣?那樣保鮮的時間還長點。”
胡曉雯說:“那是放熟了,不是長熟的,自然口感上有點差距。”
胡新民搖搖頭,無奈的說:“就你講究,我是沒覺得有什麼差別。”
他又扭回頭去看電視了,胡曉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啥都沒說就上樓了。
院子裡邊的幾棵果樹都是隨家裡人吃,胡新民自然不知道要等胡曉雯收了生氣再去摘果子,這事兒不能怪他。
胡曉雯嘆一聲,誰讓那桃子長得太好,也是一種罪過啊。
這一棵樹結出來的果實,頂得上桃園裡邊同樣一棵果實的數倍。不過從總量上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她爸願意摘就摘吧,就當沒有這一棵樹的生氣好了。
胡曉雯上樓洗漱睡覺了,卻不知道朱興文這會兒已經不在桃溪村,而是返回了臨水縣。
下午他在胡新民那裡吃到了這桃子,頓時驚為天人。
胡新民不識貨,朱興文卻是識貨的。
那貢桃已經是一等水果,這棵樹上的水蜜桃卻可以稱得上是特級水果!
胡新民很客氣,見他吃著好,就搬了人字梯去花池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