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你就不要管了。”鐘行廉拍拍她的小臉,“心善心慈的,反倒是讓你想到了以前的委屈,不過你也放心,伺候我這麼多年,我也不會虧了你的。”
“有二爺在,婢妾什麼都不怕……”鶯兒紅著臉,羞著就往鐘行廉的懷裡倒去。
水溪一直睜著眼睛到了大半夜都沒有等到鐘行儼。
不知道為何,她的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特別是看到彩雲在她的身邊睡的格外香甜,嘴角帶有的微笑讓她覺得格外刺眼。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水溪不由得悄悄起了身。
她的心底已經打算好了,待四爺一進門,她就要撲上去開始哭,若是四爺仍舊不肯留她,她就脫了衣裳撲過去……
即便四爺會覺得她很下賤很無恥,但終歸她是個女人,他是個男人,總有一天會被自己融化和感動的。
心底突然跳的很快,水溪看到自己的手有些顫抖,連她自己的心底都驚訝為何自己能夠想到這麼瘋狂的事情,老天爺會讓她如願以償嗎?會嗎?
水溪的心底正尋思著,院子裡忽然有了些許聲響,她的目光急忙投了過去。
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水溪心底默默的唸叨著:“我一定行,我一定要行!”
第二百四十二章 螳螂捕蟬
鐘行儼的腳步急促,也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想的乃是今日議會的情況,根本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人是誰。
終歸這不是自己媳婦兒,因為懷柳也不可能這樣靜默的站在那裡等待自己。
想到懷柳,鐘行儼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可這抹微笑落在水溪的眼中,著實的誤會了!
“四爺居然在對著我笑?他在對著我笑?”水溪的心底如同沸騰的水開了鍋,目瞪口呆驚愕之際,卻看到鐘行儼已經朝向她走來。
水溪只覺得四肢麻木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迎上去?是不是該迎上去?
外間床上的彩雲哼唧兩聲翻了個身,水溪轉頭看她時,鐘行儼已經轉身進了內間。
水溪看到被關上的內間的門,她的心好似一盆冷水潑下,好好的機會就被這樣的錯過了,她怎麼這樣的沒用?
為什麼不迎上去?為什麼?
水溪狠狠的咬了自己胳膊一口,牙尖刺破了手臂上的皮,那股鑽心的疼讓水溪掉了眼淚,卻忍住一聲不吭。
一定不能這樣的放棄!絕對不可以!
水溪在一旁默默的擦著眼淚,鐘行儼早已經進了屋,褪去衣物摟著媳婦兒準備睡。
梵音原本已經睡的很香,突然被拉入另外一個懷抱中,也只是不滿的皺了皺眉,找尋個更好的姿勢繼續睡。
鐘行儼看著她這副俏皮童稚的睡姿,眉間的憂鬱沉悶也消散下去,輕點一下她的鼻子,就見她磨磨牙,再點一下,她又磨了磨牙。
逗弄心起,鐘行儼用手指挑逗著她的嘴唇,梵音不再有反應,他就繼續的逗弄。
“吭哧”一口,梵音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手指頭,隨後轉身扭搭著另尋姿勢繼續睡去。
鐘行儼被咬這一口也格外的疼,反倒是心情放鬆了些,嘗試著把她拉回自己的懷裡,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翌日醒來,鐘行儼正在床邊上坐著,翻弄著梵音看的那本書。
梵音慣性的伸出胳膊往旁邊一打,正打在鐘行儼的腿上,睜開眼睛看他還在,嘟囔著道:“你今兒沒走啊?”
“就這麼盼著我走?”鐘行儼甩了甩自個兒的手指頭,又去逗她嘴唇一下。
梵音連忙把他的手給打到一邊兒,“別碰我,我的牙怎麼這樣疼呢!”
鐘行儼縱然是被咬的,也仍舊心虛的笑,沒有把昨晚的事告訴她,“對了,方靜之已經定下了離開京城的日子了,你要不要去送一下他?”
他忽然提到方靜之,梵音還是沉了一會兒,“什麼時候?”
“再過七天吧,這也是派過去的護衛告訴我的,他自己不肯說。”鐘行儼帶有一絲嘲諷,“這個小子,骨子裡還是文人的酸腐勁兒,真讓人受不了。”
“都要去窮山溝裡出生入死了,就讓他酸幾天吧,等去了那裡,恐怕也顧不上了。”梵音坐起身下了床,“讓我想想再說吧,也沒想好要不要送他。”
鐘行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始央求著梵音下廚給他做一碗麵。
梵音嬉笑著不肯,他便魔爪伸出,夫妻二人又是一番戲弄的嬉笑,讓守在外間的翠巧和彩雲都看向了一臉猙獰的水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