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半天眼睛才問:“那是天還沒黑呢?”
“你剛才打我,你記得嗎?”鐘行儼內心好奇,梵音一個大白眼飛去,“我打你幹什麼,我剛才在睡覺。”
“就是你睡覺時打的我。”
“那一定是你騷擾我了,打你也活該。”
梵音的蠻不講理讓鐘行儼徹底的認知什麼是女人,不過捱打兩下他也毫不在意,反正她也已經醒來,扯過一旁的大被蓋在二人身上,大手明目張膽的往她衣襟內伸去。
梵音連忙的推開他,“幹什麼?大白天的!”
“天已經黑了。”鐘行儼的嘴朝著窗外努努,隨即另一隻手把她攬在懷中,嘴巴含住她的小耳垂,癢的梵音渾身顫粟,難以忍受這樣的挑逗。
“你先別鬧,我還有事要問你。”梵音輕推開他,鐘行儼半挑眉毛,亟不可待的模樣讓梵音很想揍他,“什麼事?”
“以往府裡的慣例,是每個月院子裡拿四十兩銀子就什麼都不管麼?”梵音覺得這事兒還是要問一下鐘行儼,總要心中有數,不能方氏說什麼就是什麼。
鐘行儼愣了下,“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誰知道?”梵音是徹底的驚了,他居然說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鐘行儼單手撐著腦袋,“我以前是沒錢直接去庫裡拿,哪知道他們到底想怎麼分。”
“那……那你敗家麼?”梵音只覺得自己肝疼,鐘行儼琢磨了下,“我花的最大的一筆錢就是給你們家買的那個鷹鵰。”
“那看來你還是虧了。”梵音掰著手指頭算,一個月四十兩,一年就是四百八十兩,老夫人過世已有多年,即便懷遠大將軍在時,鐘行儼也時常不在家,這幾年近兩千兩銀子沒了。
他這個人貌似也沒什麼不良嗜好,不出去找女人、不賭銀子,只是一個吃貨,還在她們家蹭飯了不知多少日子。
果真還是虧了!
梵音咬牙切齒的模樣,讓鐘行儼覺得下身一疼,“你怎麼了?”
“算了,我也不能去把你之前的銀子都要回來了。”梵音嘆口氣便腦袋一歪,不過隨即又看著他,問道:“你時常去庫裡拿銀子,你不會不知道庫裡到底有多少家產吧?”
鐘行儼尷尬的輕咳兩聲,“拿完銀子當然要快點兒走了,難不成還留下?”頓了一下,他繼續道:“要不然……我現在去數數?”
“行了吧,你自己一個人時頂多說你是個混不吝瞎胡鬧,如今成了家,若是再似之前那樣,我恐怕是罪過最大的。”梵音想著田氏那副母夜叉的模樣便覺頭疼,看來嫁個家中的老么也不合適,換成誰都能以大壓小,她還不能胡亂的頂撞。
難道是自己禮教規矩學太多了?應該向潑婦流發展?
“等我這一次出征回來,我會提分家的事。”鐘行儼的神色很認真,“分多分少,終歸是把麻煩分離身邊兒,咱們也能過的舒坦。”
“他們現在為何不肯分?”梵音的疑問讓鐘行儼冷笑,“父親過世,是我不肯分,若是那樣鍾家就散了,如今是他們不肯分,因為皇上有復起鍾家的心思。”
“真會佔便宜。”梵音想起他剛剛的話,心情又沉下來。
出征回來?領兵打仗要的是勝,搏的是命,哪會像他說的那麼輕鬆愜意,就好像出去遊玩一圈一樣?
他是在怕自己擔心麼……
想起馮媽媽勸自己要爭取懷個喜,梵音的心底泛起一股酸,悶頭鑽進了他的懷裡,就這樣默默的不出聲音。
鐘行儼摸著她的頭髮,心裡也很暖,二人這樣依偎許久,梵音忽然道:“你定下什麼時候出征了嗎?”
“還沒有,越王在爭搶。”
“那……一個月四十兩銀子,咱們家不夠用的,我有心開個小買賣,會不會辱了鍾家的名聲?”梵音知道很多官家都在意這件事,但過日子不能光想著省銀子,應當去想怎麼賺銀子。
“我出仕之後會有俸祿。”鐘行儼心虛的摸摸鼻子,“不過你要樂意出去弄點兒生意我也不反對,若要弄就儘早,我沒離開時也能幫幫你。”
“等我想妥當了再跟你說。”
梵音想著也沒什麼其它的事嘮叨,索性要起身下床,鐘行儼一把就將她給拽了回去,摁在那裡笑著道:“幹嘛去?”
“天都晚了,總要吃點兒東西吧?”梵音揉揉胃腹,“我都餓了。”
“我也餓了。”鐘行儼舔著嘴。
梵音看出他的壞,狠拍了一巴掌,紅著臉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