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沒挨顛還睡了一覺,情緒高昂嚷嚷包頓餃子慶祝;獲班長恩准。
可憐的劉駕駛員癱倒在躺椅中,桑秀也沒摻和包餃子,飛越大江的經歷太驚心,沒心情摻和。閒待著又心煩,於是她再入劉氏空間跟公主懇談。
安佳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將手提一轉:“這是我要遞交的報告,請看!”——人家有儲物空間,電腦、高效電池等等全是自己的。
桑秀接過來拜讀,該報告全面羅列了她大大小小的錯誤,每條下面都有犀利分析,結論是桑秀只能當一個普通戰士,絕不能提升,哪怕是初級士官即小組長都不夠格。
桑秀暗流寬麵條淚,太太太贊成了!你丫怎麼不是姑奶奶的上司?可恨“飄渺之聲”不會接受你的觀點,人家說我“堪當大任”,嗚嗚……
在報告的最後,安佳誠懇承認自己所犯的嚴重錯誤——使用風火輪危及鋼巴,自請嚴厲懲處。但沒寫起程時提議“轟開道路”可能造成世貿垮塌活埋大家,那只是提議,戰鬥班長沒采納。再說誰能肯定世貿大廈一定會垮?沒發生的錯誤不叫錯誤。
桑秀卻不放過:“讓你做決策,本次任務剛起程就全體陣亡,按我的指揮明天抵基地。你真的覺得你是對的?”
安佳拍桌:“我的錯誤我承認!你的錯誤是毀掉優秀的戰士BLaBLa……”
能不能換點新詞?桑秀腦仁疼,自看到昔日好友對忠犬之死那麼超然她就寒了心,不想再跟這丫談感情了。但舊習難改,路上她下意識打過幾次感情牌,然後是一次又一次確認該熱血少女把所有感情獻給了“新人類最崇高的事業”!丫的你自個獻就是了,非得拉著身邊的人莫明其妙一塊送死,腦殘!
她揉揉腦門,嘆道:“安佳,同學九年,在班上你朋友很多,而我真正會深談的朋友只有你。回頭想想,是你身上的正直熱情如光芒吸引著我。可惜這種光芒不實用,執行具體任務我們就有分歧。我想問你件事,是不是因為我是農家女,你潛意識裡覺得高我一等,如果我不認同你的觀點,不管我是否正確你都難以忍受?”
安佳不可思議地瞪著她:“我從不知你竟然會有如此陰暗的心理!難怪處處跟我作對處處反著來BLaBLa……”
桑秀聲一冷:“夠了!我會這麼看很正常!如果你表哥他們知道我們的底細,也會這麼看。安佳,別人很容易認為你眼高手低自以為是。許蕎功力在你之上,她練功時間只有你一半!陳越、馬如風修煉半年進步神速,將來肯定超過你。李唯寧都會超過你!劉加明雖然暫無異能,指揮作戰遠在你之上。別對我說正因為他們優秀更應該如何,這種話只證明‘玻斯特公主’毫不尊重別人的生命,視芸芸眾生為賤民,他們還不是你治下之民!你太不通人情,換句話是了無人性!你過了,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瞭解你,我知道你不是小人,知道你從沒看不起我,知道你心懷天下……不說了,你好好讀一下心理學吧。”
備選儲君怎麼會不看心理學的書?安佳眼神複雜地打量她,忽地哧笑:“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面具!你臉上的面具越戴越厚了。把侮辱我的話翻譯一下,是你從來沒有信任過任何人!遠征隊員會有你這麼陰暗的心理?桑秀,家人、同學、戰友你一個也沒信任過,只是用看似為他人著想的方式,做讓人挑不出刺的事。其實你從沒站在他們的角度,考慮過他們真正需要什麼!”
乃真相了,一針見血!不過你的栽培人家更不需要!桑秀淡笑:“所以我是間諜,你是公主,對我來說任何信任都有底線。我這個人不喜歡做多餘的事,你不會因為我低個頭就改寫報告,那麼我為什麼還找你懇談?”
安佳唇一勾:“明天有進基地之戰,你希望我不要影響遠征隊作戰。繼續關我禁閉吧,我不會配合你!”
桑秀笑得風輕雲淡:“你在遠征隊是戰士,這是你親口答應申老師的,還說‘戰士的天職是服從’,這就是你對誓言的態度?你不配做戰士。我會給你落禁制,讓你安坐車中,由遠征隊護送入桂溪基地。我跟你談,是‘玻斯特公主’不會只訪問一個基地,桂溪基地無所謂,去別的基地我們至少表面要融洽。到了目的地,你怎麼遊說別人是你的事,但任何時候你都不能干涉我對遠征隊的指揮。你能不能做到,進基地前給我一個答覆。做不到,我會申請‘玻斯特公主’易人。請你再不要做不到也說能做到,我們都不希望給藍星抹黑。”
說完這番話她便喚劉加明放她出劉氏空間,但沒敢在車廂呆,即刻閃入靈池“休息”。她快氣瘋了,安佳是她最不想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