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倖存者接腔:“發核彈也就那麼一說,就算會發,中州不會拉下黃梁基地的人。我們錯在開罪了猴人,不如設法跟他們搞好關係。”
劉珞道:“對!老劉不會看著我們送命。寫封信給蘇總和老劉,告訴他們,那兩個惡棍已經被……不,他們自取滅亡了!作家,你來寫。”
桑秀沒想到破小廟人才濟濟,居然連作家都有。
劉珞、趙鍵平湊到作家跟前,滔滔介紹蘇寧娜母子的情況。
桑秀氣悶,白浪費一天時間!當下起身開後門。
許橋問:“去哪?”
“尿尿!”桑秀竄進黑暗,上了崖邊一棵歪脖子老松樹,閃身入空間。
樂樂被關了好幾個小時,親熱地蹭著主人:“別生氣,真跟他們一塊去中州,會被別人看不起的,對咱們完成任務不利。”
桑秀苦著臉道:“除了他們誰願去中州?連這班混蛋都不想去了!”
“那就抓他們去,別在靈池羅嗦。”
臭脾氣的護泉靈!桑秀、樂樂互望一眼,雙雙出了空間。
遠近林濤陣陣,寒月懸天邊,說不出的瀟瑟。
桑秀滿心氣苦,琢磨是不是一腳一個把混蛋們踹下山。
樂樂暖和的爪子捏著她的涼手,輕聲道:“要麼我這個‘國際戰士’跟中州說說?就說我在山裡失足摔傷了。”
桑秀搖頭:“傻了你?就算是普通倖存者,進入中州基地也會抽血樣檢查。獸人和純人類的DNA不一樣,你絕對不能露面,只能暗中行動。”
樂樂反駁:“我不跟中州的人照面就是了,看到飛機來了進空間。”
桑秀冷哼:“少扯!跟中州通話你不要通名報姓?他們跟聯合國核實……”
話未完後門吱呀一聲,許橋低喚:“許平,外面風大,別受涼了。”
桑秀應了聲,將樂樂塞回空間,自己從老松樹躍到崖邊:“許哥,那個國際戰士多半跟蘇總見過面,誤會我跟你們是一塊的,才會把信放我身上。他那兇樣……我不覺得蘇總會接納我們。中州說飛機進山危險,讓我們去平原,半山有停車場,空地很大,不如去我呆過的餐館,那是水泥平頂。”
許橋笑起來,聲音不高,但足以讓廟裡的人聽清楚:“難怪你能一個人捱上這麼長的時間,腦筋比某些人清醒多了。蘇總一個女人,帶著殘疾兒子,她能放心讓一幫居心叵測的男人去度假村?劉大哥能去,是劉大哥人好,多半跟蘇總好上了。某些人在劉大哥面前什麼話都說的出口,半點活不幹,他腦袋出毛病才會讓妻兒遭罪。”
廟裡一片死寂,許橋拉著桑秀走進廟。
灶上升了火正燒水。許橋道:“累了吧?一會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桑秀嚇一跳,脫~衣洗澡還不暴露性別?呃,可以把火熄掉……太露痕跡!
正不知怎麼辦才好,前門被人一腳踹開,韓傑赤著上身提著兩大桶水進來,肩上搭著條毛巾,看樣子在外頭洗了個冷水澡。該老大有沒有異能不得而知,可深秋天洗冷水澡,再加這把力氣足以唬唬人。
許橋接過韓傑手中一隻水桶,先往炒菜鍋裡舀了些水,再提起大水壺,把燒到半開的水加進水桶,然後灌滿水壺放灶上,對桑秀說:“廟裡沒下水道,得到崖邊洗澡。你稍等會,把這壺水燒開再洗。一會薑湯也燒好了,滾熱喝下睡,不會有事。”
桑秀放下心來,一邊道謝一邊把火燒旺。
馬如風拿了牙刷茶杯想舀水,韓傑哼了聲。馬如風忙陪笑:“大哥,我一會去提水,不會讓許平辛苦。”
韓傑冷哼:“出去。”
馬如風訕訕,只好開門出去,其他人也披星戴月出了門。
桑秀納悶:這些人的衛生習慣不像太差嘛,怎麼西邊會像豬窩?
不一會許橋洗罷歸來,桑秀討好地倒了杯水遞上:“還沒開,你捂捂手刷個牙。”
許橋帶笑接過杯子放灶邊,往東面某鋪翻出乾淨裡衣:“我的,先湊合著穿,明天我去下面找找,我記得有賣衣服的店。”
桑秀立馬感謝滔滔,許橋笑道:“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喪屍潮下恐怕我們都沒家人了,你要不嫌棄,我倒想認下你這個懂事又能幹的弟弟。”
桑秀暗自吐槽:憑你也配做我哥?我哥雖沒你嘴巴會說,可他如果在這裡,絕不會讓人把小廟弄成豬窩!哼,就不信好吃懶做胡說八道你沒份,恐怕除了半啞巴韓傑,都不是好東西,你是不得不推個還像人的做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