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夜,勸諫之人,全都慘死於家中。
凌琉玥得到訊息,無奈的嘆息,這下坐實了妖女的稱號了。“你這般汙衊我的名聲為哪般?”
戰冀北挑了挑眉稍:“本王三四年沒有犯過病,一時急需藥引。”
凌琉玥咯咯一笑,讓紅藻出去,對著圍著郡主府鬧事的家眷道:“戰王昨夜收集的藥引耗盡,各位夫人是來爭著給戰王做藥引麼?”
聞言,眾人面色大變,看著扛著大刀的黑衣人,嚇破了膽,一鬨而散。
“可滿意了?為你正名了。”戰冀北與她耳鬢廝磨一番,略微討好道。
凌琉玥不領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不過是趁此拔出隱患。我不過是給你們做了靶子,給你博得美名罷了。”
“有何用?若能抱得美人歸,才美哉。”說到此,戰冀北一怔,捏著她的腰肢道:“我都下聘了,你何時與我成親?孩子都生了。”
凌琉玥覺得他們的情路坎坷,她折騰的浪費了一兩年的時光,好容易走到這一步,算是水到渠成了。“你讓欽天監擇選黃道吉日。”
戰冀北微微怔愣,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答應了?
激動的抱著凌琉玥滾了回床單,天色微亮,便進了宮討要聖旨,選了吉日。
——
時光飛逝,轉眼便到了婚期,容巖面色憔悴的趕來,連帶著將百里雪衣備好的禮品帶來。
上好妝的凌琉玥看著百里雪衣的禮品,臉上通紅,憋了半天,才低咒了一句:去死!
容巖好奇的探頭,看到裡面的東西,笑得直打跌,賊兮兮的問道:“戰冀北不舉?這一碗十全大補湯下去,你們十個兒子都能生出來。”
凌琉玥將東西砸在容巖身上,怒罵道:“好歹戰冀北已經有成果,證明戰鬥力強,你倒是孑然一身,便送給你吧。”
容巖玉白的臉如調色盤一般,五顏六色:“去你的!你若與爺在一起,如今怕是生了一個營隊!”
滾犢子!
當老子是母豬了?
一陣好罵,被紅藻抓去換上新郎喜服,明豔的容顏上了妝容,倒是掩去了眉宇間的媚氣,平添了幾分英氣。
翻身騎上高頭大馬,氣宇軒昂的朝戰王府而去。
戰王府裡卻是另一番光景,戰冀北看著床上的新娘裝,臉都氣綠了,恨不得撕碎了這刺眼的衣裳。
長公主眼底有著驚詫,隨即忍俊不住的悶笑幾聲:“小北啊,這是兒媳送來的喜服,倘若你不穿著……唉,這媳婦何時才能娶到手啊。”
話裡話外無不在提醒戰冀北不要因小失大。
戰冀北黑沉臉,一手抄著衣服進了內室,搗鼓了半天,也沒能穿上。喚著冷修,冷修只會握劍殺人的手,怎會穿?
“主子——要不叫個丫鬟?”冷修看著不倫不類的掛在他身上的喜服,僵硬的臉上抽了抽,別開頭去,怕忍不住笑出來。
戰冀北本就嫌丟臉,叫個丫頭進來,他還要不要見人?
“滾——”冷聲喝退冷修,黑著臉叫長公主幫他整理好喜服,已是一個時辰之後。
長公主笑的肚子抽痛,眼角溢位水花,覺得凌琉玥這招太絕了,瞧他兒子這隱忍屈辱的臉,明明恨不得撕爛喜服,偏生又無法穿在身上,提醒著他馬上要‘嫁人了’!
“小北,那個——你嫁到郡主府,玥兒豈不是可以那夫侍?”長公主拼命的忍下笑,可看到那冷峻英挺的臉上畫著厚重的脂粉,時下流行的新娘妝,再次破功,決定拿著紅蓋頭蓋著,來個眼不見則不笑。
戰冀北捏碎了手中的金釵,從牙縫中磨出:“她敢!”
“咳……小北,你這一去嫁到郡主府,可不能由著性子來……”長公主輕咳一聲,想著戰冀北是‘下嫁’那麼該叮囑他一番,可越說越覺得不像話,簡直是在叮嚀出嫁的閨女,後邊的也就說不出口。
戰冀北臉色又黑又紫,正想要換掉喜服,聽到外面爆竹聲響,來接親了。
外面的賓客看到這一出,尷尬的立在原地,不知該叫凌琉玥新娘子還是新郎官——
凌琉玥神清氣爽,唇畔含笑的踏入‘香閨’,看著背脊僵硬的坐在床邊的戰冀北,凌琉玥心底笑的大跌,臉上的笑意更盛。
牽著戰冀北的手,跨過院門,直達門口。
圍觀的百姓,看到身高八尺的男兒,身著新娘服,蓋頭遮面,一時怔愣住,隨即不知是誰笑了一聲,人群中爆發出笑聲。
戰冀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