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哪兒成為入室弟子了。
仔細想來,他只教過兩人,都是了不得的才華,可見蘇三郎是十分有能力的。
現在想要懇求齊老先生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蘇大人那裡,總歸還可以努力一下的吧。
等到傍晚回去的途中,容湛斜躺在馬車之上,捏著嬌月柔弱無骨的小手兒,低語道:“你可真是會給你爹添麻煩,估計肅城侯府的門檻要被踩爛了。”
嬌月倒是沒說話,她定睛看向了容湛,容湛問道:“怎麼?”
倒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
嬌月認真:“我可能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事兒。”
容湛正色起來:“什麼?”
嬌月低語:“不太好,如果是真的有問題,那麼就是天大的簍子。”
容湛揚起嘴角:“你說就是,不用給我打什麼前哨,直接說。”
嬌月總算是開口:“那首詩是北漢攝政王做的。”
她捏著手指:“閔將軍說是他的朋友,你覺得……不可怕嗎?他可是真守邊關的大將軍。大齊大多數的兵力都是掌握在他的手裡的,如果他有什麼二心,那麼事情就不好解決了。”
嬌月也不想草木皆兵,一點小事兒就想這麼多,但是她卻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到現實的情況,真的格外的膽寒。
“你想啊,這事兒是不是很可怕?”
這般一說,容湛沉默起來,半響,他開口:“你就確認一定是祁言的詩麼?”
嬌月搖頭:“我不確定,可是我有其他的佐證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嗎?北漢攝政王祁言現在就在閔將軍府。”
此話一說,容湛騰地一聲坐了起來,他問道:“你說真的?”
嬌月頷首,“我當然說真的,這樣的大事兒,我哪裡敢拿來說謊?我又不是瘋了傻了。”
她深深的喘息了一下,說道:“今日我在閔將軍府的院子裡感覺有人偷看我,我當時故意和劍蘭打鬧,確定了他的位置,同時記住了他的鞋。後來回了屋子,我又差劍蘭從另一側繞過去。當然他已經不在哪裡了,但是劍蘭根據我的吩咐,在將軍府偷偷的找了一下,果真找到了那個人。”
嬌月也不知道為什麼祁言會陰魂不散,但是這個時候,她必須將這些說出來,這樣才能確保大齊的安危。畢竟,這件事兒關係太大了。
她道:“劍蘭看到了那個人,雖然距離不是很近,但是她推測,有七八分看著像是北漢的攝政王祁言。你該知道劍蘭雖然武藝算不得天下無雙,但是輕功是一等一的。眼力也是極好。”
容湛沉默下來,半響,他冷冰冰的笑了出來。
死了一個慕容九,又來一個陰魂不散的祁言,倒是沒完了。
“這件事兒,你暫且誰也別說,稍後我回去考量一下再做籌謀。”
嬌月連忙點頭:“我知道的,我也不敢說啊,這畢竟是大事兒,如果冤枉了人就不好了。而且,我內心裡是相信閔伯伯的。”
她是想要相信的,但是實際上會如何,她又截然不知,只覺得現在的情況並不很好。
“如果他真的和祁言有勾結,我是不是就可以推算,當年我父親被困一案,他可能不是那麼幹淨的?”
嬌月憂心忡忡的盯著容湛,輕聲細語:“湛哥哥,這件事兒涉及到的面兒太廣了,若不行,你與陛下直說吧,若是與陛下直說,也總是有一個幫手的。如果……”
容湛笑了起來,他摸摸嬌月的臉蛋兒:“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我真的早就放下了,這雖然是我的執念,但是我做事情不是隻看外表,你懂麼?”
嬌月嗯了一聲,輕聲道:“我懂。”
容湛道:“哎,說起來,如果有人肯親親我,肯好好伺候我,我想來更是身心舒暢,一下子就想到下一步該是如何了。”
嬌月一愣,隨即小拳頭就招呼到他身上,她嬌嗔:“你這人怎麼這麼壞啊!”
容湛無辜的很,他清冽的笑,手指劃過她的頸項,低語道:“我怎麼了?”
嬌月認真:“你分明就……”
她哼了一聲,也不與他爭辯了,只道:“你這人很壞很壞的。”
容湛無辜的挑眉,他笑:“哪裡壞?”
嬌月想說哪裡都壞,只是還沒說話,就被容湛壓在了身下,她怕極了,低語道:“你可別亂來,這是馬車,萬不能這麼丟人。”
容湛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帶著笑意,輕聲道:“嘖嘖,小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