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立時道:“你、你真的沒聽說?”
嬌月一頓,問道:“我很該聽說麼?”
她生怕是與容湛有什麼關係,一把抓住了長歌的手,問道:“該不會是和湛哥哥有關吧?”
這樣一說,倒是擔心起來,小臉兒皺在一起,簡直是惆悵的不行。
長歌一愣,噗嗤一下子噴了出來,她道:“你胡說什麼啊!湛堂哥怎麼會選擇她這樣的人呢!你真是想的太多了。再說了,我家人人品才沒有那麼差呢!”
這話說完,又有些後悔了,好像這樣說也不太好,她期期艾艾:“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吧!就是你二伯父。最近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你二伯父和阮黎好上了。”
嬌月剛定下神準備喝口水壓壓驚,這樣冷不丁的一句話一下子就讓她口中的水噴了出來。
她道:“我二伯父和阮黎?”
長歌點頭,“可不是麼?你二伯母,就是那個續絃,叫什麼來著的?萬青兒,哦對,就是這個名字,她竟然直接殺上門了,在門口罵了好久呢!京城裡無人不住無人不曉。”
嬌月睜大了眼睛,仔細一想,又是萬青兒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她道:“這、這真是……”
長歌繼續:“你有孕在身,不能出門,不然帶你出門看戲。”
嬌月感慨萬千。
其實她心裡挺不瞭解阮黎這個人的。雖然算不得什麼一手好牌,但是也是女學成績不差的,她不能好好的生活,偏是要與這個勾搭,與那個勾搭,倒是一點都不肯安分。若說沒成親之前是為了騙他們的銀錢,那麼現在呢!只能說這個人已經壞透了。
嬌月感慨:“當初那個周家公子還是很喜歡她的。”
長歌:“這就厲害了,現在她的夫君也很喜歡她啊。還為了她與萬青兒在他們秦家的大門口對罵呢!真是不忍直視。”
嬌月沒言語,無奈道:“當真是、當真是……”
倒不知道說什麼才是了。
長歌又與嬌月說了一些京城裡亂七八糟的八卦,看她精神頭似乎好了幾分,笑了起來。她道:“你剛有喜那段日子,格外的憔悴,我分外的擔心,現在看你沒事兒,總算是安心了。”
她之所以遲遲沒有回邊關,一則是以為北漢的使團要進京;而另一則就是因為湛堂哥希望她能多陪一陪嬌月。
說起北漢,長歌道:“這次北漢使團還有女眷,陛下命我負責這邊呢!”
她帶著幾分悵然。
嬌月不解,問道:“你忐忑?”
長歌點頭,她道:“自然是的。他們後天就要進京了,我哪裡能不忐忑?要知道,和我同時負責的是餘元啊!那個混蛋,看著就是個王八蛋。”
長歌十分討厭這樣的人,她感慨道:“雖說我們個人管個人,但是總歸有交叉的時候。想著就覺得煩。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總是擔心自己辜負了皇伯父的期望。”
嬌月語重心長:“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啊,不過就是接待罷了,十事九不周,沒有什麼十全十美。有些小瑕疵其實都是理所當然的。你明媚開朗,讓他們看到我們泱泱大國的風範就好了,別的不需要擔心太多的。”
嬌月又想了想,繼續道:“我那邊有一些有關風土人情的書籍,我去給你找一找,你回去看看。雖說來到大齊就要讓他們感受我們大齊的丰姿。但是瞭解一些北漢的習俗,對他們也是一種尊重。不過我想這些禮官都有考量的。畢竟,他們就是做這個的,你說對吧?”
長歌聽嬌月這樣一說,倒是覺得果然是如此的。不那麼糾結了。
她感慨道:“如你現在沒有懷孕,就可以和我一起了。你比我有用多了啊!”
嬌月微笑起來。
長歌又道:“哦對,你知道那個胡妙姿嗎?”
嬌月點頭,當然知道,所有覬覦她男人的,她都記在本本上了好嘛!
“胡妙姿這次會在北漢使團來的時候在大殿上獻舞。”
嬌月一愣,有些懵。
獻舞這樣的事兒若是一般的歌姬舞姬來做,理所當然,但是由她來做,倒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好說了。
嬌月詫異道:“這倒是……”
不知如何言道才好了。
長歌道:“她自己要做的。她自己親自跟太后提議的。當真是一朵奇女子了。”
縱然他們大齊風氣不那麼嚴謹,但是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與舞姬沒有兩樣,總歸是不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