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不要臉的!她怎麼不照照自己!爛泥坑裡打滾兒的玩意兒!還敢去打國棟的主意!她這是來噁心咱們呢!看我明天不撕了她!”
石雲氣得在地上走來走去,坐都坐不住。
“不怪國棟氣成那樣!她算個什麼玩意兒!看她一眼都嫌髒!”
“大哥怎麼知道她是去勾引沈哥哥的?”周娟肯定不會自己說出來,當然,如果勾引成功了,那她肯定得宣揚出來,問題是她失敗了。
“這個臭…婊…子…!”說起這個石雲更氣,“她穿了個大衣,裡面什麼都沒穿!光溜溜地去找國棟,這還用她說?在醫院,你大哥差點兒讓人當成流氓抓起來!”
周晚晚簡直都要佩服周娟的勇氣和智謀了。她來這麼一出,要勾引一個男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可惜,她實在是不瞭解沈國棟。
沈國棟這個人,實際上是有精神潔癖的。對待感情,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不純粹的他都不要。
他容忍不了一點點瑕疵,所以能真正走入他生命裡的感情很少很少,所以前世到最後他還是孤身一人。
周晚晚記得,那時候甚至有人在暗地裡傳,說他以前好勇鬥狠,在一次打架中受了傷,做不了男人了。
要不然那麼有權有勢的一個男人。三四十歲了。別說娶妻生子,身邊竟然連個讓人傳閒話的女人都沒有。
那絕對不正常啊!
是不正常,可不正常的不是他的身體。是他的要求太高了,或者說,是沒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就不會去想感情這件事。連身體都不肯將就。
周晚晚不知道後來的沈國棟是什麼樣的,但是。他越走越遠,越站越高,他身邊的人,不可能對他一點別的想法沒有。他想找一份純粹的感情就更不容易了。
當然,這也只是周晚晚自己的猜測。很可能,以沈國棟的性格。那時候的他是不需要什麼愛情的。
所以,周娟想用肉…欲…去征服這樣一個人。真的是打錯算盤了。
周晚晚想到潔癖,忽然知道沈國棟可能去哪裡了。
“大嫂,讓我大哥帶著衣服去河邊找沈哥哥吧,他可能去洗澡了。”
果然,半個多小時以後,周陽和一身涼氣的沈國棟回來了。他身上穿著周陽給他帶過去的衣服,原來的卻沒帶回來,甚至鞋都扔了。
周陽把睡得小豬一樣的周十一從周晚晚房間抱走,悄悄跟她交代,“氣瘋了,衣裳鞋子都燒了,還要挖坑埋起來。手都要搓腫了,待會兒你好好開導他一下,我說什麼他都不搭茬。這小子怎麼跟個大姑娘似的!”
在周陽看來,這真不算什麼事兒,不就是被周娟碰了兩下嗎?一個大男人,又沒怎麼樣你,至於氣成這樣?
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周陽還是認真叮囑妹妹,“別不當一回事兒,男人不是石頭,也有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心裡那些莫名其妙的坎兒,你陪他過去了,你倆的感情就能更進一層。”
周晚晚點頭受教,把周陽父子倆送走,回來的時候沈國棟卻不在他自己的房間。
周晚晚回到自己的房間,沈國棟正坐在炕上等她,被周十一睡得亂七八糟的被窩已經整理得整整齊齊。
“洗漱了嗎?趕緊過來睡覺,太晚了。”沈國棟還是木著一張臉,聲音卻很溫和,之前的暴躁已經無影無蹤。
周晚晚走過去,沈國棟掀被子她就乖乖躺進去,沈國棟給她蓋好被子不說話,她也不問,在枕頭上動動腦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副準備好好睡覺的樣子。
沈國棟摸摸她的頭,臉上的神色緩和了很多,聲音也變得溫柔,“囡囡乖,睡吧,已經過了你睡覺的時間了。”
周晚晚輕輕點了一下頭,睫毛慢慢垂了下來,呼扇了幾下,眼睛就閉上了。
沈國棟坐在她旁邊,又摸摸她的頭髮,長長舒了一口氣。
周晚晚等了很久,久到她真的要睡著了,沈國棟還是一直坐在那裡看著她,偶爾輕得幾乎察覺不到地摸摸她的頭髮。
直到沈國棟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平和,最後輕輕地躺在她身邊,試探著把她連人帶被子輕輕地籠在懷裡,然後慢慢地摟實,頭也輕輕地埋到她的頭髮裡。
周晚晚儘量放鬆身體,等到沈國棟的呼吸變得綿長,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周陽讓她開導沈國棟一下,其實,他現在不需要她的開導,他需要的是能讓他放鬆的陪伴。
沈國棟這個人,如果不瞭解他,真的是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