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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下週紅香更能安心的等著了,一家人聚在炕頭,說說笑笑,其樂融融。但這其中並不包括李貴芝母女和周晨兄妹。前者是不斷被安排幹各種家務活,後者是自己玩自己的,對他們的那份熱鬧絲毫不感興趣。

下午,周晨看天氣好,就想把周晚晚放在東屋,自己回西屋拆被子。要過年了,拆洗被褥的活只能他們兄弟自己幹,周家的其他女人是指望不上的,周老太太和周紅英自己的被褥還得讓別人拆洗呢,怎麼可能幫他們幹。剩下的也沒有一個人表示要幫忙,所以周晨趁天氣好,早早就開始做過年前的大掃除了。他縫被子很不熟練,一天也就能縫好一床,所以看天氣好就洗一床,做好了再拆下一床。

周晚晚抱著周晨的脖子不撒手,說什麼都要跟他回西屋,即使冷點,也不肯在這待著。

周晨沒辦法,只好把妹妹帶回去,用被子嚴嚴實實地裹好,看她老老實實待著才放心地幹活。

晚飯時,周晚晚明顯感覺到了周老太太母女,特別是周紅英對他們兄妹的敵意。好幾次,周紅英好像忍不住要對他們說什麼,都被周紅香拉住才強忍了回去。

周晚晚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哪裡又得罪這幾位了。這段時間以來,周晚晚對自己和哥哥們以後的路想了很多,她覺得他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快點長大。再過幾年,大哥十八歲左右,能撐起門戶了,她也能完全自由活動了,他們就可以想辦法搬出周家去過自己的日子了。在他們還沒長大的這幾年裡,對周家人的各種極品,只能儘量避其鋒芒,畢竟他們太小了,很多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在這樣的想法下,她是儘量不去招惹周老太太母女的,惹不起就躲著點唄。可週晚晚兄妹不去惹他們,不代表他們就放過兄妹三人。

一種針對他們兄妹的什麼陰謀正在醞釀的緊張感一直纏繞在周晚晚心頭,真不是她第六感過人或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周紅英瞪他們瞪得眼睛都快出血了,錢燕、周玲、周霞也一邊湊在一起嘀咕一邊偷眼看她,她要還沒發覺點什麼就是傻瓜了。

可一直到吃完晚飯也沒發生什麼,直到周陽回來,兄妹三人準備睡下了,周老太太在西外間的門邊叫他們出去,周晚晚心道,來了。

周陽自己先出去,模糊聽到周老太太吩咐的幾句“劈木頭”、“碼起來”之類的話,一會兒周陽回來,叫周晨跟他出去,“奶讓我去劈點柴火,說明早上做飯沒啥燒了,讓你也去,快點劈完碼起來。把囡囡送東屋待一會兒吧,天黑了,屋裡沒人她該害怕了。”

“你幹一天活了回來還得劈柴火?家裡那幾個大活人都是幹啥吃地?你別去了,我去劈點得了。”周陽把脫了一半的棉衣又穿起來。

“我說我一個人就行,奶不讓,讓咱倆快點劈完睡覺,要不吵得大姑睡不著覺。”周陽也沒辦法,他也不明白,就這麼點活,周老太太為啥非要他們兄弟倆去。

周晚晚聽明白了,周老太太這是要把他們兄弟都支走。他們家裡有什麼值得周老太太這麼大費周折的呢?麥乳精和小麥。周晚晚很快想到。

可她已經來不及提醒哥哥們了,周老太太已經又催上了,而且已經站在西里間的門口看著他們了。

周晨作勢要把周晚晚帶走放到東屋,周晚晚不幹,周晨也沒強迫,把她放到被窩裡蓋好就出去了。

周晚晚腦子迅速運轉,怎麼辦?眼前最緊急的是把東西藏起來,周老太太這麼著急的把周陽兄弟倆支出屋去,不就是要方便她找東西嗎。

周晚晚看看他們兄妹住的北炕,炕梢放著兩口箱子,是母親的陪嫁,在箱子一頭和北牆之間有一個一尺左右寬的空隙,麥乳精和小麥就被藏在那裡。

怎麼才能夠得著呢?不給周晚晚思考的時間,她已經聽到東屋的門響了,然後是周老太太母女三人說話和走路的聲音,他們馬上要來了。

情急之下,周晚晚蹭蹭向炕梢爬了兩步,爬的實在是不熟練,一隻胳膊被腿壓了一下,一下摔在炕上,竹篾編的炕蓆蹭在她的下巴上,火辣辣地疼,周晚晚顧不得這麼多了,又努力爬了起來,終於在周老太太母女開啟門之前的一瞬間,將包著麥乳精和小麥的一件舊衣服放進了空間。

周晚晚趴在炕梢,看見周老太太帶著周紅香和周紅英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三人完全無視她,馬上動手翻找起來。

周晚晚家的這個房間其實真的沒什麼可藏東西的地方,只有大半間的屋子,地上一個長條桌子,連個凳子都沒有。南炕靠炕梢疊著幾床被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