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發生過白日宣淫這樣荒唐的事,此時博爾濟吉特氏也不會認為,自己有這個魅力能夠讓康熙為她破例。
博爾濟吉特氏恍然,“表姐,是有人想要算計我,我是冤枉的!求表姐為我做主。表姐,我哪有能裡給皇上下藥,還支開梁九功啊!”
孝惠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回她,“行宮裡頭謠言都傳遍了,是你給皇上下了藥才能侍寢,當時你不出一言,現在闖了禍卻來說自己是冤枉的,誰會相信你?”
博爾濟吉特氏覺得委屈得很,她壓根也沒聽到什麼流言,昨天被康熙折騰得夠嗆,一直躺在床上養著,今日去給淑妃請安時,沿途雖感覺到了宮女太監異樣的眼神,但她也只是當做是因為她突然侍寢並晉封引來的,並沒有多想,誰知道其中還有這樣一出。
怪不得,怪不得,她身為科爾沁的格格,太皇太后說過,就算不能當皇后,也應當是個貴妃。皇上就算不喜歡她,也該顧及著兩位太后和科爾沁的顏面,如果沒有那件事,皇上怕是萬萬不會給予她這麼低的位分。
“表姐,是誰要害我?是誰不想讓我當貴妃?表姐你快救救我啊!”博爾濟吉特氏腦中亂得就像一團漿糊,面對那雙害她的黑手,她是半點思緒也沒有,只好求助孝惠。
“你成了皇上的妃子,將來這些事情還會有很多,至於是誰害了你,你自己想想。”孝惠暗自嘆了口氣。當年她離開科爾沁草原進京的時候,這表妹才只有兩歲,又因為這表妹是庶出,是以她們倆的關係並不算好。若不是因為嫡出的幾個姊妹都已經出嫁,也不會輪到她進宮。
她們的身上都肩負著科爾沁一族的榮耀,進了皇宮,就一輩子也回不了大草原,大概是同病相憐,孝惠對這表妹也算是不錯。
只是在同住一個屋簷下數載,孝惠發現娜仁在小事上斤斤計較,大事上卻糊塗。
就像她只會計較自己的位分太低,卻不會隱忍,位分低有如何?有太皇太后和她在,只要娜仁沒什麼大錯,康熙一定會升她的位分。
她遇事慌忙急躁。在宮裡這麼多年都沒有看清後宮女人的真面目,所以到現在,連誰害了她都不知道。
……
因納喇氏已經見紅,就要生產,所以不方便挪動,只好在張氏住處生產,當蕭阿妧接到訊息趕到張氏住處的時候,裡面亂成一團。有的宮女忙得團團轉,有的太監卻閒的圍城一團聊納喇氏這胎還能不能生出來。
張氏站在產房外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重要的事,重要到能絲毫不理會殿內宮人的言行舉止。
蕭阿妧沉下臉,“亂成一團成何體統,張氏,還不管束好你的宮人!”
張氏一嚇,瞬間回神,一眼瞧見殿內情況,直接跪下請罪,“淑妃娘娘恕罪。”隨即橫了那幾個嚇得不輕的小太監,低喝道:“掌嘴!”
“主子生產,你們卻在這裡嚼舌根,看來張貴人平日太善待你們了,掌嘴四十,羅有祿,將他們全部送到慎刑司去。”蕭阿妧瞥了張氏一眼,徑直走到產房之外詢問太醫納喇氏的情況。
這淑妃是要拿她開刀啊,把她的人送進慎刑司,其他人有人插眼線進來的機會。
張氏咬了咬牙,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死死掐了幾把,雖然疼得心碎,但張氏的嘴角卻勾起了一彎弧度。
太醫說納喇氏的情況不容樂觀,到現在還使不上力氣,人也一直昏昏沉沉的在說胡話。
這個時候,各宮的妃嬪也到了,蕭阿妧交代了太醫和產婆要盡力保住納喇氏母子,就去前廳問話。
現在是她執掌宮權的時候,納喇氏出了事情,不管真兇是誰,都是她執權不嚴之故。
蕭阿妧冷眉肅穆,寒聲道:“張貴人,你仔細說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妾身的腦子到現在還亂著呢。”張貴人裝作慌張的樣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見蕭阿妧目光不善,忙解釋道:“方才娜庶妃在妾身的宮門口明目張膽的責打一個小宮女,妾身看不過去便出言阻止,誰知娜庶妃竟嫌妾身多管閒事,還覺得妾身身份低微不給妾身行禮,妾身覺得她有違宮規便與她理論起來,可她竟然還搬出了兩位皇太后的名號來拘束妾身的言行,妾身忌憚她是皇太后的表妹,不敢再多說一句,本打算就這樣算了,也不知妾身那兒惹著娜庶妃了,她竟對妾身出手,妾身反抗之時,突然之間她脖子上那串瑪瑙項鍊就斷了,珠子滾了一地,納喇妹妹大概是踩中了珠子,所以摔了一跤,妾身當時也摔了一跤。”
張氏一句話,不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