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芙蓉被丁茉語的這一舉動嚇得臉色蒼白,那幾縷頭髮當著她的眼斷在了刀忍上,丁芙蓉絲毫不懷疑,只要丁茉語一個手重脖子上的刀下一秒就會劃破脖子。
“你竟然真敢這麼做!”
“我有什麼不敢做的?你敢讓人來殺我,我就敢用同樣的方法雙倍還給你。”丁茉語低頭,附身在丁芙蓉耳邊冷沉的說道,一片嗜血之意。
“你……心好歹毒!”丁芙蓉身子完全不敢動,生怕那刀劃破她的脖子,此時心底裡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對身邊之人的恨。
以前從小就與太子有婚約,她嫉妒,原本以為是死了,自己就可以代替她嫁給太子,卻沒想到她又莫名其妙的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如何能不讓她感到恨,如何能嚥下這一口氣。
而現在又被丁茉語給威脅生命,她不恨才怪!
“不知道最毒女人心麼?”丁茉語嘲笑,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至少比明著裝善良,揹著陰毒無比的人好太多。
“丞相府出了你這麼個惡毒的女人,老天沒開眼,沒有讓你死在外面,被外人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是我們丞相府的恥辱。”丁芙蓉強自硬氣的說著,怕歸怕,但是她始終不相信丁茉語敢下得去手。
“看來你還沒有認清楚現在的狀況,我可以不介意更惡毒。”丁茉語手只是一壓,那鮮紅的血便順著那刀刃緩緩的流下。
一滴,兩滴……啪嗒,就在丁芙蓉眼前直接滴落在了地上。
那滴落的聲音像是吹魂曲一般,一點一點的蕩在她的心口,丁芙蓉臉上的血色褪去,雙腿發軟,作勢就要暈過去。
“哦,千萬不要暈,不然我這刀子再一個不小心,可不就只是劃破一點皮了。”丁茉語語氣帶著一絲陰陰的味道,像是逗弄小狗一般逗弄著丁芙蓉。
聞言,丁芙蓉那快要閉上的雙眼倏地睜得老大,人也不暈了,脖子上的刺痛傳來,生生提醒著她,面前這個女人極說話絕對算話。
一旁的張媽見狀,扭過頭,極力掩飾自己嘴角的笑,她家小姐真是太壞了,居然這樣嚇唬人。
不過看到二小姐那張驚恐的臉,張媽的心情那叫一個爽,讓她平日裡喜歡責打下人,大小姐今夜真是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你到底要幹什麼!”丁芙蓉尖叫,緊繃的神經幾乎要被丁茉語給弄斷。
丁茉語拿刀的手鬆開,眼睛直直的看著丁芙蓉,不帶一絲表情,冷漠的道:“第一,我這人不喜歡有人打攪,不要試圖來煩我,因為你沒那能力,第二,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我都可以不再追究,最後一點,祁廉那人,送給我,我都不會要。”
“你……”
“對了,你也可以當我今夜說的話是廢話,只要你不怕死。”話閉,丁茉語手中的短刀猛地射入屋子內的床上,聲音不大,但絕對在這個夜裡驚動人心,雙眼是絕對的肅殺,帶著無比的張狂。
丁芙蓉步履後退了一步,沒有接話,無人知道她心底裡到底想些什麼。
夜色漆黑,陣陣涼風吹來,漾起丁茉語耳邊的長髮,飛舞的擺動著。
丁茉語轉身,離開這一處院落,威懾的話已經說了,要是她還不消停,那她自有辦法收拾她。
此時的院子才是真正的一片寂靜,清冷寂寥。
待丁茉語走後,丁芙蓉身子一軟,猛地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受傷的脖子,已經乾涸結痂,雙眼閃現一片陰狠,竟然被那個賤人給威脅了,想讓她嚥下這口惡氣,如何可能。
就在丁芙蓉剛要鬆口氣的時候,房間內突然一聲轟的巨響傳來,只看見平日裡丁芙蓉睡的那張床此時已經完全四分五裂,顯然是因為重力一擊才會讓床散架。
丁茉語那一擊可不是簡單的發洩,那可是加註了強大的內勁,所以這才讓丁芙蓉的床毀了。
“我的床!”丁芙蓉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結果,這下愣是讓她剛剛升起的恨意褪去了大半。
堅硬的床能毀成這樣,更何況是人?丁芙蓉想想就是一陣後怕,她要告訴她娘,丁茉語這個賤人變了,變得強大了,千萬不能輕易去招惹她。
今晚註定是個無眠夜。
折騰了大半夜,總算安靜了下來。
丁茉語心情大好,步子十分輕快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是剛合上門,她便感覺空氣中有絲異樣的氣息波動。
媽的,敢情這些人商量好了,前仆後繼的都擠同一個時間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以為你會殺了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