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等了半小時沒等到人,於是點了一道芙蓉菊蟹,一道美人肝,吃完了曾醉墨也沒出現,她只好買單離開。
一件事情都沒辦成,珞珈有點鬱悶。
回到家,白漣漪告訴珞珈,曾醉墨十一點的時候打來電話,說她突然有事不能赴約了,讓白漣漪代為轉達。
“約的十二點,你怎麼那麼早就出門了?”白漣漪奇怪地問。
“因為有點工作要做,所以先去了醫院一趟。”珞珈說,“曾醉墨有說她有什麼事嗎?”
白漣漪搖頭:“沒說。”
她頓了頓:“姐,你都離開曾家了,幹嘛還和他們家人來往?”
珞珈說:“在進曾家之前我就認識曾醉墨了。”
白漣漪撇嘴:“總之我不喜歡曾家的任何人。”
珞珈笑著打趣她:“你就喜歡生哥,對嗎?”
“姐!”白漣漪惱羞成怒,追著要打她,珞珈往外跑,剛好撞到走進來的雯嫂身上。
雯嫂扶住她,臉色凝重地說:“你們趕緊去前院一趟,出事了。”
白漣漪的臉還是紅的:“出什麼事了?”
雯嫂嘆氣:“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珞珈和白漣漪對視一眼,跟著雯嫂一起去前院。
剛穿過前院的側門,就見院子裡擺滿了綁著紅綢的箱子,估計有二三十個。
珞珈驀地想起曾嘉樹昨晚說要同她復婚,暗道一聲糟,這人怎麼說風就是雨,今天就把聘禮送上門來了。
等進了廳堂,白澤禮和馮毓卿坐在那裡,都是愁雲滿面。
白漣漪走到馮毓卿身邊:“媽,出什麼事了?”
馮毓卿抬頭看她一眼,眼淚突然奪眶而出。
白漣漪嚇了一跳:“媽,你別哭呀。爸,到底怎麼了?你們倒是說話呀。”
白澤禮看著白漣漪,沉聲說:“外頭那些箱子,是督軍府送來的聘禮。來送禮的人說,督軍府少帥徐孟欽看上你了,三天後就要娶你過門。”
白漣漪如遭雷擊,整個愣住。
珞珈也非常意外,白漣漪怎麼會和督軍府的人扯上關係。
白漣漪很快回過神來,她強自笑了笑,說:“一定是弄錯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少帥,爸,你趕緊把那些聘禮送回去。”
白澤禮說:“我已經再三確認過,他們說,少帥要娶的人就是你,白家二小姐,白漣漪。”
“我不嫁!”白漣漪激烈地說,“我根本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嫁給他?這是強娶,我死都不嫁!”
馮毓卿說:“對方可是督軍府的少帥,全京州人的性命都握在督軍府手上,如果你不嫁,咱們全家人的性命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白漣漪迅速擦了下眼淚:“我現在就去督軍府問個清楚。”
馮毓卿急忙抓住她:“你不要命了,督軍府是什麼地方,哪是你一個普通百姓可以闖的。”
“媽,你放開我,”白漣漪使勁掙扎,“一定是弄錯了,我得去問清楚。”
“寅生!寅生!”馮毓卿揚聲喊,柳寅生就在門外站著,聽見喊急忙進來,馮毓卿說:“把漣漪帶回房裡去,看好她,沒有我的允許哪裡都不許去。”
馮毓卿是白家的夫人,柳寅生不能違抗她的命令,他半拖半抱地把白漣漪弄走了。
廳堂裡只剩下馮毓卿的哭聲,白澤禮聽得心煩,皺眉說:“你別哭了,哭有什麼用。”
馮毓卿哭得愈發傷心,邊哭邊說:“我這是什麼命啊,唯一的兒子為情自殺,大女兒先是未婚先孕,然後流產,最後又離婚,小女兒現在又被強娶,督軍府那種地方,吃人不吐骨頭,嫁進去怎麼可能有好日子過。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乾淨。”
珞珈默不作聲。
她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一段時間了,對這位督軍府少帥的生平常有耳聞,聽到最多的別人對他的評價就是:徐孟欽是個狠人。
徐孟欽的母親是京州督軍徐經緯的九姨太,九姨太還沒成為九姨太的時候有個青梅竹馬的相好,沒成想她不幸被徐經緯看上,強娶進了督軍府。
生下徐孟欽後,趁著徐經緯在外打仗,九姨太逃出督軍府,與舊情人私奔,沒想到還沒出京州就被抓了回去。
等徐經緯從戰場回來,二話不說,開槍把九姨太和她的舊情人一起崩了,然後把還在襁褓裡的徐孟欽被交給膝下無子的五姨太撫養。
徐經緯前前後後一共娶了十幾房姨太太,但生育率卻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