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明玉從上面俯視著洞裡,關切地問道。
“現在我敢肯定,藏銀就是從這地洞裡被運走的。”宋奇呵呵笑道。
毛勇哈哈笑道:“有了這個洞,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土鬥。”
“那太好了!”花猛高興地說,“那翟福要不要繼續跟蹤?”
“當然要!”宋奇仰視著花猛,斬釘截鐵道,“翟福與土鬥雖然都是衝著藏銀而來,但兩人的動機和立場是不一樣的。土鬥來偷藏銀,代表的是某種與西門柳作對的力量,翟福受西門柳的指使來刺殺我,代表的西門柳的勢力。或許西門柳派到留雲郡的不知翟福一人,咱們追查到翟福的下落,就可以找到西門柳派來的其他人。”
“我明白了!”花猛如夢方醒。
明玉俯視著滿臉泥土的宋奇,笑著問:“既然土鬥是與西門柳作對的,那麼可不可以說,土鬥是我們的友方?”
宋奇想了想,說:“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敵人的敵人可以作為我們的朋友。但是就土鬥來說,他不是。首先他並沒有正面與西門柳作對,所以他的立場並不明朗;其次他是夢島的敗類,咱們也不需要這樣的朋友;第三,他偷了藏銀,等於是跟我們作對。”
“好吧,你說的對!”明玉頷首道。
“宋大哥,那麼我們下一步怎麼做?”花猛問道。
“我說過,我們上下配合。”宋奇簡短地說,“你繼續在地面追查翟福和土斗的下落。我則順著這個地洞去追蹤他的足跡。”
花猛瞄了一眼明玉,又瞅了一眼宋奇,“這不好吧!還是讓我從地下去追查吧。”
“宋大哥,這件事你還是讓花教頭去做吧。”明玉懇求道。
“兩邊的事情都做到一半了,臨時換人就不好了!”宋奇攤開雙手說,“咱們各自分工。明玉,你坐鎮將軍府擔當總指揮,花大哥你繼續追查翟福和土斗的下落。我和毛勇順著地洞向前去追查。”
“好吧!”明玉聽宋奇說要帶毛勇一起去,也略微放了心,很大方地讓了步,不過還是提了條件,說,“我就不回將軍府了。我就在這裡坐鎮。”她擔心萬一有人把這洞口填了,宋奇毛勇豈不是回不來了。
“好吧!”宋奇能理解明玉的擔心,所以也就不堅持了。
兩人攜帶了足夠的裝備。火把,這是必不可少的照明工具;鐵鍬,萬一地洞的出口被封死了,可以用鐵鍬通開;繩索,萬一地洞的出口是懸崖呢;水和乾糧,萬一這洞太長,需要走一天一夜呢;連弩,寶劍,這是必有的防身武器。
說是兩個人,另外還是帶了兩個軍兵,主要是讓他們拿東西。鑽這樣狹窄的地洞,人多了反而礙手礙腳。
毛勇堅持要走在前面,宋奇拗不過他,只能讓步。
這個地洞不是太小,用不著爬,也不是太大,不能正常地直著身子行走。毛勇手拿著火把,低頭躬腰彎背,率先鑽進了側面的地洞,向前面緩緩行進,宋奇手裡拿著鐵鍬跟進,後面兩個軍兵拿著各種東西緊緊跟隨。
走了三四丈之後,地洞向右邊拐彎,他們順著洞的方向繼續前進。又前進了三四丈,洞又拐了一個彎。之後洞越來越高,幾乎可以正常地直立行走了。看起來頭頂上沒有房子,所以他們才會肆無忌憚地挖掘。
大概行走了一柱香的工夫,到了地洞的盡頭了,前面左右都無路可走。算算這洞總長超過一百丈。土鬥為了盜取藏銀,居然在地下面挖了這麼大的一個洞,看來他確實花了不少工夫,而且他的幫手也絕對不止四人。
毛勇握著火把向四處照了照,用手向四處摸了摸,說:“好像無路可通。”
宋奇腳下踩到一小灘水,他正想說這裡怎麼會有水,一滴冰冷的水珠滴在他的臉上。他抬頭仰視頂上,發現頭頂之上有一個垂直的洞,洞裡面黑魆魆的。
毛勇把火把高高舉起,伸進洞裡一照,這下把洞裡情況看清楚了。上面這個洞是一個直徑三尺的圓洞,洞的四壁砌著石塊,看起來是一口廢棄的井。井的頂部被一塊巨大的石塊封得嚴絲合縫,一絲亮光也沒有。
宋奇高高舉起鐵鍬,踮著腳尖,夠不著頭頂上面的青石板。宋奇低聲說:“想必這洞頂上面就是出口!”
“是啊。”毛勇緩緩地說,“這上面應該是出口。但這出口外面到底是荒野呢還是街道呢還是人家的房屋裡面?我們不得而知。如果是荒野和街道倒也還好。假如是人家的房屋裡面,恐怕就比較麻煩了!土鬥及他的同夥一定住在裡面。”
“讓我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