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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樣也好,雖然以蘇行止的身手不怕亭月,但總是暗箭難防嘛,亭月這番遠走豫州,也算少了一個隱患。

想想我又覺得自己多事,蘇行止才不要我為他擔憂呢!他若知道我考慮這些,肯定會說我多管閒事,他肯定不屑地說,這點小事他根本不放在眼底。他這人一貫驕傲自大,也不知哪來的底氣……

“公主?”柏嶼喊我。

“嗯?”我忙回過神,郝然道:“抱歉,你剛剛說什麼?”

柏嶼微微一怔,很快輕聲道:“我是說,我過去遊學的時候曾經和亭月的兄長有過命的交情,所以才在亭月家族敗落後幫扶她……並非是……招妓才認識的。”

我點點頭:“我知道,當初你不就說過,亭月是故人嘛。”

他有些詫異:“你信我?”

“當然信你。”我沒覺得不對勁啊,我想了想,“是不是蘇行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哎呀,他那人一貫說話口無遮攔的,你不要生氣啊。”

柏嶼抿了抿嘴,“你信我就好。”他俯下頭,緩緩湊近我,長長的睫羽根根分明,眸如星點,奕奕明光,我的腦子一剎那空白……他這是要幹嘛?不會是想要……

就在我心撲通撲通跳時,越過他肩膀,猛地看見不遠處蘇行止朝這邊走來,看見我眉頭一皺。

柏嶼最終在距離我幾寸處停了下來,他頗為憂心:“公主,你臉上傷痕又重了一些,要回去抹點藥。”

說完他就要後退,眼看蘇行止就要過來,再多幾步就能看見我臉上的巴掌印,我不知道他知道了廬陽打我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心一慌,忙拉住柏嶼的手:“你再看仔細點,看看會不會留疤?”

柏嶼被我動作嚇了一跳,笑道:“這倒不至於。”

他說完就要讓開一點距離,他退一步我進一步,拉著他手放在臉邊,“你仔細點看嘛!像這樣,捧著。”

“呃……”柏嶼僵硬地捧著我的臉,尷尬地不知所措。在我目光灼灼下,他輕呼一口氣,捧著我臉低頭俯了下來,近在眼前的如畫眉眼,柔如飄絮地手指在臉上拂過,麻麻的,還有點癢。

柏嶼離我這麼近,柏嶼居然離我這麼近!近得我幾乎一踮腳就可以輕薄他……我還在等什麼?我心癢難耐,幾乎就要湊上去親他時,不遠處猛地一聲冷笑。

我和柏嶼迅速各自退開,柏嶼轉過身時,我看見蘇行止背對著我們,柏嶼大驚失色:“蘇公子……”

蘇行止理也未理,甩袖就走。柏嶼轉過身看我,憂道:“蘇公子誤會了。”

我望著蘇行止遠去的背影,好似很生氣的樣子,悶悶道:“唔,清者自清。”

柏嶼無言,他頓了會對我道:“我送您回去敷一下藥吧。”

我默默的跟著他,望著這個我肖想了三年的男子,他依舊身姿如松,朗朗晏行,依舊是我喜歡的樣子,可剛剛那樣的機遇下未曾能發生點什麼,遺憾之餘,居然又有點兒慶幸。

託柏嶼的福,我悄悄從小路返回客居的時候並無一人發覺,送我回去後,柏嶼很快就離開了。

寒露見了我免不了又是一陣埋怨,好在她跟廬陽打過交道,也沒有多責怪我的不是。

銅鏡裡,我的半邊臉腫的不像樣,寒露取了玫瑰露給我敷上,囉裡囉嗦:“駙馬見了又該心疼了。”

“所以呀!”我忙握住寒露的手,“你千萬不能告訴他。”

寒露橫了我一眼,“難得公主你也能體諒駙馬。”

我吐了吐舌頭,經了剛剛那一遭,我是怕寒露再去跟蘇行止一說,火上澆油。

“蘇行止回來過嗎?”我在寒露面前一貫直呼蘇行止名字。

“回來過兩次,頭一次還嘻嘻哈哈地跟我說了個笑話,第二次直接氣沖沖走了,也不知誰招惹了他。”

我心虛不已,問寒露:“他跟你說了個什麼笑話啊?”

“說的是他手下一個佇列,是某個公府旁支的旁支出身,家裡給他說了個很不錯的貴家小姐作媳婦。誰知道今天詩會看見未婚妻跟某個同進士勾搭不清,這不,佇列一時氣不過,就把同進士暴打了一頓。那同進士也是個小公子,家裡有些勢力,兩人爭執不已,駙馬就是親自去處理這樁事的。”

寒露說完,又道:“這也怪不得佇列,是個男人看見自己未婚妻跟別人勾搭都要生氣的,要是被戴了綠帽還能忍,那跟烏龜王八有什麼區別?”

寒露這話,似乎把蘇行止一同罵了進去,因為剛剛我似乎給蘇行止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