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珠本不想讓自己的父母知道,可是現在一聽,卻也知道瞞不了了。他們要審,自然要驚動長房,而她只是晚輩,又怎麼能比得上自己父母的分量,所以思忖片刻,她就同意下來。
……
而當姜存仁跟夏氏聽說後,頓時站了起來,“你說那賊是真的?!”他們現在也已經知道有賊進入這個事了,可是他們跟許多人一樣,都以為那賊就是宮翎,畢竟府上並沒有丟失什麼東西,現在聽說那賊真的有,還摸進了自己女兒的閨房時,頓時驚得變了臉色。
夏氏上來就摸著姜珠,顫抖著聲音道:“那你有沒有事?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事,我沒事。”姜珠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這樣重複著。
宮翎適時開口,“伯母請放心,當時正好小侄趕到,那賊人見著我就立馬落荒而逃,六小姐並未被怎樣。”
夏氏向宮翎投來感激的一瞥,對他的話也深信不疑,若不然,他此刻怎麼還會站在這裡,只是——“你之前怎麼就沒告訴娘呢,發生這麼大的事。”她看向姜珠,滿是心悸。
宮翎替她回道:“剛才遮掩過未提,就是因為怕被有心人利用。如果傳出去有賊進了六小姐的房間,只怕……”
話不用說滿,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姜存仁和夏氏不但明白了為什麼瞞著不說,更明白了為什麼後來還有大放煙火這一出,這就是為了遮掩掉一切啊!
“你說的有心人利用是什麼意思?”姜存仁突然又捕捉到了這點。
“因為這個賊是有人故意安排進來的!”宮翎回道。
“啊?!”姜存仁驚詫。
而等到宮翎把一切都說出來後,一貫老實的姜存仁都不免臉色鐵青,“這真是心如蛇蠍畜生不如!”
夏氏更是驚得差點流下眼淚,“怎麼可以這麼惡毒!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人揪出來!”
宮翎未曾阻攔,“是要揪出來,而且,還要儘快。”
事關女兒的安危,夏氏也不再柔軟,當即就轉身道:“好!我現在就去長房!”
……
長房內,姜存忠勞累了一天,洗漱完了正準備休息,可是突然丫鬟敲門道:“大老爺,三老爺跟三夫人,還有宮大人跟六小姐一道過來了,說是有事要找您。”
大太太張氏正在給他寬衣,聽到這話眉頭一皺很是不耐煩,“這麼晚了還來做什麼,有事不能明天說麼!”
姜存忠卻是聽到的關鍵的字眼,“宮翎也在?”
“是。”外頭丫鬟回道。
姜存忠一聽,眉頭也皺了起來,宮翎去了三房他是知道的,他也沒湊上去,反正有三房的人招呼著,他過去,人家宮翎還不定搭理他。本來他也以為坐一會兒他就會走的,可是沒想到現在都已經亥時三刻了他還在。
可是他們現在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姜存忠是真的乏了,如果只是三房的人來他也就推脫了,可是現在……
“給我穿衣服。”他眼神一定,對著張氏說道。
片刻功夫,他就又著裝整齊的出現在了廳堂,神色卻是有些萎靡,不過也是三分真七分假罷了。只是當他聽夏氏把話說了口,那些真真假假的萎靡全部一掃而空,他臉色一沉,站起就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夏氏的眼淚已經下來了,再看大伯竟然懷疑,目光一狠便道:“事關珠兒的清白,你覺得我會胡編亂造麼!”
宮翎坐在桌邊,又是一派位高權重的樣子,他見姜存忠猶疑,眼皮一撩就道:“難道侯爺連我也懷疑麼?那賊可是我親眼所見,那酒也是我命人仔細檢驗。當時若不是我正好趕到,只怕現在六小姐已是名聲全毀。現在人證物證皆在侯爺卻仍在踟躕,難不成侯爺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話太過誅心,姜存忠當即變色,“此事我並不知情!”
宮翎笑著便道:“既然如此,侯爺為何不讓人審一審?查出真兇,不但可以還了侯爺清白,也能為永定侯府除了後患。不管此事是何人所為,這人必然是留不得了,侯爺,你說呢?”
“那也要真有這真兇再說!”姜存忠依然不肯鬆口。
也怪不得他小心,此事實在是非同小可,如果是真的,一旦傳出去,那事情可就大了!先不說最後揪出的是誰,反正不管是誰,他都脫不了一個治家無方的干係!到時候再萬一被有心人利用,誰知道他還能不能保住永定侯爺的爵位!
他現在可一點不信任宮翎,宮翎為三房做的他可是全看在眼裡,誰知道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