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宮萇有些遲疑:“咱們爺如果再不出手,恐怕沒機會了。”
若是說之前他們對司言與蘇子衿的事情並不很以為然,如今接連幾日下來遭受的‘痛苦’,便足夠讓他們清醒的明白,爺究竟多麼歡喜蘇子衿了。
只是,他們爺實在是不懂情愛,就是自己在吃醋、嫉妒,他也全然不知道,只每日裡冷著一張凍死人的臉,換著法兒的在他們幾個身上‘撒氣’。
這是在此之前的十多年裡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於是,他們更怕的是,等到蘇子衿真的嫁給了七皇子……爺是不是真的要將他們處置了才能解氣?
“爺不知道他喜歡蘇子衿,我們得想個辦法啊!”秋水苦著一張臉,只要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一定會動作起來,屆時也就皆大歡喜了!
就在這時,司言如玉的身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只見他神色異常冷清,清貴的容顏沒有絲毫情緒。
秋水,”司言看了眼秋水,漠然道:“倒是很會出謀劃策。”
“爺,屬下不敢!”秋水一驚,便立即下跪。
然而,司言卻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冷冷轉身,便抿唇道:“備馬車,進宮。”
秋水聞言,不由詫異,爺這意思,是不罰她?難道爺想通了?
“是,爺。”天色心下一喜,便立即應了聲。
……
……
西街街尾
隨著婚期的臨近,戰王府裡裡外外忙成一團,四處張燈結綵,年關將近,婚事即到,整個錦都城內,大都籠罩在喜氣的氛圍內。
錦都城內的怪事停息下來,坊間皆是在傳,只道長安郡主即將嫁給七皇子做正妃,男才女貌,好一個天作之合。
彼時,司衛身騎高馬,臉上洋溢著喜色,他的身後是十八抬的聘禮,沿街百姓無不豔羨非常。
素來下聘之事,都是由男方派人送來,如今司衛前來,想來便是對蘇子衿珍視的意思。
這時,飛盧忽然從前頭過來,低聲道:“殿下,前面有長寧王府的馬車。”
“什麼!”司衛臉色驟變,一時間慌亂起來。
蘇子衿和司言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聽說,只是他不敢去深思,只當做什麼也沒有,便想著矇混過來。
只是,如今他親自下聘,卻是路遇司言……難道司言要來阻止他?
就在司衛驚懼不已的時候,前頭宮萇的聲音傳來:“請七皇子退避一二,長寧王世子車駕在此!”
一時間,圍觀的百姓不由個個伸長了脖子,沒有誰不懼怕這個冷麵閻王,可他們更在意的是,這長寧王世子會不會為了長安郡主,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司衛臉色一僵,心下便覺得十分丟臉。他若是真的退避了,顯然就是要給底下百姓笑話的,他堂堂一個皇子,竟是為他一個世子讓路?
可若是他不讓路的話……司衛有些擔憂,司言此人,會不會以此為藉口,為難他?
這樣想著,司衛便下意識的抬眼看去,只見司衛的手下,個個玄衣肅容,殺氣騰騰,而且就陣仗上,他便顯然敵不過司言。
這時,馬車內,司言清冷至極的聲音響起:“七皇子這是不願給本世子退讓了?”
一瞬間,周圍氣壓變得極低,眾人開始屏息,就連看熱鬧的百姓也不由止住了聲音,一個個惶恐至極,生怕自己受到牽連。
司衛壓下心頭的恐懼,只乾笑道:“今兒是本皇子的下聘之日,誤不得時辰,還請堂兄見諒。”
這堂兄二字說出來,明顯便是在打親情的牌了,同時也是在提醒司言,他們是堂兄弟,若是落了他的面子,他也不太好看。
司衛的話一落地,宮萇和天色便對視了一眼,這七皇子還真是膽子肥了,難道沒有看到今兒個他們家爺是‘故意’上來找麻煩嗎?竟是還不懂趕緊退避,就這樣撞在了槍口上。
果不其然,下一秒,司言寒涼冷戾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七皇子看來是聽不懂本世子的話了。”
見司言一副要動手的樣子,司衛心下一驚,便口不擇言道:“難道世子這樣為難本皇子,是為了子衿?”
有那麼一瞬間,空氣驟然冷了下來。
“蘇子衿?”冷冷的三個字自司言的唇邊滾落,他語氣莫辨,道:“為何要為蘇子衿為難你?”
“既然如此……”司衛聞言,不由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與他爭奪蘇子衿便好。
“只是,你擋著本世子進宮的道了。”就在司衛鬆了一口氣的